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吃過白粥和鹹菜,就拎起水桶,扛起鐵鍬,前往沙漠腹地植樹。
就跟變戲法一樣,隨著他們往沙漠腹地深,氣溫越來越高,還沒走到地方,大家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白麗娜不了這種苦,已經開始抱怨了,「汪東東,你說的這是什麼鬼地方?你說的千年的老胡楊樹在哪裡?乾涸的河道在哪裡?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裡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汪東東一開始還耐著子哄一鬨白麗娜,到了後來他也失去了耐心,「大傢夥都是來種樹的,是你自己鬧著要過來看熱鬧,我們才帶你一起,現在你想呆就老實呆著,不想呆就滾。」
白麗娜立刻哭了起來,在家也是生慣養,本以為出來玩,王東東會哄著自己,沒想到他態度這麼魯。
白麗娜哭著就往回走,「我要回去了,我纔不跟著你們在這吃沙子呢。」
吃沙子,這個形容詞的確是很合適,因為風沙太大的緣故,所以昨天的湯和餅裡邊都有不沙粒。
白麗娜走了,在場的幾個誌願者都沒有追的意思,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來這裡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不會有人去哄白麗娜的。
很快大家就到了種樹的基地,這裡的小樹林已經種了一大片,了一片長長的林帶。
在這裡種的樹,都是特別耐乾旱的沙棗樹白楊樹,還有沙棘。
還別說,一走近樹林之後,大家就明顯覺到涼快了許多。
虎哥就帶領大家前往水井,開始打水澆樹。
這兒的機井要打到很深,才能打出地下水。
這麼大的林代,一共隻有一眼機井,距離遠的樹木就需要人工拎著水桶過去澆灌。
阿三和耿明遠都注重鍛煉,加上也好,乾這個活倒是覺得很輕鬆。
「明遠,真想不到,你家裡那麼有錢,你還願意來乾這種苦活,累活,你是怎麼想的?」阿三換了換扁擔,很好奇的問道。
「這兩年環境汙染太嚴重了,如果再不植樹種草,恐怕我們的後世子孫就沒有可以生活的空間了,」耿明遠出一副年老的模樣,嘆一口氣。
阿三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錢這個東西有多也不夠,想長遠點還是沒有錯的!」
大家埋頭幹活,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等他們拖著疲憊的回到營地,才知道白麗娜出事兒了。
「非鬧著讓我送去車站,我說咱們的車去鎮上是有時間點兒的,不可能為了一個人浪費汽油,結果就自己走了,」留守的隊員也覺得委屈,他們的油料有限,必須要省著用,如果不是大型採購,他們是不會開車去鎮上的。
「那到車站了沒有?」虎哥趕問道。
留守隊員搖著搖頭。
虎哥嘆了口氣,「大傢夥拿點水和乾糧,出發去找吧!」
汪東東氣的要命,他可沒想到這個白麗娜事不足,敗事有餘,到這來一點忙沒幫上,反而給大家造拖累。
沙漠地帶,獨自一個人在外遊盪,肯定會有危險的,大傢夥顧不上疲勞,都認命的裝了水,分頭出去尋找白麗娜。
耿明遠跟阿三一組,兩個人朝著東北方向走去。
今天廚房裡的人也沒有心做飯,大傢夥都拿了幾個冷饅頭,阿三把冷饅頭掰開,給裡麵夾上午餐,然後塞給耿明遠一個,自己也大口嚼著,「趕快吃點,要是過勁兒就吃不下去了,那樣可容易暈倒!」
兩人邊走邊吃,等到幾個饅頭下肚更令人果然到上沒那麼虛了,他們一邊走一邊大聲喊著白麗娜的名字,一直走到了淩晨一兩點鐘,還沒有看到白麗娜。
阿三就不讓耿明遠繼續往前走了,「不能再走了,我們兩個在這宿!」
「那個的怎麼辦?」耿明遠還有些牽掛不聽話的白麗娜。
阿三淡淡的說道,「任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耿明遠一愣,他明白阿三是要讓他放棄尋找白麗娜,雖然從來說這樣做有些殘忍,不過他得承認,阿三這麼說是對的,如果兩個人著黑盲目尋找,很容易遇到危險,那樣也救不回白麗娜!
阿三取出隨攜帶的帆布鋪在地上,又取出艾草雄黃在周圍熏了一圈,「在沙漠裡住宿,最需要小心堤防的就是蛇了!」
聽到這話耿明遠不由自主的了脖子。
兩個人背靠背的躺在了帆布上邊兒,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沙漠裡的風颳了起來,溫度急劇下降,耿明遠被凍得渾發僵,昨天他還覺得鐵皮房子不舒服,可是跟如今相比較,鐵皮房子就已經了天堂。
耿明遠實在走得太累了,即便是渾不舒服覺還是睡著了,他打了兩個盹又很快被凍醒了,就這麼迷迷糊糊一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阿三看了看兩個人剩下的水和食,這個才繼續朝前方尋找,兩個人一直走出了五六十公裡路,都沒有找到白麗娜。
這才順著原來的路線返回,他們趕回營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白麗娜和其他隊員的安全。
虎哥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看上去又黑又瘦了一些,「在山穀裡遇上狼了,東子他們幾個把剩下的拿回來了,就等著他家人來接呢!」
耿明遠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汪東東和白麗娜吵了一架,竟然造瞭如此嚴重的後果。
「那接下來怎麼辦?別人沒事吧?」耿明遠有些彷徨無助。
「該咋辦咋辦,咱們繼續種樹,這白麗娜也是年人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虎哥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自從他們這些誌願者來到這個荒涼的地方種樹,他就什麼怪事都見過,像白麗娜這種也隻是其中一個型別了。
耿明遠雖然覺得心裡難,不過還是去安了一下汪東東,他準備休息一下,然後繼續種樹,畢竟他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可誰也沒想到,白麗娜的父母來了之後,很快又在這個地方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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