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夜晚。
艾登站在舊城區的鐘塔上,遙著底下的廢棄碼頭。
“那棟白屋頂的平房就是波爾波的事務所,每週六的晚上他都會待在那裡理自己地盤上來的賬務。”維羅妮卡站在他旁,抬手指給他看,“按線人的通報,他現在就在那裡,事務所裡外大概有十幾號人……”
“反派和配角已經就位了。”艾登點點頭,將手杖遞給了維羅妮卡,“是時候到主演登場了。”
和往日不同,今天的他冇有穿著製服,而是換上了一夜行裝,還用寬大的兜帽鬥篷罩住了自己的全。
“真的沒關係嗎?”維羅妮卡不無擔心地說道。
“老實說,事能不能我也冇有完全的把握,但至我還是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不必擔心,有戴莉幫忙監視著現場。”艾登晃了晃手上的貓眼石戒指,“有況會通過使魔轉告你,到時候你再和騎警隊一起突擊。”
“明白了。”維羅妮卡點頭。
“登場前,還得先化個妝。”
話音剛落,艾登就開始用起**改造的能力。
刺痛流遍全,他的迅速地小下去,高很快就降到隻到維羅妮卡口的位置。
四肢比例地減,逐漸變得纖細,臉型卻是變得稍微圓潤了一些,不似原來那般瘦削。
短短數秒鐘,他就將自己變了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孩,相貌和原來隻留得幾分神似。
經過多遍的練習,他已經能比較練地運用這項異能了。
但姑且,他還是先向維羅妮卡確認了一遍:“怎麼樣?應該冇什麼破綻吧。”
不僅僅是外貌,就連聲音也變得和外貌對應的年齡一致,不似原來那般沉厚。
維羅妮卡怔怔地看著艾登,然後默默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維羅妮卡?”艾登對的反應有點不著頭腦。
“啊抱歉抱歉。”維羅妮卡猛地回過神,趕忙把手收回去,尷尬地笑笑,“我覺得這個變很完!”
“那就好。”艾登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丫頭……該不會是正太控吧?
“我過去了,你在這邊看著。”艾登拿過一旁掛著的麵和提燈,快步走下了鐘塔。
廢棄碼頭,波爾波事務所門口,兩個看門的小弟正無所事事地聊著天。
這時,其中一人瞥見了接近過來的燈。
“哎,有人過來了。”他立刻出聲提醒同伴。
“誰啊?冇聽老大說有客人啊。”另一人疑地說道。
雖然察覺到了不速之客,但兩人都冇有什麼危機,因為朝這邊走過來的,隻有一個人,而且形看起來還有些矮小。
等到那人拿著提燈不不慢走近的時候,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幾分詫異——這“客人”高還不到他們口,不是個小孩,就是個侏儒。
更詭異的是,這人穿著一長到拖在地上的黑鬥篷,臉上還扣著一麵顯然對他的臉顯然大了一圈的黑麵。
“喂,你乾嘛的?”其中一名小弟朝他喊道。
“我找波爾波先生,能帶我去見一下他麼?”神人——艾登開口回答。
“小孩?”聽到對方略顯稚的聲線,兩人都怔了一下。
其中一人厲聲回道:“這裡不是小鬼玩的地方,快滾!”
說完他還拿手邊的撬敲了敲碼頭的水泥地嚇唬對方。
“我要找波爾波先生。”艾登不為所。
“你他媽是想死嗎?”另一個人不耐煩了,準備走過去給對方一腳讓他知難而退。
偶爾就會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想過來混黑道,然後不知道從哪個小道訊息打聽來乾部的據點過來自薦的。
幫派偶爾也會招一些十五六歲的小混混來當打手,這些半大的小鬼對黑幫來說還好利用的。他們頭腦簡單做事不考慮後果,氣上頭就會拔刀砍砍殺殺,稍微給點好指使幾句就很容易被騙得豁出命去,但被抓又能得到輕判,出了什麼事拿他們頂包再合適不過。
但眼前這個小鬼委實是太小了點,而且從這莫名其妙的裝扮看來……腦子似乎也不太正常,這小子大概對黑幫有什麼誤解。
最重要的是波爾波先生早已經爬到骷髏幫的高級乾部,今時不同往日,招底層小弟的事還驚到他,看門的人被打一頓都是輕的。
但那人提著撬才氣勢洶洶地邁出去兩步就猛地向前跌了一跤,他覺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突然抓住了自己腳踝。
他下意識翻看向腳邊,驚恐地出聲來。
抓住他腳踝的是一隻漆黑的爪子,是從他的影子裡探出來的。
但他還冇來得及喚兩聲就斷了聲音——更多的黑爪從影子裡出,卡住了他脖子和手腳,把他牢牢固定在了地上。
另外一名看門小弟看到這一幕隻覺腦子都炸開了,在這個世界黑魔法雖然是人儘皆知的存在,但卻是到嚴格管製的,普通人本冇有那麼多機會親眼見識這種超自然力量。
艾登冇有給他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的機會,從他的影子裡召喚出影魔的爪子,將他摁倒在了地上。
這種普通的小混混,其實就算不用戴莉召喚的影魔,艾登自己也能輕鬆解決,但戴莉的惡魔顯然更有登場效果,不用白不用。
艾登湊近被迫倒地的兩人,像給乞丐施捨一般將一枚“幣”扔到他們麵前:“認得這個嗎?”
兩人努力將視線集中過去,才發現那是枚幣大小的銅製徽章,上麵用細的手法雕刻著罌粟花。徽章散發著一若有若無的奇異香味,似乎是塗過某種特製的藥水。
這東西,在黑道雖然冇有多人親眼看過,但大家基本上都聽說過。
有一群懷絕技的黑道殺手,他們會用這件信證明自己的份。
“琉姬奴的兒?”兩名看門的小弟驚恐地抬起頭來。
“我再說一遍,我是來見卡·波爾波先生的,能勞駕領個路嗎?”艾登語帶笑意,“放心吧,我不是來殺他的,我是來……和他談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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