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我的小烯怎麼那麼好看月抱著小烯坐在麵攤前，指節敲了敲桌麵，眉眼帶笑地看了眼賣麵的老闆，喊了聲：「一碗招牌麵，兩碟招牌菜，一斤牛，一壺好酒。」

老闆聞聲，直起來，這纔看見了麵攤旁坐了位風度翩翩的男子，隻見他一頭蓬鬆的煙青頭髮很是奪人眼球，偏過頭時，耳墜晃了晃，像星星一樣閃爍著輝，最令人眼前一亮的還是他那鬼斧神工般的絕世容。

夜都幾時來了這麼一位俊俏的公子？

「好嘞，客稍等片刻。」

他正要準備，便聽到那公子又道：「你這兒可有米湯？來一碗吧，娃兒了。」

老闆立即看了過去，隻見他的懷裡抱著個手臂大的孩子，看樣子剛出生不久，還沒斷的樣子。

老闆急忙「哎哎」地點頭：「有的，這就給你端過去，剛煮出來的，燙，擔心些。」

老闆放下熱氣騰騰的米湯，看了看月臂彎裡的孩子，又看了看月，見月拿起一把調羹，舀了一點兒米湯，放在邊吹涼了，餵給孩子喝。

老闆忍不住道：「這是你的孩子嗎？」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月護犢子似的圈了小陌歌，每每想起三百年來那些事，月就把小烯看得比命還重要，看誰都像是要和他搶小烯的壞人。

「啊……是我的孩子。」月含糊地點了下頭。

那老闆瞬間眉開眼笑：「難怪呢，客生得這般好看，你的孩子，就跟你一樣好看，瞧瞧這鼻，這眼，多好看，多像你……」

「好了，我的容貌我心裡很清楚，確實很好看，你就甭誇了，有事說事，無事便去準備飯菜，你覺得呢？」

月打斷了他的話，又舀了一小勺米湯餵給小烯，小烯閉著眼睛吧唧吧唧幾下，似是覺得米湯沒味兒，很是不滿足，便撅了噘。

「唉唉唉！別這樣啊，將就點吃吧，你這麼小一點，難不還想吃山珍海味？大魚大？無香味俱全？再喝點燒酒？」

老闆已經：「……………」

這娃兒帶的也實在糙了些。

老闆忍不住問了聲：「孩子的阿孃呢？」

「噗………」

阿孃？什麼鬼，哪有什麼阿孃，這可是他了數十年，出來的娃兒，貴著呢，全靠他的鮮和妖力養活。

「沒有阿孃。」

月實話實說。

老闆瞬間明白了。

心道：這孩子的阿孃不會是難產去世了吧？或是拋夫棄子了？如果是後者，那當真是瞎了眼，這位公子和這個小傢夥生得這般好看，竟還嫌棄上了。

倒也是個可憐人。

「孩子還這麼小呢，沒滿月吧？喝米湯哪能行？得喝水啊，要不然孩子的撐不下去，那可就糟糕了。」

老闆的話讓月愣了一瞬。

水是個什麼東西？小孩子要喝水嗎？他為何不知道？

「水？給我解釋一下。」

此話一出，老闆駭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地看著月。

好半晌才下心中驚嘆，語重心長地解釋了一番，說到最後，老闆臉都憋紅了，月卻將調羹扔進米湯碗裡，了下頜，淡定開口：「我明白了。」

老闆鬆了口氣，趕忙去準備他要的飯菜。

月用手指了小烯白皙的臉頰：「嘖嘖，這南方澤地裡的陶土真就是不一樣，這小臉蛋兒跟剝開的蛋似的，白裡紅，紅裡白，，溜溜，長大後肯定是禍水。」

用禍水形容一個男孩子似乎不是很恰當，辭彙貧乏的月深思之後，改口說出一個比較大眾的詞兒：「男子。」

「照著哥哥小時候的畫像的，可你留的是我的，也不知道日後長大了究竟像誰，不過像誰都好，都是男子。」

月哼唧兩聲，小烯在懷，心無比愉悅，他不是一個人了。

很快飯菜便做好了，香味兒刺激著月的味蕾，小烯也虛了虛眼睛，對他捲了卷角，月扯開眼，隻道：「你還小，還小。」

唸叨幾句，他便不再管小烯，自個吃了起來。

牛配好酒，小菜配春麵，當真是不錯的，雖然隻是路邊小麵攤，但這味道還真地道。

月不由得看了看對他「嘿嘿」直笑的老闆，不在心裡嘆了聲：當妖怪真是可惜了，這好手藝，放人間再怎麼的估著也是金牌廚子了。

不過這春麵吧，就像噩夢一樣，月自嘲地笑了笑，真不敢相信曾經自己被一群妖邪按在地上吃春麵，再次品一品這夜都的春麵，味道就是不一樣。

想到這，著筷子的手不由得了。

這時，後傳來一陣嘈雜聲：「滾開！都他孃的給老子滾開！」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不死你，滾開滾開！」

「這地兒老子包了。」

這聲音大概好像似乎也許可能有些悉，曾無數次在月的噩夢裡出現，隻怕是化灰，月也認得出來。

他角勾了一下，也不，隻當做沒聽見，夾了一塊牛，放進裡，滋滋地咀嚼了一下。

味。

麵攤老闆心下一驚，趕忙對月道：「客，今日不做生意了，你快別吃了，這頓算我頭上了，錢不用給了，你快點帶著你家孩子走吧。」

月眉頭挑了一下：「可是我還沒有吃飽呢，怎麼的就不讓人吃了？」

來不及多說，那群傢夥已經過來了，見月坐在那兒悠哉悠哉地吃著麵，嚼著牛，喝著小酒，完全沒有滾開的意思，其中一位不悅地走過去，抬起，一腳踹在月坐的凳子上。

可是，沒踹到。

覺到腳下一空，穩住形，他急忙定眼看去，隻見月的影和凳子在他沒反應過來之時，從原來的位置上移開了。

這個臭小子，不簡單啊。

那位不由得打量瞭月一瞬，見月麵生，定是剛到這夜都的，不懂規矩吧這是？

「你是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要是不懂，老子今日便教教你！」

他一拳砸在桌上，調羹震掉在地，發出「啪嗒」一聲脆響，嚇哭了小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