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的聲音有站在裴清淺這邊的。

也有完全站在裴清淺的對立麵的。

呂書想看到的並不是這樣的景：「你要照片，現在我已經把照片拿出來了，證明這件事就是你做的！你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

裴清淺調整了一個姿勢：「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才讓你這麼記恨我？」

「不敢承認了？」呂書輕哼：「裴清淺，我這裡還有你們的易記錄。」

裴清淺抬著下：「把記錄拿出來。」

呂書點開下一張照片。

照片上赫然是銀行的流水單，上麵顯示，對方確實通過自家公司的賬戶，給打了很大一筆錢。

裴清淺眸微。

呂書問：「請問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會議室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哪一張照片，暗暗地猜測裴清淺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不這麼做，而是直接選擇跟慕衍之在一起，明明可以得到比轉賬更多的錢！

可是……

卻為了這麼點兒錢，出賣了公司？

「還有別的嗎？」慕衍之冷漠地繼續。

呂書扭頭盯著慕衍之：「慕總，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難道你還不願意承認這件事就是裴清淺做的嗎？」

慕衍之角緩緩地上揚，明明是個很暖的笑容，但出現在他的臉上，卻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覺：「說這件事是做的之前，我需要跟你們澄清一點。」

呂書的直覺告訴，慕衍之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裴清淺，但本不想聽到慕衍之說這些維護的話：「慕總該不會又找一些藉口，替裴士洗白吧？」

「自然不是。」慕衍之在商場上混這麼多年，如果連個小孩兒的小把戲都拆穿不了，那他真沒臉跟裴清淺在一起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清淺出賣了公司？」

呂書態度強：「這是事實，不是我們說的！」

「嗯，就當這是事實。」慕衍之的聲音，異常的有魅力：「那你們知不知道，昨天在會議結束以後，清淺幫我整理了一份方案？」

呂書愣住。

整理方案？

問：「幫你整理方案，就證明這件事不是做的？慕總，你不覺得這樣的藉口，很好笑嗎？」

「好笑什麼？」一位上了年齡的董事瞥了呂書一眼：「難道你不知道清淺做的方案，別說是在墨城，就算是放到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

其他人也補充：「大家都說，沒有裴清淺的方案拿不下來的合作。」

這幾年裴清淺雖然出國了，但是裴清淺在整個墨城，都是別人可而不可即的傳說。

呂書看向裴清淺。

居然這麼厲害？

「這份方案我已經發給合作公司了。」慕衍之漫不經心地繼續：「對方看了方案以後，覺得方案做的很好，決定今天派人過來，跟我們公司簽約。」

他的聲音很冷：「那麼請問呂書，清淺為什麼要在幫我們公司做了方案的況下，還把已經沒用的資訊，賣給對手公司？」

如果裴清淺真的跟他過不去，在這種況下冷眼旁觀纔是最好的選擇。

可清淺偏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