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熙平做得太過了。書趣樓()
究竟熙平在汪府做了些什麼,令得汪印死不罷休?
「皇上或許不知道,公主殿下到來的時候,微臣正與夫人在房中嬉戲……殿下竟不管不顧地衝進來,得我夫人承認錯誤……」汪印淡淡說道。
反正小姑娘與熙平公主推搡之時,熙平公主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汪印不憚永昭帝細問,因為越是細問,當時熙平公主的咄咄人便越詳盡,事便越發難以開口。
本座一個宦,與夫人在房中嬉戲,公主殿下闖進來……公主殿下是何居心用意?
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會為宦,是因為當年救皇上所致!——這一點,皇上想必記憶深刻!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語,永昭帝下意識看了看汪印下,臉已漸漸墨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汪印的逆鱗,便是為了宦。可恨熙平竟然揭了汪印這片逆鱗!
熙平這個蠢貨!朕怎麼會寵信這樣的兒?!
永昭帝的皇子皇太多了,都已經排到二十一了,便是活著的也很多。
在過去,因熙平公主長相中那極類江南春水般的,他對這個皇異常寵信。
可是如今,出現了一個有著破日胎記的二十一皇子,事就不太一樣了。
帝王心中的憾有了更好的彌補方式,過往的那些寵信隨時能像雲煙那般飛快消散。
汪印再次躬,仿似嘆息般道「公主殿下嫁借皇上的口諭,闖微臣的府邸,想必是了人矇騙或是對微臣有誤會吧。」
假借皇上的口諭……
永昭帝深深地看了汪印一眼,然後順勢下了臺階「是應該些教訓了。不過,畢竟是朕的兒,所的教訓不可太過了。」
這句話的意思,便是準許汪印從熙平公主那裡討回公道了。
此刻在永昭帝看來,一個沒有太大用的兒,萬萬比不上暫時無人替代的汪印。
再者,這個兒的行事著實太蠢了……
「謝皇上恩典!臣激皇上厚遇,定必肝腦塗地!」汪印立刻回道。
汪印要的,便是永昭帝的態度。
不然早在熙平公主沒有離開汪府的時候,便能讓其吃不完兜著走了。
天家貴胄,的確是無能冒犯的份。然而在權勢利益麵前,份是可以往後挪一挪的。
永昭帝點點頭,笑了起來「朕自是相信半令的。朕與你君臣相得,視你為手足,不會因微末消失事而有損這分。」
汪印低下了頭,語氣略有些不穩,喏喏出激不已的心緒。
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這便是君臣相得。
可是縱觀這梁州一事,實在談不上什麼君臣相得,充斥在其中的,隻有種種艱險意外,隻有種種提防猜疑。
汪印忽而覺得有些寂寥。
他雖然是軍中孤卒起家,但「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這樣的教誨自然知道的。
皇上如今說視為手足……倘若真是視為手足,熙平公主怎麼敢直闖汪府?
取得了永昭帝最重要的表態後,汪印便說起了另外一事「皇上,子了傷,怕是要好些時日才能養回來。臣打算帶著子去趨雲峰靜養療傷……」
永昭帝點點頭,心中不免奇怪汪印為何特地提出這個請求,去趨雲峰療傷,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臣打算陪著子,將會離開京兆一個月左右,請皇上準許!」汪印接著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能清晰到左腰的傷痛。
雖然他能夠行自如,乍看來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卻是經不起任何試探究量的。
尤其是,一個月之卻無法用真氣,實在與尋常的士兵沒有什麼兩樣。
在封伯和鄭七王白等人的建議下,他打算找一個清幽僻靜的地方,以養傷的名義,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個月。
仔細思慮過後,他便定下了趨雲峰這個地方。
隻是他作為緹事廠督主、殿中省首領,離開京兆一個月,時間的確有點長了,須得向皇上稟告這件事。
永昭帝沉默片刻後,便欣然應允「可,卿親以來,還沒有好好歇息過,既然如此,朕就允你一個月吧。」
如今曲家的事剛剛落幕,永昭帝覺得暫時無須緹事廠有什麼大作,汪印離開一個月左右,倒也無妨。
橫豎,京兆任何時候都有緹騎駐守,每日都會有訊息呈至宮中便可。
「謝皇上恩典!臣會將緹事廠、殿中省理妥當才會離開的。」汪印如此說道,請永昭帝放心。
便是如此,當朝中員在為曲家事震的時候,汪府上下已經了起來,作著廠公、夫人前去趨雲峰的準備。
兩天之後,萬事俱備,汪印和葉綏等人由府中僕從、緹騎護衛著離開京兆,去了東郊三十裡外的趨雲峰。
趨雲峰雖名之為峰,但準確來說是一座山,雖然山並不很高,然而空氣極好,白雲飄,彷彿近天際手可及,趨雲之名就由此而來。
葉綏下了馬車,環顧四周之後,一下子就喜歡這裡。無他,這裡太令人心曠神怡了。
白雲在頭頂上來回飄,各式鮮花在腳下縈繞,四周無人,隻覺天地之大,及心之悠遠,怎麼會不喜歡?
葉綏前世在京兆度過了許多年,自然聽說過趨雲峰這個地方,卻沒有親自來過。不想,趨雲峰這裡如此的清幽寧靜,讓人覺得心都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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