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原諒。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答案。

儘管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但已經在對方的心裡造的傷害，留了下來。

雲當年有多絕，有多痛苦，現在就有多不肯跟陶懷瑾和好。

顧承遠沒有直接回答：「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最好是你自己問。」

陶懷瑾約約知道大概的答案：「你不是一直說你很瞭解人嗎？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原諒我嗎？」

顧承遠坦白地說：「我不會。」

陶懷瑾低著頭。

顧承遠分析：「假如我是一個人，而且還深著我的丈夫，但是我的丈夫卻每天每夜不回家，隻為了陪伴一個找到機會就打擊我的人。」

有些事作為旁觀者來看，痕跡實際上已經非常明顯了：「我已經被傷害到崩潰，甚至還為此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癥，在這種況下，我為什麼還要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對於現在的雲來說，陶懷瑾就是火坑。

是飛蛾。

隻要在投陶懷瑾的懷抱，雲就會被燃燒灰燼。

「你說……」陶懷瑾的大腦一片嗡鳴，真的嗎？

顧承遠也是最近兩天才調查的，他轉過，從桌子上出一份檔案，遞給陶懷瑾。

陶懷瑾疑地開啟。

顧承遠介紹：「這兩天知道你和雲鬧了一點矛盾，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資料上的結果都是我剛剛查出來的。」

陶懷瑾的，突然僵住。

顧承遠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是要繼續糾纏，要跟在一起，又或者是分開，全看你。」

陶懷瑾的雙手都在抖，結果上說，在沒有離婚之前，雲已經得了抑鬱癥了。

但是卻沒有告訴他。

陶懷瑾皺著眉頭，有很多事，他其實都已經不記得了，不過看到結果的時候，他卻約約有一悉。

好像雲曾經跟他提到過，他卻沒有當回事一樣……

甚至還覺得雲是故意的……

有過這樣的事嗎？

陶懷瑾突然很痛恨自己失憶了。

無論是傷害，還是對雲好，在他的記憶裡似乎都不存在了一樣。

陶懷瑾問：「是因為我得抑鬱癥的？」

「嗯。」顧承遠緩緩地說：「我找人問了雲的主治醫生，他的主治醫生告訴我說，當時之所以會抑鬱，是因為……」

他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但為了讓陶懷瑾知道真相，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跟你結婚以後，希有一個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丈夫，能夠幸福。」

「但是你很出時間陪，婚後跟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沒有跟餘初在一起的十分之一。」

「明明是餘初做錯的事，你卻總喜歡認為是雲做的，還為此跟吵了好幾次。」

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哪怕雲一開始就很喜歡陶懷瑾。

顧承遠說完，總結：「當時即便沒有跟你在一起，而是跟喜歡的男人結婚，也絕對比跟你在一起開心。」

陶懷瑾許久，才憋出來一句話：「我真的那麼畜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