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遠說：「你說你欠餘初人。」

「是嗎？」很多記憶都不完全，陶懷瑾也分不清楚顧承遠是在說實話，還是在騙他。

顧承遠解釋：「對啊，我聽你說好像是餘初為了救你，了很嚴重的傷，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對有求必應。」

陶懷瑾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大概理解了雲為什麼會跟我離婚。」

他因為餘初的事，冷落雲。

雲看他整天跟另外一個人親，難免會吃醋。

日積月累的，逐漸無法承，會選擇跟他離婚，也在理解範圍之。

「你想聽實話嗎？」顧承遠很清楚，如果不解釋清楚，陶懷瑾肯定還會繼續去打擾雲。

而這是他不想見到的。

陶懷瑾眉頭皺得更深：「還有嗎？」

「嗯。」顧承遠波瀾不驚地陳述著：「當時雲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也站在你這一邊。」

「但是餘初卻給雲發資訊，說並沒有為你傷，當年救了你的其實另有其人。」

「雲看到這個資訊以後，並沒有馬上告訴你，而是把這件事告訴了裴清淺。」

「裴清淺覺得餘初有可能是在挑撥，所以讓雲去查了一下。」

「結果顯示，當年救了你的，真不是餘初。」

「雲覺得真相擺在眼前，拿去給你看，你就能知道餘初的真麵目。」

「可惜的是，你看到這些證據隻覺得雲是在挑撥你和餘初的關係，甚至還認為雲不可理喻。」

「總之你當時就是無論如何也要站在餘初那一邊。」

「雲當時覺得還可以忍，隻要堅持下去，你總會喜歡的，然而事實證明……」

顧承遠輕笑著說：「你似乎並沒有把雲放在眼裡，後來餘初發很過分的簡訊，要雲離開你，雲把這些簡訊拿給你看，你也是……」

他撇了撇：「覺得餘初最近心不好，可以原諒。」

雲對陶懷瑾的都是這樣一點一點的被消耗乾淨的。

到最後決定放手的時候，已經遍鱗傷，然而陶懷瑾卻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過分。

等到雲徹底的從他生命之中消失了，陶懷瑾這才注意到……

原來深著他的人也會有離開的一天。

顧承遠說：「當然，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替雲鳴不平，而是……」

他深吸一口氣：「既然當年都把別人傷得那麼厲害了，最後雲也沒有說你什麼，隻是跟你和平離婚，你也沒有必要在總是去找了，放下過去，重新開始，難道不好嗎？」

最近雲回來，他看雲的狀態不錯，替雲開心的。

「我放不下。」陶懷瑾不知道還沒有失憶的時候，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清楚的是……

他現在很難。

顧承遠看了陶懷瑾一眼，最終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拍了拍陶懷瑾的肩膀：「看你自己。」

「如果我跟道歉，承認當年是我做錯了……」陶懷瑾很想知道，那樣的話，他還有沒有機會：「會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