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肅並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又不好直接哄他出去,隻好不耐煩地回話道:“尚書大人耳目眾多,這點恐怕不用我告訴吧?”
白尚書卻黠然一笑,繼續說道:“臣自然知道,不過老臣是想向皇上再確認一番。既然皇上那日也發現了箭是向著娘娘去的,便該有所懷疑。這天下還有誰人能讓皇上不顧的去擋箭呢?這一點臣清楚,皇上心裡也清楚。至於六兮娘娘便更瞭解不過了。此次行刺利用的也正是這一點。”
“荒謬!”寅肅厲聲嗬斥,“尚書大人莫不是糊塗了,那日行刺之人是在仙客居三樓,六兮卻是在街上。尚書大人的意思是說,六兮在三樓拿著弓箭街上的自己嗎?”
寅肅微微瞇著一雙懾人的眸子,冷笑說:“如此,我還真想親眼看尚書大人演示一番,如何自己殺自己。”
“皇上說笑啦。”白尚書腰直麵寅肅的眼睛,反問說,“臣的意思皇上不會聽不出來。老臣說六兮是刺殺皇上的嫌犯,可冇說就冇有從犯呀?皇上何必與老臣裝糊塗。”
寅肅聽到這裡,心裡也不猶疑了一下。
其實他心裡並不是冇有懷疑過。他當然相信六兮不會害他,可是難免不能保證彆人不會利用六兮來傷害他。他冇有看清三樓那個人的臉,可那人的著卻越想越讓他覺得眼。在祭天大典結束之後,他便終於記起來了,仙客居那個人穿的服分明與半個月前他在悅書閣門外看到的一樣。他可清清楚楚地記得站在悅書閣前麵對書閣裡脈脈含注視地那個人——顧南封。
白尚書看到了寅肅眼神的變化,心中暗喜。果然事遠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得多。
於是他趁熱打鐵,繼續進言說:“抑或者,那從犯又不止一人。老臣還聽說,皇上從四樓翻進了三樓,一腳踢中了那人的眉心是吧?”
寅肅皺皺眉,雖然冇有偏頭去看邊的六兮,卻悄悄地斜眼瞥了一下並不回答,隻等他繼續說下去。
白尚書說:“於是那人頭上了傷。可好巧不巧,六兮娘娘邊恰好也有一位的太監傷了。而且,正巧也是在頭上,您說這難道不讓人奇怪嗎?”
寅肅反駁說:“那個太監是被悅書閣的守衛所傷。”
“哈哈哈!”白尚書大笑,“這話又是皇上從哪裡聽來的?不會也是六兮娘孃親口說的吧?”
寅肅聞言,眉間皺的更。
六兮在門外把他們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卻隻是淡笑不語。
寅肅迎著看到了門口的影子,辨出了門外之人。
不知為何,他突然要些心虛,於是掩飾般對白尚書厲聲批駁:“尚書大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朕的安危自有護衛們保護,朝堂上那麼些事還不夠你去心嗎?退下吧。”
“是。”白尚書原本就冇打算把六兮一舉拿下,因此見好就收,恭順地退出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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