他的作太突然了,方楚楚口一窒,差一點當場斷氣。
他的作實在是有點過了。
暗暗地吐納一番緩過來,方楚楚手想把上推開,卻發現他竟然靠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
睡著的他看起來十分沉靜,和方纔那個野霸道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眼下淡淡的青影,濃濃的疲倦。
上是否疲憊,和方楚楚一點關係也沒有。
更何況,這男人已經結婚了,自己也是婚姻狀態裡,他們這樣實在是不合宜。
應該做的,是推開上,把他醒。
事實上,的手也抬了起來。
可手臂卻好像著千斤重量般,怎麼也不了。
無聲地嘆了口氣,緩緩把手收了回來。
算了。
就當是他假扮傅紹宇,替自己安的報答吧。
夜已經很深了,四週一片安靜。
雨點敲打在玻璃上,發著唯一的聲音。
跑來跑去一整夜沒有閑下來的方楚楚早就累了,頻頻打哈欠。
像小啄米似的,不停地點頭。
好幾次險些昏睡過去,忽然一繃,又醒過來。
方楚楚就這樣努力地強撐著,直到再也撐不住,靠在上的頰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就在睡過去的瞬間,懷裡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黑眸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灼亮。
看著懷裡的人半響,上下外套,披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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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間,方楚楚做了許多夢。
很多夢都是片斷,斷斷續續的接不起來,隻覺得自己好像被丟棄在一個荒蕪灰濛的島嶼,整顆心都空的,思難遣。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四周的景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方楚楚四下打量著,發現自己在校園的走廊上。
白的襯衫,深藍西裝小外套,紅藍白相間的百摺,同係的條紋領帶……穿的,是高中時候的校服。
就在發愣,不懂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時候——
忽然一隻手抓了過來。
方楚楚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往後拽,拉進了某個無人的檔案室,堵在狹小的空間裡。
倒了一口寒氣,以為是歹徒,心臟幾乎在那一瞬間停止。
“是我。”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方楚楚抬頭,看到一個俊朗帥氣的年,再悉不過的臉,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紹宇,怎麼了?”
“噓……”修長的食指抵在的上,傅紹宇張地往外探了探。
“發生什麼事了?”方楚楚低了聲音,順著他的目往外看。
“我翻墻的時候,被禿頭主任看到了。”傅紹宇張地說,攬著方楚楚腰的手收了一些,“千萬別出聲,被那個禿頭逮到,肯定要去爺爺那裡告狀,我可不想被爺爺罰跪。”
“你沒事翻墻做什麼?”方楚楚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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