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初適當地瞞了一些容，接著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顧承遠的宣判。

「我知道了。」顧承遠這麼表示著，接下來似乎也沒有跟說太多的必要，淡淡地掃了餘初一眼：「你先回去吧，陶懷瑾這裡我們來照顧就行。」

餘初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往前一步，說：「可是伯母要我留下來，照顧他。」

「你真的敢留下來嗎？」顧承遠冷漠地反問：「你說的這些話我跟慕衍之並不知道真假，但不代表陶懷瑾不知道。」

餘初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兒，不捨地看了陶懷瑾一眼，接著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快步離開病房。

顧承遠著不遠的慕衍之：「你怎麼想的？」

「假如車禍跟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會輕易離開。」慕衍之平靜地表明自己的態度：「承遠，假如真的是害得陶懷瑾出車禍的，你猜陶懷瑾會怎麼理？」

「我不知道。」顧承遠認真地說：「我從來都沒有懂過他。」

慕衍之一臉的若有所思。

顧承遠知道慕衍之是在想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主坦白：「就好像當年我覺得他一定會丟下餘初，選擇跟雲在一起，然而……」

陶懷瑾並沒有。

最後還腦袋跟雲離婚的下場，這一點哪怕是放到現在，顧承遠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不是喜歡雲嗎？

那跟雲在一起就好了。

為什麼還要那麼糾結。

「唔……」

病床上的男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兩人的談話也被打斷，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陶懷瑾睜開雙眼，艱難地坐起子，看向對麵的兩個男人，溫潤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你們？」

顧承遠坐到陶懷瑾的旁邊：「醒了？」

「……是誰？」陶懷瑾疑地問：「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

顧承遠難以置信地扭頭。

慕衍之向來不被別人的緒乾擾，不過聽到這句話，臉上還是表現出來了些微的錯愕。

顧承遠玩笑似地說：「懷瑾，別開這種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真的！」

陶懷瑾：「開玩笑？」

顧承遠已經笑不出來了，哪怕僅僅是裝的：「你出車禍，我跟衍之大半夜的放下手裡的工作過來陪你，結果你給我玩兒失憶？」

「什麼失憶？」陶懷瑾更迷茫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真的，我記得我是陶懷瑾，是一名醫生，還有一位雲的老婆……」

說著，他好像說不下去了。

顧承遠冷哼一聲：「繼續說啊。」

陶懷瑾看著顧承遠：「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的我好像都……」

不記得了。

顧承遠本來想著朋友醒來，自己總算是可以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了，誰想到陶懷瑾又突然鬧了這麼一出，立馬按了床頭的鈴。

護士很快趕過來。

顧承遠跟護士說了陶懷瑾的況。

護士也滿臉的凝重，跟他們表示會喊主治醫生後，從病房裡消失，又過幾分鐘，主治醫生過來詢問陶懷瑾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