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被人刺殺後的奄奄一息,還是在盤錯雜的朝堂裡縱橫馳騁,好像突然看到了寅肅的另一麵,在他或鮮或冷酷的外表下的一麵。
想到這六兮不猛然回神,兩靨添了紅,自嘲式的笑了笑。這幾天是怎麼了,居然會對當今的皇上產生了憐。或許,是想麟兒了吧?
寅肅雖然不知道六兮現在心中所想,可是看兩頰緋紅的樣子,也跟著笑起來。信不信任有什麼重要的,隻要哄得六兮開心,什麼顧南封還是齊福,他總會慢慢去找他們算賬。
寅肅把托案放在桌上,端起了一碗藥湯輕啜一口,卻“噗”地一聲統統吐了出來。
“怎麼了?”六兮擔憂地上前察看。
寅肅則苦著臉問道:“今天的藥怎麼這麼苦?”
“啊?苦嗎?”六兮趕也端起來輕輕嚐了一口,果然苦得厲害,喝一口幾乎整條舌頭都在發麻。
六兮紅了紅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好像……好像水加了。不過藥效都是一樣的嘛,你將就著喝呀?”
寅肅充滿了懷疑的眼神看:“當真隻是水加了?”
六兮使勁點頭:“嗯嗯,我發誓。”
“是不是在裡麵還添了彆的什麼藥材?”
六兮揚眉奪過藥碗,冷哼道:“不喝就算了,難道我還會給你下毒不?”
“那倒也不必。”寅肅皺了皺眉說道,“悅書閣的守衛們跟我講過你煉藥的水平。你想害人隻需要正常發揮就好了,本不需要再浪費毒藥。”
“你討打是吧!”六兮氣鼓鼓端著藥碗,咬咬牙就要給自己灌下去。
寅肅趕忙把藥碗多回來,賠笑說:“隻是打趣兩句,逗逗你而已。我喝。”
“這還差不多。”
不過兩人這一番嬉鬨,六兮的心的確好了許多,歡樂的揚著角等他喝下:“乖一點,都喝掉哦。我熬製了一個上午呢。”
“好。阿兮熬製的藥,我一定喝下。”說罷寅肅抬手了六兮的臉,隨後果真仰起頭把手裡的藥湯一飲而儘。
六兮這才滿意點點頭,接過藥碗重新放回托案上,扭便要走。
寅肅留地拉住六兮的手說:“好了,換院子的事就讓下人們去做,你就不必過去監督了。今天你就留在這,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不好。”六兮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忙的。”
“什麼事能比陪我還要重要?”
“當然是給你熬藥呀!”六兮回過頭來,微笑地安說,“怎麼了,不開心嘛?”
“我…….”寅肅當即黑了臉,“怎麼還有藥?不是隻一種就夠了嗎?”
六兮果斷搖頭:“當然不行,這種隻是消炎的,傷口癒合還要用彆的藥。而且不止有服,外敷的藥我也在學呢。”
“都是現學的嗎……”寅肅滿臉黑線。
六兮見他的角搐,知道自己說了話,忙改口說:“其實都是以前學過的啦。我剛進去悅書閣就是學的醫治外傷的藥方呢。隻不過熬製藥的經驗還不是很富……反正…反正我都是問過王太醫的,所以你就算當了小白鼠也不用太擔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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