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綏知道姐姐當初進宮,主要是為了護佑至親,對永昭帝沒有什麼想法,自然也不會在意帝王心中真正慕的是誰。書趣樓()
然而,姐姐現在誕下皇兒了,自己的皇兒因另外一個人而得名,不管是誰,怕是心裡都不好。
姐姐神難看,多半是為此吧?
葉緒合了閤眼,再睜開時,眼眸中已是一片平靜,道「這些,我都懂得,我……隻是有些意外罷了。」
意外高高在上的帝王有如此求不得的時候,意外雲回之名竟是如此由來,意外在那麼短的時間汪督主早作了種種鋪陳。
世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想必,皇兒右臂上的胎記是假的吧?以假真,莫怪乎汪督主說這個胎記切勿示人。
再真的假,也是假。
這一刻,出現在葉緒腦海中的,並不是永昭帝真正慕誰的問題,而是想當時產房那麼多人,們是不是都知道這個胎記是假的?這件事是不是足夠嚴?
很快,便想到了答案。
汪督主辦事自然會滴水不,這胎記真假之事,斷不會出去!
沉默片刻之後,葉緒說了這麼一句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皇兒到太多恩寵關注了,這……是一件好事?」
雲回這名字的確是一道護符,也是天大的恩寵。
然而禍福相依,有多大的恩寵鎮承了多大的危機,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汪督主救下了和皇兒,對其激不已,不願意用惡意來猜測這個位高權重的人,但汪督主設下這個手筆,真正原因是什麼?
葉綏懂了葉緒的意思,不啞了啞口。
不能說,這不是汪督主的手筆,而是的安排。
這是為了護住姐姐和小殿下,也是為了護住汪督主。
想了想,便開口道「姐姐,任何事都可能盡善盡。這是是好是壞,關鍵在於姐姐,在於局勢。但目前來說,小殿下得到皇上恩寵,比默默無聞要好。姐姐,懷璧其罪呀。」
葉緒的心了,子都有片刻僵直。
是了,綏兒說得沒有錯,懷璧其罪,懷璧其罪!
已平安誕下皇兒,皇兒的本,就已為某些人的眼中釘中刺了,會讓某些人恨不得立刻拔了去。
這些人的仇恨之心,不會因為避讓低調而改變,反而會把的避讓低調當弱無能,會對和皇兒加以任意殘害。
既然如此,那麼就要足夠強,皇兒要有足夠的恩寵,從眼中釘中刺為四肢、為頭顱,讓任何人都不得!
綏兒,是這個意思吧?
這也是……在宮中安然活下去的最好方式!
看到葉緒眼中的決然,葉綏便知道姐姐想明白了。
為母則強,同樣則急,姐姐比聰明太多了,隻是太在意小殿下,失了冷靜之心,才會一時想不到罷了。
在宮中,一味低調平靜不是好事。
皇上子嗣太多了,如果小殿下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那麼遭遇了什麼,怕皇上也不會在意。
葉綏的聲音仍舊細小,語氣卻冷了下來「姐姐,將小殿下放在萬千矚目之下,起碼讓某些人投鼠忌。他們就是想殘害小殿下,也得掂量掂量!」
葉緒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過同樣帶著森寒「是,綏兒,你說得沒有錯。」
至此,完全明白了。
從誕下皇兒……不,從懷有孕的那一刻起,便不能再退再忍了。
在宮中,誕有皇嗣的妃嬪,不進則退,非榮則損。
就算有心想退,也沒有後路可退,也藏不得,除非是死!
後有父母兄妹,還有皇兒,怎麼能退,怎麼能死!
許是想到宮中吃人的態勢,姐妹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片刻,葉綏想起了另外一事,便提醒道「姐姐,你要移殿而居了,不能再住在昌慶宮了。如今良貴嬪有了孕,此人太蠢,怕將來會被其所累。」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姐姐與良貴嬪同住在昌慶宮中,這並不是件好事。
葉緒點頭,並沒有答話。
這件事,早已經想過了。
之前是因為懷有孕,需要防備的事太多,良貴嬪雖然子驕縱,然而為人太蠢,種種手段都不高明,是最合適的臨殿人選。
現在已誕下皇兒,之前那個階段已經過去了,事已有所不同,是應該改變了。
宮便被冊封為純嬪,如今五年過去了,也誕下了皇子,分位的確要晉一晉了。
看了看麵前的妹妹,葉緒還想到了汪督主的五年之期。
為了父母家族,為了同胞妹妹,為了皇兒和自己,在宮中也要爭一爭了。
總有一日,會暗那些牛鬼蛇神,見而俯首認低!
葉緒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彎著眉眼,笑著道「綏兒,你放心吧……」
聽了這話,葉綏與葉緒有些相似的麵容上,也出了笑容。
姐姐既然這麼說,那麼剩下的,便是行與時間了,在宮外等著便是了。
隨後,看過睜眼醒來的二十一皇子後,葉綏便向葉緒告辭了。
離開臨華殿的時候,卻見了一個宮裝婦人。
這個宮裝婦人,是淑妃娘娘。
葉綏並不認識淑妃娘娘,聽到引領的侍行禮喚「淑妃娘娘」,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淑妃娘娘,貴淑賢德死妃之一,熙平公主的娘親。
甫出臨華殿便見到了淑妃娘娘。——看樣子,淑妃娘娘是特地等候在這裡,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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