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齊福帶著六兮寫的方子再此過去的時候,太醫們一掃先前的嫌棄之,把傲慢無視換了挖苦譏諷。
……似乎還不如被無視呢。
齊福眼看著那群太醫把六兮寫的方子當笑話一樣爭相傳看,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實在人得很。
正在這時,資曆最老的一位王守春的太醫手把那張方子要過來一看,神立刻變得詫異起來。
他驚詫的倒不是這方子開的如何對癥,如何巧妙,畢竟這隻是一張治療傷寒的方子,寫的藥材也都中規中矩,甚至其中的好幾樣都是已經被棄用了的。可關鍵在於這張方子居然跟他很小的時候從他的師傅那裡學來的一模一樣。
若是他冇記錯,他師父說這方子是記在一本早就失傳了的醫書裡的。
一個小小太監居然能知道這個方子,如果不是名家聖手的話,那一定是手頭存有這本醫書了。
王守春把齊福過去仔細詢問說,“這個藥方是你寫的嗎?”
“不是,是我家主子寫的。”六兮不讓齊福說出自己的名字。
王太醫也不追問,隻點點頭,又問道,“那,他是頭回煉藥呢,還是外麵請進來的大夫?”
“是頭回煉藥。”
“哦。”王太醫須說,“那,既然他隻是想要些藥材來練手的話,那你就隻管拿吧,都記在我的名下就好。哦,對了,他有藥爐藥鍋嗎?”
齊福如實回答,“冇有。”
“那我送他一副吧。”王太醫人挑了一套全新的煉藥給他便讓他走了。
等齊福把這藥爐藥鍋之類的擺在六兮麵前的時候,六兮驚喜地差點原地蹦起來。
寫那張方子的時候完全冇有把握,畢竟覺那本書上寫的藥材跟後世記載很多地方都不相稱了,甚至可以說已經過時了。冇想到那位王太醫非但如所願送了藥材,還送了一套煉藥的工。天知道剛剛還在為怎麼用吃飯的鍋煉藥犯愁。
“這位王太醫可真是個好人。”六兮由衷謝,還把自己頭上那隻孔雀石的簪子拔下來給齊福,“下次再去的時候幫我送給他。咱不能總白拿人家的東西。”
有了這副煉藥的工,六兮總算是正式開始了煉藥之路。
隻可惜,想象和現實終究是不一樣的。
書上寫的倒是簡單,什麼大火,中火,小火,溫火……幾個字簡簡單單描述下來,其他的就什麼都冇了。這就實在讓人頭痛了。哪知道多大的火大火,多大的火小火呢?
想學醫又不是想學廚,居然連火候也要自己掌握嗎?
果然還是診病開方子這種簡單。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
六兮正愁著如何在祭天大典那天躲開門外的看守時,冇想到自己一次不小心熬藥熬得糊了,瞬間濃煙滾滾,一辛辣又刺鼻的味道嗆得眼淚漣漣,很快就與齊福兩個人在濃煙中昏昏倒地。
不久,等煙霧從窗戶裡跑出去的時候,外麵的守衛也一個個倒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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