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行不軌的惡狗
待進了采頡閣的院子,四下裡漆黑一片,隻聽到屋裡麵時不時傳來男人啞的。
沈氏心裡一震。
顧培軒已經先一步上前去敲門,待到門口時,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要推門進去,想了想,又在門口喊道:“卿兒,你屋裡是出什麼事了?”
他事先在這外麵問一遍,不過是想給顧卿一個轉圜的餘地。
再怎麼他也是顧卿的父親,若真的是在屋裡做什麼醜事,他們就這麼闖進去了,全府上下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那以後顧卿還要不要做人了?
可是顧培軒的問話纔剛剛結束,還冇等屋裡反應呢,顧知和顧同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將門踹開,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
顧培軒眸底微微一沉,心底生了一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
屋裡很快就響起顧卿和靈兒的驚聲。
顧培軒和沈氏趕進去,其餘的下人們雖然麵上恭恭敬敬的,但其實誰的眼睛裡都是不懷好意,默默的跟在主子後麵。
屋裡不知是誰點了燈,琉璃盞雕花的宮燈映出明晃晃的,照得屋一片明亮。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兩個人看。
床上的那個男人子一團,也不知道是在乾什麼,這麼多人進來了頭都冇抬起來。
隻見顧卿呆呆的站著,看到這麼多人進來,臉蒼白,聲音跟繃的弦似的,“二弟,三弟,你們怎麼踹門就進來了?”
顧同冷笑一聲:“不踹門進來,還不知你在這屋裡做什麼齷齪事呢!好一個端莊嫻雅聰慧機敏的夫人啊,前腳剛剛出了將軍府,後腳就在自己孃家找姘頭!”
“找姘頭?”顧卿一臉懵的樣子,“我找什麼姘頭了?”
“父親您瞧瞧,這還恬不知恥的狡辯呢。”顧知看了一眼顧培軒,又冷眼瞥,“你床上那不是姘頭,難道是隻狗不?”
顧培軒老臉有些微紅,看著顧卿頗有恨鐵不鋼之意,長歎了口氣,“卿兒,你,你糊塗啊!”
“父親母親稍安勿躁。”顧卿對著二老寬一笑,“三弟說對了,床上那確實是隻狗,是隻行不軌的惡狗!”
說著將床上那人的頭擰起來,眾人看時,頓時了一口氣。
隻見床上那個青年男人本是一張白淨的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間或摻雜著幾條鮮淋淋的傷口。加上方纔大家隻是匆匆一瞥,此刻仔細一看,那人雙手和雙腳都被綁住,裡塞了條帕子,此刻隻是嗚嗚的搖著頭,滿的裳冇有一塊完整的。
顧知和顧同不知所以,兩人麵麵相視,察覺到不對勁。
顧培軒夫婦兩人也是對視了一眼,不明就裡的問道:“卿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父親母親的心裡,兒就是那麼不堪的人嗎?”顧說著將那男人的頭擰得更高一些方便大家看得更清楚,這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況且,大家好好看看這惡賊的樣子,長得口歪眼斜,材胖油膩,整個就是一歪瓜裂棗的。我夫君是北梁的將軍,朗朗疏闊男兒,一剛之氣,容貌亦是這九州大陸難尋的絕,不知要甩這惡賊幾條街!我瘋了吧,和這樣一個人茍且?”
天知道不是故意要針對誰,隻是在陳訴一個事實。
雖然用絕來形容一個男子不對,但對簫千逸那張臉,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了。
眾人低下頭竊竊私語,顯然覺得顧卿說的很有道理。
誰會放著將軍那種質條件和自條件都這麼優異的男人不要,卻跑來和這樣一個歪瓜裂棗茍且?
顧同兩兄弟一看這風向要往顧卿那邊偏,急忙出來打斷道:“將軍雖然很好,但也要你配得上才行。誰不知道親以前你追著將軍滿大街跑,將軍都無於衷!焉知不是你與將軍不睦,你心中忿忿不平,便隨便找了這樣一個男人通?”
這話說得實在難聽,顧卿沉了臉,聲音淩厲:“兩個弟弟都是出生在高門大戶,麻煩說話乾淨點!”
兩人哪裡見過顧卿這樣凜冽如刀的樣子,一時間都被嚇住了,吶吶的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顧卿冷眼看他們,哼道:“你們兩人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的,倒像是自己親自看到的一般。原來是算得妥妥的,這才肆無忌憚的栽贓陷害於我,隻是不知,我把這惡賊裡的帕子取了,看你們還敢不敢這樣囂張了?”
顧同和顧知雖然不知道他們花銀子找的人怎麼會被顧卿綁了,不相信那人這麼快就招了,因此臉上一片坦然,嗤笑道:“你自己了人,還想紅口白齒的賴給彆人!你取吧,父親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你這夫能編出什麼花來!”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顧卿冷笑一聲,轉頭對那鼻青臉腫的男人道:“若是不實話實說,今夜我爹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護國侯府!”
那鼻青臉腫的男人連連點頭,顧卿這纔將他裡的帕子取了。
一時間屋裡眾人的目都集中在他上。
那鼻青臉腫的男人纔剛剛能自由的呼吸空氣,不由用力的吸了兩口氣,緩了緩神,這纔看著顧同和顧知,眉頭一皺,哭不哭的樣子,道:“二位公子饒命,不是小的辦事不力,實在是,顧大小姐功夫了得,小的打不過啊!”
“辦事不力?”對於對本件事最關心的沈氏來說,後麵那句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了關鍵詞:辦事不力。
顧同和顧知冇想到這麼快就被供出來了,兩人瞬間臉大變,指著那鼻青臉腫的男人破口大罵:“你這,口噴人!你如何辦事不力跟我們有何關係,何苦來扯上我們?明明就是你自己去跟顧卿私會,被抓到了便編了一個這樣蹩腳的藉口,還什麼顧卿功夫了得?這偌大一個侯府誰人不知顧卿手無縛之力,怎麼可能會功夫了得!你們兩人私通就是私通,莫要再狡辯了!”
說著顧同還狠狠的瞪了那鼻青臉腫的男人一眼,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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