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沒有理所當然但很快便有人反應過來,不過是個不敢臉的丫頭片子,有什麼可怕,立馬有人吼道:「他是個不人不妖的妖!會給人間帶來不幸!今日我們必須把他抓去嵐涪嶼,維護人間正義,義不容辭!」
寧烯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覺到有人靠近,便揪住的袖,靠進的懷裡,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什麼,周圍太吵,梁菱離得很近卻也沒聽清。
扶住他的肩,仰頭看向剛才說話的那人,嗤笑道:「義不容辭?好一個義不容辭,究竟是為了維護人間正義,還是為了那三百萬金的懸賞,你心裡清楚!」
那人瞬間臉暴漲豬肝,憤地指著梁菱,氣急敗壞:「胡說八道什麼!寧烯是妖,即便沒有那三百萬金,我們也會將他抓回嵐涪嶼!」
「噁心!」梁菱瞪了他一眼,眼底寒芒乍現,冷聲:「裝什麼偉大,天塌下來也不到你們花海村的村民來抗!」
「更別忘了,穹萊霽月宮庇佑了花海村幾百年,護你們幾世周全!」
「需要的時候,你們敬他是寧公子,不需要的時候,你們一口一個妖!虧他曾經多次到花海村不收分文地為你們驅魔除邪!你們本不配!」
說罷,梁菱收了目,垂眸看寧烯一眼,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寧烯像灘爛泥一樣,重得不行,險些將梁菱弄摔到,好在一旁的月及時架住寧烯。
這時,一人又怒道:「當初他是穹萊霽月宮首席大弟子,花海村在穹萊山境,理所當然由他保護,誰知他竟是個妖,這些年可將咱們騙得好慘!」
「這妖要是不除,定會給穹萊山帶來厄運!」
其餘人紛紛圍了過去,有人甚至上前準備拽寧烯,梁菱瞬間火冒三丈,在那人的手快要到寧烯時,倏地抬手,折斷了那人的手。
那人痛得直,梁菱鬆了他的手,順勢用力將他推出去,冷眼掃了眼其餘蠢蠢的人。
冷笑一聲:「理所當然?當真可笑!你們竟然把他分文不取的庇護當做理所當然!沒有人生下來便該理所當然為不相乾的人做這做那,即便是帶著魔念靈珠和功德印出生的寧烯,也不例外!」
話音落下,梁菱頓了頓,手中靈力湧,接著又道:「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今日我便教教你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
「嫂子!」
月擔憂地喊了一聲。
他並非擔心打不過這些手無縛之力的村民,而是怕意氣用事鬧出人命,他不想的手上再沾人命。
而梁菱,無暇思考寧烯為何會變如今這般模樣,隻知寧烯是心頭的硃砂痣,是人生的白月,不允許任何人欺辱他!
這群無知的村民,道聽途說,利益熏心,將寧烯對他們的好忘得一乾二淨,竟要連起手來將寧烯置之死地。
怎麼能不生氣!
村民們見梁菱是個有靈力的,立即有人說:「修真界恆古不變的規矩,修道之人不可欺負手無縛之力的尋常人,你是哪門哪派?竟然要對咱們手!」
梁菱瞬間想起君漫卿說的話,冷笑:「我無門無派,修真界的規矩左右不了我!」
的形掠過去,擒住其中一人,用勁將他摔地上,一記迴旋踢踹在另外一人臉上,接著拳頭化掌擊向兩人膛,不過片刻功夫,將在場所有人放倒。
隨即,踩上慘連連的一人膛,彎下腰,冷眼看著他,正是剛才步步的那人,問:「寧烯是誰?」
那人瞪著眼:「妖……」
「」字還未說出口,梁菱腳下用力,險些踩碎他的膛,他急忙改口:「寧仙君……寧仙君……」
梁菱目充滿狠意地看向其餘人,蹲下,一把抓起其餘一人的襟,冷聲:「寧仙君是誰?」
那人狠狠嚥了口唾沫,極其不願地說:「是……是花海村的恩人,是…是我們的恩人。」
梁菱重重冷哼一聲,鬆開他站起,臨走前,側目看了眼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眾人,涼嗖嗖的聲音再次問道:「今日,可有人見過寧烯?」
眾人急忙將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連連道:「沒……沒見過,沒人見過!」
梁菱遞給月一個眼神,與月一左一右扶著寧烯出了客棧。
這家客棧不能再待下去,隻好換了家客棧。
去到房間,找小二要了熱水和帕子,梁菱這纔看向月,眸有些不友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月故作不明所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會變這樣子。」
「你不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梁菱將他推開,拿過帕子,浸擰乾,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為寧烯了滿臉的薄汗。
月撇了撇,怕梁菱再問什麼,他趕忙道:「我就在隔壁,你要有什麼事,你就喊我,好好照顧他。」
梁菱急忙回眸,卻已不見月影。
梁菱微嘆一聲,目深邃地看著寧烯,寧烯薄翕著,夢囈般地呢喃著什麼,下意識去聽,還是不太能聽清,乾脆傾過去聽。
這才零零碎碎聽清了。
「梁菱……」
他……在?
梁菱急忙握住他微涼的大手,著急道:「大師兄?大師兄你還好嗎?」
似是聽到了的呼喚,寧烯微微撐起沉重的眼皮,接著又緩緩閉上,指尖曲起,指腹在掌心裡了一下,悶哼道:「酒……給我酒……」
曾經打死也不酒的寧烯,
如今卻連醉的不省人事也時刻惦記著酒。
梁菱心疼得不行,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你不會喝酒的。」
「酒……」
他又輕輕呢喃了一聲。
梁菱的眼底氤氳起水霧,難地微微了口涼氣,可是心裡依舊難極了,道:「為什麼會變這樣………」
以為天塌下來都不會倒下的寧烯,究竟為了什麼,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不願意清醒,所以他靠酒麻痹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