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裴清淺抵達夜會所,表明份後,順利進,找到獵戶座包廂。
服務員禮貌地拉開門。
剛走進去,就聽到裡麵傳來不懷好意的嘲弄聲。
“晏,這位就是你說的要跟你談合作的人吧?”
晏時半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裴清淺,意外是怎麼進來的,卻沒有表現出來:“沒錯,就是。”
“嘖嘖嘖,如果我沒記錯,應該馬上就要跟慕離婚了?”
“可不是。”對方怪氣地說:“按理說會所應該是止的,可偏偏進來了,說明什麼?”
包廂頓時響起一陣意味不明的嘲笑聲。
還有人接著說:“肯定是說明,又勾搭上了有錢人唄!”
“……”
惡意的猜測聲,充斥著整個包廂。
裴清淺沒有理會,從包裡取出雲的簽名,禮貌地遞到晏時的麵前:“晏,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拿過來了。”
晏時隨手接過,沒有急著去看簽名,而是認真地打量著裴清淺。
被那麼多人當麵嘲諷,居然能保持不怒?
這個人……有點兒意思。
他低頭,認真地看著麵前這張紙。
確實是別枝的親筆簽名。
“晏!”他旁邊的寸頭,見他在看到簽名以後,眼睛馬上就亮起來了,心登時慌了:“你之前答應過我,這一批要讓我的遊戲上。”
“別著急。”晏時單手抱著簽名,猶如對待最珍貴的寶貝,食指指著裴清淺,接著又指向桌子上的紅酒:“你,把桌子上的紅酒都喝了,我就同意讓你們公司的遊戲明天上架。”
裴清淺冷靜地問:“是一杯還是?”
晏時得意地說:“所有。”
桌上的紅酒不多不,總共十瓶。
隔壁。
包間裡漆黑一片,明明是白天,卻沒有一。
“哢噠。”
打火機裡竄出一簇火苗。
微弱的芒,照亮男人那張冰冷的臉。
隨後滅了。
男人的影也徹底藏於黑暗之中。
旁人看不清楚他的廓,卻能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猶如帝王般,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的氣場。
他淡淡地問:“來了嗎?”
男人畢恭畢敬地回答:“還在路上。”
他又問:“還要多久才能到?”
男人接著說:“大概兩三分鐘。”
“兩三分鐘啊。”他冷冰冰地重復著,緩緩地向後靠:“那你先去隔壁盯著,出現什麼意外況,及時匯報。”
男人回答:“好。”
他又玩兒起了手裡的打火機,冷峻的臉上,一派寒意。
隔壁包廂裡。
裴清淺並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人,拉開懷裡的包,問:“你確定,是全部?”
晏時單手撐著臉強調:“一口都不行。”
裴清淺也不喜歡委屈自己:“可我胃不好。”
喝一杯的話,胃還能遭得住,但如果喝得多了……
說不定待會兒離開夜會所,就要直接住院。
不可能為了談這麼個合作案,把自己的陪進去。
“現在談生意,都是在酒桌上定下來的!”平頭說著,舉起一杯酒,仰頭咕嚕咕嚕地往裡倒,沒一會兒,一瓶酒直接喝完了。
他把酒瓶丟到一邊:“你一杯酒不喝,一點兒麵子都不給,誰肯跟你合作?”
“對啊。”晏時應和著他的話,詢問的語氣,已然有了幾分迫的意味:“所以別磨蹭了,乾脆回答我,你到底是喝,還是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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