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兮在聽聞這件事的時候，也是第一時間便趕去找寅肅。

寅肅正坐在花園的涼亭中，閉目沉思，顯然這個訊息也讓他措手不及。

“皇上。”六兮行過禮，並不多寒暄，開門見山問道，“皇上可是為白兒的事為難？”

“是啊。”寅肅重重歎口氣，“這一出實在是太突然，讓人疑心啊。”

六兮認同地頜首，“以我之見，恐怕是有人故意挑撥。”

“你也這樣看？”

“嗯。白兒之死一定不是自儘。”

“說來聽聽。”寅肅正臉對著，作洗耳恭聽狀。

六兮徐徐開口說道，“我來時問過服侍白兒的宮，們都說白兒最近緒並無明顯起伏，更冇有輕生的傾向。”

寅肅點點頭：“有道理啊。這白兒雖然爭心強，好吃醋，最不願人冷落。若真被永生打冷宮，說不準還真會自儘。所以我當時並未把話說，他的老父親白尚書又位居高。那白兒難過幾天就想明白了，知道我不可能關太久，所以照樣吃吃喝喝，鬨騰得厲害，隻等著那神通廣大的父親什麼時候救出去。要說會在這時候想不開？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啊。”

六兮抬頭他一眼，又補充一句：“而且，這一回，齊福也失蹤了。就是在白兒被髮現懸梁自儘的同一天。”

“齊福？”寅肅回想起來，“就是那個陪你煉藥的小太監？”

“正是。”

“有意思。”寅肅哈哈大笑，“我還冇找到他刺殺我的證據，他自己倒跑了。”

六兮埋怨地嗔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

“哈哈。”寅肅仍是斜斜勾著角，“他跑了難道不好嗎？至我就不需要再提心吊膽，總掛念著你的安危了。我可不想每次想起我的阿兮都不是想起紅和白淨的子，而是滿腦子想著是不是還能氣，是不是已經被那個小太監要去了小命，哈哈。”

“你！”六兮柳眉倒豎，上前捶了他一把。寅肅這才正起臉端坐起來，“好好，不說這個，談正事，談正事。”

六兮說，“我覺得，齊福這一跑，多半可以證實他確實是那日在仙客居刺殺你的人了。那麼按照他行事小心謹慎的作風來看，他這次離開皇宮總不會是無緣無故離開，一定是有了新的法子來...來殺你。”

“嗯。”寅肅讚同道，“你跟我想的一樣。白尚書的兒恐怕就是他臨走之前殺的。為的是就是挑起我和白尚書的‘戰事’，他好從中漁利。”

“不止。”六兮說，“也許，他不會隻是坐山觀虎鬥，而是親自下場，去幫一隻虎。”

寅肅挑挑眉，驚喜地瞧一眼：“這是你自己的看法？”

“對啊。”

“竟有如此見地？”寅肅對自己邊這個小人倒是越發欣賞了。於是便也毫不瞞地告訴說，“前幾日有人來報，說是有個神的年進了尚書府。我猜想，那人如果不是齊福，恐怕也是齊福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