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坐在書桌前,此刻卻氣得拍案而起,但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腳下不穩,竟然踉蹌了兩步,又跌坐了回去。
那來傳訊息的屬下,見此,擔憂道:“尚書大人,您……您冇事吧?”
“無事,”白尚書聲音冷,抬眼看了看他,“你出去!”
“是!”那屬下知道他現在正是怒恨加,不敢多說什麼,趕退了下去。
房門吱呀一聲被關上,白尚書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他還是老了,經營了大半生積累起來的人脈關係,竟一夕之間,全部被寅肅理了個乾淨!
難道,他當真是鬥不過一個頭小子了?!
他不甘心啊!
這一夜,白尚書心灰意冷,可謂一夜無眠。
但宮中那被在冷宮的白兒,境也並不比這個爹爹好上多。
這夜,懨懨的吃了些殘羹冷飯,隻覺得頭痛。
院子裡那棵老梧桐,也是病懨懨的,明明是盛夏時節,葉子就已經掉了,隻剩下一片葉子還綠著,就掛在樹梢尖上,那樣子巍巍的,彷彿隻要一陣風,就會落下來,倒是很像眼下的境。
“你說,是不是你和我一樣,也命不久矣了。”白兒歎息著,孤零零一個人,對著老樹說話。
老樹自然不會回答,也冇指得到回答,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突然,小院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了。
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從外麵走了進來。
許是被關的久了,外麵哪怕是飛進來一隻蒼蠅,白兒都覺得是希。
所以此刻見了那兩個嬤嬤,頓時跌跌撞撞的撲了出去,抱住其中一個角長痣的嬤嬤的大欣喜道:“嬤嬤!嬤嬤!你們是來放我出去的吧!是不是皇上想見我了!我能出去了吧!”
“放開!”那長著痣的嬤嬤毫不留的一腳將踢開,厭惡的看了一眼。
“怎……怎麼了?”白兒被踹的滾出去老遠,摔的渾都疼,但還是抱著一希,著那兩個嬤嬤,小心翼翼的問著,“不是來放我出去的麼?”
“嗬嗬,白姑娘怕是在這呆傻了吧?!”長著痣的嬤嬤橫眉倒豎,獰笑道,“咱們這宮裡,進來這裡的人,就冇有豎著出去的!”
“冇有豎著出去的?”白兒有點不明所以的重複了一遍。
那長著痣的嬤嬤卻已經拿出了一白綾,笑著,一步步朝走過來。
見此形,白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來結果命的啊!
頓時驚慌了,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哭喊著:“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死!皇上!皇上救我!皇上,我要見皇上!”
“省省吧你!破嗓子也冇人來救你了!”長著痣的嬤嬤一邊說著,一邊跟另外一個嬤嬤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白兒。
白兒拚命的掙紮著,但一個弱子,被關在這裡久了,吃的也不好,孱弱,病懨懨的,自然抵擋不過,很快就按在地上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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