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分鐘的時間都還沒過,陸則瑄就不控製地邁出了步子,重新跑回了研究所裡。
負一層的電梯門剛開啟,陸則瑄就看見雲安安被人掐著脖子按在墻上,雙腮漲紅,頸部變得青紫,即將要斷氣的模樣!
“放開!”
陸則瑄一聲厲喝,快步跑過去阻止。
掐著雲安安脖子的男人笑容森,很好,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下一秒,男人臉上惻惻的笑定格在了臉上。
陸則瑄輕而易舉地提起他的後領,像是扔小一樣,隨手往後一扔——
隻聽見“嘭”地一聲巨響,男人的半麵都被嵌了凹陷的墻壁中,一鮮從角流下。
他赤紅的雙目睜大到了極點,難以置信地瞪視著陸則瑄單薄的背影。
怎、怎麼可能?!
陸則瑄卻沒理會太多,正要扶形虛晃的雲安安進電梯,就聽見著氣說,“我……咳咳,我不要,先幫我把他們扶進去。”
指向還躺在地上的時清野和另外四人。
陸則瑄眼底劃過一驚詫,他原以為回去隻是為了救弟弟,沒想到竟然來了個狠的,把這些實驗品全都給救了出來!
要是讓那位先生知道,恐怕會被氣個夠嗆。
雲安安缺氧太久,這會兒腦袋裡暈沉沉的,四肢虛得厲害,扶了半天也沒能把時清野給扶起來。
“我來吧。”陸則瑄一隻手提起時清野的領,把他往電梯裡一放。
隨後他又走回來,一手扛兩個人,作卻不像剛才那麼溫,直接把另外四人扔進了電梯角落,任由他們橫七豎八地倒下來。
雲安安看得瞠目結舌,“你……你的力氣好大。”
“還好。”陸則瑄目一黯,低聲道,“我寧願沒有這力氣。”
他的聲音太輕,以至於雲安安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但眼下也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離開這裡纔是最重要的。
……
一出地下研究所,雲安安就眼尖地看見有輛車停在不遠,剛提起警惕,就看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他一襲素青煙唐裝,形如竹,麵容俊朗,雙目如同不含一雜質的寒石,冰冷乾凈,卻著不易察覺的焦急與擔憂。
他正好也看見了雲安安,視線與相對之際,眼底驀然炸開一層驚喜,手中的佛珠哢哢作響。
雲安安的眸落在那串佛珠上,腦袋忽的傳來了一陣刺痛。
破碎的畫麵自腦海中一閃而過。
“你若想救他便救,日後若出了什麼事,有我給你撐著,也無人敢拿你如何。”
“薔薇雖為人心狠手辣,冷無,但對你倒是挖心挖肺,一片赤誠。至於旁人之言,又有何懼?”
“季家實力雄厚,僅次於江家之下,靠的不是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而是謀算計。就如同季家小公子恰好會與你在同一個實驗室,也不是巧合所致。”
“安安,歡迎回家。”
“……”
這個人是……
雲安安眸中澤震,眼圈迅速蔓延開了一抹紅,酸得不能自已。
就在這時,後的研究所裡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兩手扛著四個人的陸則瑄麵一沉,“不好,他們發現了,快走!”
雲安安回過神來,正想點頭,忽然就有一雙手接過了在肩上的時清野。
“跟我來。”時晏禮溫溫地說了聲,一手扛著時清野,一手抓著雲安安的手腕,帶著他們往車邊走去。
雲安安怔了怔,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腳步。
待他們坐上時晏禮的車離開後,沒多久,研究所上方就冒出了濃濃的黑煙!
雲安安從後車窗看見這一幕,眉眼中的怒意終於減退。
“你做了什麼?”瞥見的表,陸則瑄悶聲問。
“嗯?”雲安安愣了愣,然後道,“隻是在那間研究室裡,撒了點特製的磷而已。”
盡管容也砸了,人也救了,但研究室裡還有那麼多害人不淺的資料和儀,難保不會有下一個害者。
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服務也要很到位。
雲安安乾脆把那間研究室給燒了,給他們來了個全套加餐服務。
聽言陸則瑄直想笑,那間研究室裡放著許多重要的研究資料,以及實驗材料,聽說還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東西。
如今雲安安那“一點”磷撒下去,那些東西,恐怕都已經變了一堆灰燼。
還真是……大快人心。
與此同時。
地下研究所裡兵荒馬,猶如颶風過境般,一切都了一團。
麵對這場怎麼都滅不掉的大火,所有人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裡麵的東西被燒毀!
“這火為什麼滅不掉!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點燃的?!”
“裡麵的救火隊能不能聽見?先救那位先生和那些資料儀!那五個實驗品不用管!”
“該死,實驗品都不見了!那些資料也全都被燒了!!”
“你說什麼?!”
不等那人發聲質問,裡麵的救火隊再次高聲道“那位先生從通道離開了,大家可以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和那位先生的安全相比,這些研究資料和這些儀就算都被燒了,也不值得一提!
…
在車上不方便治療,雲安安便提議先把時清野他們送到8號,之後再作打算。
時晏禮自是沒有意見,照說的做了。
到了8號,雲安安立刻讓人去請來流息,請他一起幫忙為這些人醫治。
流息很想說他是來幫治失憶和右手的,不是來乾這些閑事的,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同意了。
有了流息幫忙,雲安安肩上的重擔也被分去了一半。
一個半小時後,時清野的生命征就逐漸恢復正常,慘白的臉上也有了一。
隻是……
“他上的骨骼到了強力的,已經扭曲得變了形。如果再晚一點發現,即便能救活他,往後也會變一個廢人。”
雲安安眸凝重,心口的火氣再次竄了起來。div
雲安安霍司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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