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畜生!
隻是燒毀他們的研究資料,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勉強下這火氣,雲安安才對旁的時晏禮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絕不會讓那種況發……呃?”
話未說完,就發現左手忽然被時晏禮握住了。
方纔起時晏禮就發覺雲安安的左手不太對勁。
如今仔細一看,竟發現的手心布滿了痕,紅外翻,鮮不停地往外滲,
許是潛意識裡覺得疼,蔥白似的手指微微抖著,白皙的指旋上布滿了痕,看起來可憐極了。
看見這一幕,在雲安安麵前一貫溫和包容的時晏禮,第一次出了略帶責備的神。
“你不知道你的手了傷?為何一直強忍著不說?”
“呃……”被他一斥,雲安安怔愣了一瞬,不知為什麼有些心虛,“我剛才沒注意,而且隻是些皮外傷,不是很疼……”
疼是疼的,但雲安安不習慣向“陌生人”撒,自然說不出口。
霍司擎給的那份資料上,雖然有時清野和時家人的基本資訊,但是並沒有他們的照片,因此並沒有將時晏禮往那方麵想。
可時晏禮又怎麼會看不出此時的想法?
無奈之餘,更多的是心疼。
“就算不疼也要把傷口消毒,上藥包紮好。”時晏禮沉沉吐出一口氣,盡量溫和地道,“孩子的手,留疤不好,你要知道心疼自己。”
說完,他順手拿起一旁的醫藥箱,牽著自家妹妹的小爪子往沙發那邊走。
雲安安也不知怎的沒有掙紮,乖乖跟著他坐過去,任由他給自己上藥包紮,腦袋裡暈暈的。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憋了半晌,雲安安實在沒忍住問出口。
看得出時晏禮對的關心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因為其他。
但正是這樣才更奇怪。
非親非故的……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關心?
聞言時晏禮心中五味雜陳,指尖用力地撚著手中的佛珠。
若他這個哥哥真的好,怎麼會讓妹妹和弟弟都了這麼重的傷?
又怎麼會讓妹妹因為這一點點的關心之舉,就到寵若驚,不敢置信?
說到底,都是他沒有保護好他們。
雲安安沒有發覺時晏禮復雜的表,瞥見他那串佛珠,腦海裡再次倉促地晃過幾個畫麵,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
待刺痛過去,腦海裡的畫麵便越發的清晰起來。
“或許……你時晏禮嗎?”雲安安小臉微白,猶疑著問他。
“你——”時晏禮目微震,對上雲安安的雙眸,驚喜頓時從心中迸開來,“你想起來了?!”
雲安安用力地了太,搖頭道,“一點點,雖然不是全部,但我還想起來一件事……”
停頓了一秒,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你是哥哥?”
久違地聽到這一聲哥哥,時晏禮簡直喜不自,看似冷淡的雙眼裡有熱意在不斷氤氳。
“對,我是哥哥,你的親生哥哥。”時晏禮愉悅地重復著這句話。
擔心嚇著雲安安,他到底是按耐住了想抱抱的沖,低頭給上藥,一邊平復自己的緒。
一邊暗自竊喜,若是讓父親和舅舅知道,囡囡第一個想起了他,還開口喊了他,恐怕得嫉妒得麵目全非吧。
看見時晏禮拿棉簽的手都在微微抖,雲安安覺得好笑,他怎麼這麼激?
剛剛還以為,他前麵假裝不認識自己,是因為不想承認這個妹妹。
沒想到那句“哥哥”一出,他就破功了。
可奇怪的是,時晏禮為什麼會說“你想起來了”?
難不……他其實也知道失憶的事?!
“安安,這次多虧了你,清野才能死裡逃生。”待終於冷靜下來,時晏禮才開口,“但是下次,哥哥希你在做任何事之前,能向我或是你信任的人求救。”
“我們一直都在你後,你不需要孤軍戰。”
你不需要孤軍戰。
這句話直讓雲安安鼻尖泛酸,愉悅又酸楚的覺在心口釀造,讓一時間嚨有些發堵。
良久,直到時晏禮替包紮好,把醫藥箱關上了,才聽見鄭重其事地說
“我會報答你的!”
時晏禮“???”
時老父親頓時又心酸了。
…
雲安安今天消耗了太多力,沒一會兒便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晏禮把抱到了床上,給蓋好被子才離開房間。
流息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見時晏禮出來,便道“那幾個小孩的傷勢厲害,差一點就廢人了,也真夠慘的。你弟弟怎麼樣?”
“安安給他醫治過,也服了藥,命是保住了,往後如何還得再看。”時晏禮微微皺眉。
“實屬正常。我讓人化驗過他們上殘留的,你一定想象不到那些都是做什麼用的。”流息冷冷勾,“逆轉年齡,返老還。”
時晏禮微訝,“是‘零’?”
這回到流息驚訝了,“你居然知道?不錯,除了‘零’,也沒有哪個組織會喪心病狂到利用活人做實驗,就為了那見鬼的永葆青春。”
也不知道‘零’背後究竟是個怎樣的變態。
時晏禮目冰冷,沒有搭話。
流息便接回正軌道“你妹妹手裡有能夠延長壽命的藥,如果讓‘零’的首腦知道,的麻煩就大了。說不定這次時清野遇難,就和手裡的藥有關。”
“清野會遇難,和安安沒有關係。”時晏禮瞇起眼眸,探究地看著流息,“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曾經用這種藥救過人,自然就會留下痕跡。”流息擺擺手,“看在我哥的份上,那些痕跡我都清除乾凈了,短時間之,不會有人查到上。”
憶起當初那件事,時晏禮心底輕嘆了聲。
落子無悔,安安不會後悔救了那個人,他自然也不會。
他要做的,僅僅隻是替掃清障礙,免絕後患。
那間地下研究所,不能再留了。div
雲安安霍司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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