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冬,等到宮裡的梨花開了,白花瓣綠枝葉,在紫城的紅牆金瓦下,映襯著清冷又艷麗。
佟宛偶爾坐在院子裡賞花,看著梨花繁茂,總想到胤礽。
一樣的英艷麗之,隻是胤礽更氣質清華矜貴。
好看的人總是被時厚待,胤礽褪去康熙二十八年時的年青,行為舉止愈發,令人沉迷心安。
而佟宛亦愈發華貴,盛裝打扮之下,令人不敢直視的貌芒。
人都說毓慶宮是個人宮,連灑掃的小太監都長的眉清目秀,甭說在主子跟前臉伺候的大宮、大太監們,各個是容貌出挑。
就是這樣的人環繞之下,佟宛和胤礽依舊是最好看的那兩個。
石修竹閑了時,陪著佟宛彈琴畫畫,再和一起摘著剛開的梨花,洗乾淨了做梨花酒。
這日子過的好似神仙,舒服又好。
康熙可能看不過去,在他忙的每天覺都不夠睡時,還有人能這麼散漫。
他筆一提,準八貝勒胤禩出宮建牙開府,並賜匾:天之佑。
胤礽和胤禛兩個,聽了這訊息,麵上表紋不,心裡狂暴如雷。
尤其是胤禛,八貝勒的府邸和他的四貝勒府,東西並列。不對付的兩個人,偏偏靠的最近,胤禛彆扭極了。
「四弟,今兒跟孤去毓慶宮用午膳。」胤礽道。
胤禛麵容冷漠的點點頭,跟著胤礽走人。
八貝勒著四周圍來的恭喜,眼風掃到胤礽和胤禛離去的背影,他笑的更開心了。
隻是,笑著笑著,他的心裡莫名覺很落寞。
別的兄弟出宮開府時,圍著熱鬧討吃酒的是自家兄弟。唯獨他這裡,兄弟們乾的拱拱手,說著千篇一律的祝福,就利落走人。
明明小時候,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玩耍,笑的開懷。
八貝勒最擅長遮掩心思,他像是掛著一張永不會掉落的溫和麪,見人三分笑,連角的弧度勾起都似是拿著尺子量過,一模一樣。
乍看是喧鬧,實則冷清,眾人心裡清楚,卻默契的不曾提出。
回到毓慶宮,關上門以後,胤礽立馬出譏誚的笑意。
「早出宮早好,省的孤在朝堂上被他膈應,宮裡也繞不過他的影子。」胤礽諷刺又傲慢道。
胤禛有一委屈:「他可是住我隔壁呢。」
有對比纔有好心。
胤礽心在胤禛的襯托下,稍稍好些。
他拍拍胤禛的肩:「辛苦了。」
康熙圈出來的府邸位置,沒辦法換的。
沒有意外的話,胤禛和八貝勒恐怕得當一輩子的鄰居。
胤禛就是因為這,心裡才難。
原本,胤礽中午是不打算回毓慶宮的,臨時決定回來,也並沒有告知。
等他去了南苑,撲了個空。
「側福晉太子妃邀請,去東院用午膳了。」南苑的守門太監,如此道。
胤礽眉頭輕跳:「太子妃總是這麼見針,趁著孤不在,纏著小。」
胤禛聰明的不接話,他繼續發愁著。
一進東院,便是清爽的碧。角落小池塘旁,怪石嶙峋,那子清瘦風格,和胤禛喜好的頗為相似。
不過,胤禛信佛,石修竹信的得道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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