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葉安固和徐氏也接到了吩咐,正急急趕去承訓堂。書趣樓()
他們也很想知道,承訓堂裡麵會發生什麼事。
朱氏聽到這個指令後,簡直難以置信。
直到被帶到承訓堂,還沒有回過神來。怎麼會這樣?父親不是已經來了嗎?
不知道,緹騎早就去過長興侯府了,更不知道的繼母範氏在朱璧那裡上了多眼藥。
本來,朱璧對朱氏這個兒就不太看重,加上範氏持之以恆的說壞話,再有緹事廠汪督主的態度,朱璧會為求,才真是怪了!
承訓堂空曠幽深,兩邊陳列著刀戟荊棘刺條等各樣懲罰,中間空著一大塊地方,上麵有點點暗紅。
承訓堂鋪設的是青磚,因為這裡罰過許多人,日子久了,那些人滴落的鮮滲進青磚裡,了這詭異的暗紅。
普通人進這裡,都會不由自主地心中發冷,更別說是犯了錯的人。
此刻朱氏看著那暗紅的地磚,覺得一陣耳鳴目眩,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的形。
在吩咐鬆媽媽去找那些強盜的時候,朱氏曾經想過萬一事發,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認為花了那麼大的價錢,請來的那些強盜對付一個小姑娘,定會萬無一失。
事發後果,就被輕描淡寫地拋下了,取而代之,是想著葉綏毀容之後,三房過得如何的淒慘,自己和紳兒則是如何的風。
不曾想,半途出現了一個汪督主,所有的事都變了。
愣愣地看著上首的老太爺,往日慈眉善目的老太爺,此刻卻像變了一個人。
他臉上滿是怒氣,雙眉攏了一條直線,眼神像要噬人一樣,完全顛覆了朱氏過去對老太爺的印象。
攙扶著朱氏的兩個婆子放開了手,朱氏「」的一聲跌倒在地上,往前跪爬了幾步,哭著說道「老太爺,老太爺,兒媳是冤枉的,兒媳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請老太爺明鑒,請老太爺明鑒!」
葉居譙冷冷地看著,本不想聽任何解釋,也不在意朱氏冤枉是否。
他隻知道,緹騎來了,他必須給汪督主一個代。
他緩慢道「朱氏為當家夫人,卻心腸狠毒,事長輩不敬,視妯娌不睦,待晚輩不慈,險些為葉家招來大禍。因此,今日開承訓堂對朱氏進行懲罰,以儆效尤……」
葉居譙看著堂下眾人,沉沉道「希大家以此為戒,斷不可以犯這些錯誤。現在先奪掉朱氏管家之權,然後……」
葉居譙的話語,被葉紳的哭喊聲打斷了。
隻見葉紳「噗通」地跪了下來,大哭道「祖父,娘親這麼多年持家中細務,有功也有勞。娘親斷不會做這樣的事,肯定是冤枉的,祖父莫要責罰娘親……」
葉紳邊說著,邊為朱氏磕頭求,哭得淚水滂沱。
孫氏也在葉紳邊跪了下來。雖然不怎麼喜歡朱氏這個婆婆,可是,若是婆婆出事了,大房絕對討不著什麼好。
葉向鋌知道,那幾個強盜是緹騎送來的,母親雇強盜害人一事,已經是事實了。
他不敢為母親申冤,能做的便是為娘親求。
他一袍,也跪了下來,切切說道「祖父,還請祖父看在父親的份上,輕饒了母親。孫兒願代母親過!」
聽了葉向鋌的話,朱氏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相公葉安泰,驚惶的神定了定。
是了,還有相公,若是相公回到京兆了,肯定會為解難,一定會洗刷所有的屈辱。
現在,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
朱氏不再喊冤,哭著說道「老太爺,兒媳好像鬼迷了一樣,整個人都是糊糊塗塗的。這段時日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會害綏姐兒……」
邊說著,邊跪爬至葉安世和陶氏麵前,哀哀說道「三叔,三弟妹,請你們原諒我吧。我或許是一時糊塗,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清楚,請你們原諒我吧!」
葉安世和陶氏別開了眼,本就不願意看到朱氏。
隻要想到自己的兒差點被毀容,他們心頭便滿是怒火。他們不是聖人,絕不會原諒朱氏!
無論朱氏說得多麼懇切,他們都不為所,連話語都不願意應一句。
見狀,朱氏便轉向了二房的葉安世和徐氏。
拉著徐氏的擺,眼中滿是懇求「二弟妹,你知道嫂嫂為人,若不是糊塗了,怎麼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請你們求求吧!」
徐氏正想開口,忽然想起了沈家梅園的事,話便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朱氏做出的事實在太狠毒了。這一次,朱氏對付的是綏姐兒,那麼下一次呢?
焉知道二房的姑娘不是下一個?
作了惡,就應該到懲罰,一報還一報,這便是天理。
這個,實在難以求出口。
葉安固想著苦主是三弟,自己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倘若為大嫂求便會寒了三弟的心,設地想一想,若是自己的兒遇到這種況,他也不會原諒大嫂。
葉居譙冷眼看著朱氏到哀求的樣子,開口道「夠了!朱氏你的為人如何,想必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些事我會詳細告訴安泰,你若是識相的話,就自請下堂吧!」
自請下堂?對朱氏來說,這和被休被棄有什麼差別?
做了這麼多年當家夫人,一直高高在上,現在竟要自請下堂?
葉家不願意擔休妻的惡名,竟然讓自請下堂?沒那麼容易!
葉向鋌和葉紳等人聽到這些話,嚇得瞪大了眼睛,同樣不能接這個結果。
若是母親自請下堂,那麼作為兒的他們,在葉家是多麼尷尬的存在?不行,絕不能這樣!
可是有什麼辦法,能讓祖父息怒,能幫助母親逃過這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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