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一個人哪裡能吃得了一大碗飯?”章子君趕攔住要去添米的母親:“不用那麼麻煩,多炒個菜,等下如果飯不夠,再煮幾個凍餃子就行了。”
母親是知道的,平時沒什麼事兒時就喜歡包些餃子扔冰箱裡,方便不時之需!
“一個人?”邵珍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又低頭問:“怎麼了?是不是和佟振宇鬧意見了?”
“不是,他今天有點事,所以不能過來。”子君搖著頭撒謊,撒的道:“媽,你別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哪裡有那麼多的架來吵?”
邵珍的角搐一下,不是疑神疑鬼,而是現在這個況,佟振宇的前友回來了,兒跟他吵架倒是正常的,這不吵架——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看兒臉上並沒哭過的痕跡,而且神也好,又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道:“,那等會不夠就煮餃子吧,你也別在這站著,去陪你爸下兩盤棋,他正惆悵著沒人陪下棋呢。”
“好啊,那我就不幫媽做飯了哦,”子君笑著打趣:“我今晚要做個來手飯來張口的小寶寶。”
“得得得,多大了還小寶寶。”邵珍嗔怪著把推出廚房去:“再過一年,都是小寶寶媽了。”
子君當即咯噔一下,心裡約約有些難起來,現在佟振宇的前未婚妻回來了,再也不了,連懷孩子的機會都沒有了,哪裡還有機會當小寶寶的媽啊?
邵珍並沒有注意到兒那轉瞬即變的臉,反而是看到兒放到餐桌上的水果,忍不住皺眉道:“子君,你這怎麼回事?你爸腸胃不好,你居然還買獼猴桃和香蕉來?不知道這兩樣水果都不能給腸胃不好的人吃麼?”
子君吐了吐舌頭,朝母親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哦,媽,我買的時候真把爸腸胃不好這事給忘了,要不獼猴桃都留給你吃吧。”
邵珍白一眼,把獼猴桃和香蕉放冰箱裡,催促著:“快去書房陪你爸下會兒棋,他早就手的一個人在下了。”
子君趕點頭,迅速的朝書房走去,父親一個人果然在擺弄棋子,此時黑白兩方正死死的糾纏在一起呢。
“嗬嗬,爸,一個人也能把棋下這樣,搞啊,”子君笑著在父親的對麵坐下來。
“高什麼高?”章天塹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這一個人下,兩邊都堵路,兩邊都不肯讓步,所以這不就糾纏在一起誰也沒退路了麼?”
子君笑著點頭,正開口,章天塹就又問:“今兒個怎麼回來了?不說要去佟家大院那邊的麼?”
“已經回過了,現在又回市區來了。”子君淡淡的解釋:“振宇他今天回市區有事,所以我們下午就回來了,他晚上有應酬,我一個人特懶,又想念媽做的飯菜了,於是便跑回來蹭飯。”
“嗬嗬,你要天天能回來蹭飯,你媽不得高興死呢,”章天塹笑著說:“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媽凈唸叨你了,跟還沒斷的孩子樣,神經兮兮的。”
子君的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有些兒刺痛,想來隻有母親看了佟振宇和許若曦緋聞的報紙,父親應該還沒有看到的。
可在父親麵前,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緒,還笑著打趣道:“既然媽這麼想念我,那我以後..盡量多回來。”
子君說這話時打了個哽,差點就說了那我以後天天都回來,那樣說的話,父親肯定會起疑心的。
父親是高中老師,教學負擔重,現在已經是八月了,假期生活馬上就要結束,新學期一開始,父親就該忙碌了。
這婚姻當初是自個兒選擇的,也是堅持要跟佟振宇結婚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也隻能自己一個人扛著,不能,也不想連累自己的父母。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糾纏在一起,正如章天塹說的那樣相互間堵住了路,現在是誰也進不了誰也退不了的僵持局麵。
自己手裡著一棵黑子,盯著棋盤看了半天,都不知道最終把棋子落在哪個位置纔好。
“落這兒,”章天塹給兒用手指了一下棋盤上的位置,然後笑著對說:“目前隻能這樣,暫時朝後撤一撤,別太著急,有時候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了。”
子君楞了一下點頭,然後把棋子給落在了父親所指的位置上,而章天塹已經拿起了白子在尋找落子的位置了。
子君已經很久沒和父親下過棋了,準確的說是自從大學畢業找工作後,好像就沒空陪父親下棋了。
當然,父親平日裡也忙,高中老師擔子中,上課期間本沒閑暇時間來下棋,隻有寒暑假才能把棋盤擺出來。
子君很快發現,這朝後撤退一步,原本死死對抗的棋盤就開始又活了起來,雙方各自占據要點,守住地盤,然後尋找新的進攻方向。
四十分鐘後,邵珍來喊他們吃飯了,還笑著問究竟誰下贏了?
“爸讓著我呢,要不我早就輸了。”子君笑著起,了個懶腰。
章天塹笑著說:“我還真沒讓,子君很久不下棋了,現在不按套路出牌,還把我搞得有些手忙腳的了呢。”
“行了,你們父子倆別在那相互謙讓了,趕來幫忙端菜吃飯吧,有清蒸鱸魚呢,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清蒸鱸魚啊,我的最,”子君笑著喊起來,轉搶救朝廚房跑:“那我去端鱸魚。”
看著兒那奔跑的作,邵珍對章天塹搖搖頭道:“看吧,我就說小時候不能當男孩子養,你還不信,這都結婚了,還沒有一星半點淑的樣子。”
章天塹笑,正接話,沒想到門鈴卻在這時響起,夫妻倆楞了一愣,這個時間點正是飯口,沒人說要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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