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意外得到、又無意被棄的重寶,回到手上了。書趣樓()今生,絕對不會再把它給顧璋,絕對會好好保護它,讓它散發出無法掩飾的彩!
邵真和葉綏並排站著,都小心翼翼地捧著賞賜,臉上都帶著笑意。看到這一幕,山長謝池不滿意點了點頭。
這場閨學比試落下帷幕了,第三等魁首兩人,各有所得,對宮中貴人也有所代,這對閨學來說,是一件好事。
於是,謝池笑著勉勵了諸位姑娘幾句,便道這次閨學比試已決、大家可各自散去了。
然而,這些姑娘們並沒有,們仍於深深的震驚和羨慕中。待們反應過來時,邵真和葉綏早已離開了。
在離開濯秀園的路上,沈文惠著聲音,結結地說道「這……這便是皇後娘孃的賞賜?」
想手去這本書,卻又像驚著似的,倏地了回來。
皇後娘孃的賞賜,太貴重了,看看就好了,了怕會壞呀!
即使親眼見到了葉綏領賞,即使親眼見到了這本藏青的書,沈文惠還是有一種做夢的覺,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虛幻了。
自從葉綏決定參加閨學比試開始,沈文惠就一直鼓勵,為加油鼓氣,但是沈文惠心裡隻想膈應其他人而已,就沒有想過真的能奪魁首。
但是,阿寧竟然真的奪得了閨學魁首。原來阿寧當初那句話,是真的,而且阿寧真的做到了!
沈文惠覺得自己需要驚,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了起來「阿寧得了魁首!這下好了,其他人肯定像是吞了蒼蠅吧?哈哈!」
「……」葉綏簡直無語,這是什麼說法?蒼蠅什麼的,略噁心呀。
下一刻,便笑著點了點頭。這本書已經在自己手中了,不管惠姐姐怎麼說,都是值得高興的事。
「阿寧,你快把書收起來吧,看著我都覺得慌!」沈文惠這樣說道。
皇後娘孃的賞賜就應該好好供起來,阿寧怎麼能隨意拿出來呢?看到這麼貴重的東西,沈文惠心都跳了幾拍。
見到葉綏將書收了起來,沈文惠才覺得心定了些,便好奇地問道「阿寧,你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奪魁的呢?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沈文惠快人快語,這其實也是閨學所有姑孃的心聲,因為葉綏過往的績實在太差了,誰都沒有想到能奪第一。
葉綏半瞇起眼,笑說道「或是三門比試,我正巧表現不錯吧。」
心知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定國公夫人和長公主,在於朝中勢力的博弈……
能奪魁首,說白了,是朝中有人不想邵真專罷了。
可是這又如何呢?不管怎麼說,得到了這件重寶,總算沒有白費這些時日的付出。
得到了這本書,就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兩人邊笑說著,邊朝濯秀園外走去。就在出濯秀園的時候,葉綏見到了一位年輕公子,頓時心頭大駭。
顧璋,顧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此時天已暗,但濯秀園門前掛著許多大燈籠,將這裡映照得恍如白晝。
葉綏聽著沈文惠的笑語,在邁出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往前看了一眼,在看到行匆匆的年輕公子後,整個人都愣住了,心頭駭然不已。
隻一眼,隨意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年輕公子是顧璋。
顧璋,南平顧家的嫡枝嫡長,在即將過年的時候,為何會出現在京兆?他不是應該在南平的嗎?
前世十一月,顧家上門來提親的時候,顧璋並沒有來京兆。記得顧璋一直在南平,直到永昭二十年出仕為,才踏了京兆。
想過前世今生已然不同,卻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個時候見到顧璋,猝不及防,令的心一下如墜寒潭。
乍見到顧璋,見到年輕時的顧璋,葉綏彷彿見到了前世那一幕幕,冷漠無的顧璋,心狠手辣的顧璋,殺了的父母兄弟,滅了的倚之族……
這個人,哪怕前世已經死去,哪怕是親眼看著他咽氣,在這個瞬間,心頭翻騰的,依然是難以抑止的怨恨。
這怨恨洶湧而至,倏忽又散去。待半瞇眼的時候,一切的翻騰都已經平息了。
四十年的歷練,還是起了作用。——即使恨得忍不住生啖其,依然還能平靜站住,看著顧璋匆匆走近。
沈文惠停住了腳步,目也落在了顧璋上,待看清他容貌時,驀地瞪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璋或許是有要事,腳步十分匆忙,在經過們時,習慣地側頭看了們一眼,而後繼續往濯秀園走去,消失在昏暗的天當中。
待他走遠了,沈文惠纔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脯,慨道「這個公子,也太俊了!比我見過的每一個人都俊!阿寧,你說是吧?」
見心悅,尤其是對沈文惠這樣的年輕姑娘來說,見到顧璋這麼俊的人,免不了要讚歎幾句。
葉綏低頭不答,忍不住輕按了按懷中的《四藝》,覺得心裡越發平靜。
隨即,抬頭笑了笑,朝沈文惠道「是啊,很俊,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天這麼晚了,得趕快回家了。」
是啊,年輕時的顧璋很俊,比京兆任何一個年輕公子俊。更重要的是,顧璋不僅容貌俊,而且武功了得,就連才學品行都優於常人。
那又如何?對來說,顧璋比那夜叉惡鬼還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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