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雲就說不下去了,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緒,過了兩三秒才恢復:「們說拿出證據,就要我下跪道歉的時候,你也是什麼都沒說。」
這個男人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心裡都沒有。
雲無法形容自己此刻心裡的,有些慶幸自己早就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
又有些奇怪,自己當年怎麼偏偏對他有覺。
用力地握拳頭:「不對,你說話了。」
陶懷瑾的臉蒼白,他很清楚雲難,可雲的話對他來說,也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紮在他的心裡。
讓他痛不生。
雲抿著,好半晌才開口:「你說你記得我做過小三。」
這句話中了陶懷瑾的死,剎那間讓陶懷瑾潰不軍,他下意識地想要反駁:「雲,不是這樣,你聽我解釋!」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雲儘管已經很努力的在剋製了,可緒在此刻還是失控了:「說我是小三的人,是你;帶著餘初和你母親來質問我的人又是你;在你母親和餘初耀武揚威要我下跪道歉時候,保持沉默的還是你!」
一個男人到底有多殘忍,才能像陶懷瑾這樣。
說的話做的事,都像是尖刀,使勁地往別人的心口上。
雲似乎已經平靜了:「們兩個拿不出證據,按照約定,他們就應該向我道歉,可你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難嗎?
是有一點點。
好像看著當年的忐忑的心,嚮往的,全部在自己的麵前被毀掉。
雲甚至有些懷疑,當年的那個人,究竟是陶懷瑾還是其他人……
拎著包包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陶懷瑾:「既然你不要我追究們責任,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前提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陶母戒備地盯著雲,刻薄地開口:「又想從我兒子這裡得到什麼?」
雲的聲音很淡:「得到自由。」
回答完陶母,纔看向陶懷瑾:「隻要你肯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主出現在我的麵前,那們這次不管是發瘋也好,看我不順眼也罷,鬧出來的事,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你意下如何?」
陶懷瑾握椅的扶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雲本就沒打算要他回答:「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陶醫生,希你以後重守承諾。」
隨手把包挎在肩膀上,頭也不回地繞過他們三個,往外走。
「雲?」
陶懷瑾聽到男人意外的聲音,抬頭看過去。
站在雲麵前的,是他們那一屆,名一時的天之驕子,在學校裡的地位跟裴清淺不相上下。
隻不過他卻從來沒有公開表示過,自己對裴清淺有覺,反倒一直在說……
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陶懷瑾看著這張臉,後知後覺地想到什麼,轉著椅就要跟上去。
卻見雲笑著,跟他走進車裡。
陶懷瑾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
如果讓雲知道,當初那些讓心的話,是麵前的那個男生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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