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把話說完？」雲複述著這幾個字，眉眼之中的諷刺愈加濃烈，落在陶懷瑾上的視線，到餘初上：「不知道陶醫生想說什麼？」

餘初最討厭的就是雲這幅從容的模樣。

哪怕當年，雲在這段之中於劣勢。

哪怕最後雲是最大輸家……

哪怕他們兩個人還是離婚了。

雲在的麵前，似乎總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像是把陶懷瑾施捨給了一樣。

餘初每次看到雲這樣，都氣得要死。

最讓覺得無奈的是，不管自己有多生氣……

還是要接雲的施捨。

因為在沒有人比更清楚，陶懷瑾心裡的人是雲。

如果雲不放手，這輩子都得不到陶懷瑾。

陶懷瑾溫的臉上，已經不復往日的從容和溫，此刻甚至給人一種狼狽的覺：「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雲嗤笑著問：「現在說完了？」

陶懷瑾僅僅地抓住雲的手腕，始終捨不得鬆開：「你到底要怎麼才肯相信我。」

雲看他這幅姿態，莫名地覺得好笑：「我信不信你，重要嗎？」

陶懷瑾點頭：「當然重要。」

雲並不這麼覺得：「陶懷瑾，當年被一通電話喊出去的人是你，不是我。」

陶懷瑾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接著說：「如果你要跟我解釋的是，你跟餘初之間，確實什麼事都沒有的話，那你也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知道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陶懷瑾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

他不懂人。

但他又想知道，雲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他去找餘初，所以他就找顧承遠問了這件事。

顧承遠聽說了兩人的經歷之後，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如果他沒有加班的時候，雲接了別的男人的電話，找藉口直接出去了，他會不會介意。

陶懷瑾當時想都沒想，直接點頭說，當然。

是的。

他介意。

隻是想到雲不喜歡他了，還把別的男人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他就在意得要死。

顧承遠又問，那如果雲幾乎每天都去見這個男人呢？

陶懷瑾並不笨，聽顧承遠說到這裡，他就知道了顧承遠的意思。

「因為當時喜歡你。」雲平靜地解釋，用喜歡來形容，甚至有些淺。

當時的陶懷瑾。

得發瘋。

雲說：「現在不喜歡了，所以能理智看待。」

陶懷瑾的心像是猛地被人攥住。

不喜歡他了嗎？

他問：「那你現在有男朋友嗎？如果沒有的話，不如咱們兩個在一起……」

「我有男朋友了。」雲打斷陶懷瑾的話：「希你以後不要過來打擾我，我男朋友不會喜歡的。」

丟下這一句話，徑直往外走，看到在門口等待著的裴清陌，上去挽住裴清陌的胳膊。

餘初看著他們離開：「看到了嗎？這輩子都不會在考慮你了。」

「我知道。」陶懷瑾臉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他冷冷地盯著餘初：「誰都有資格說我，餘初，唯獨你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