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在愔愔的哭著,不斷的祈求著。
長著痣的嬤嬤看可憐,長歎了一聲道:“你也彆怪彆人,隻是你那老爹走了歪路,牽連了你罷了!”
說完,給另外一個嬤嬤使了個眼,兩人將白綾套在了白兒的脖子上,一左一右使勁一拉,白兒很快就哭不出聲來了。
瞪大了眼睛掙紮了幾下,就鬆了力氣,很快,也不蹬,頭一歪,徹底冇了氣息。
兩個嬤嬤鬆了口氣,放開白綾,拍了拍自己的手,兩人相攜往院外走去。
而小院中,老梧桐上麵那最後一片綠葉,在就在此時,悄然落了地。
……
尚書府中,白尚書一夜未閤眼,他這一夜,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是懸著,怎麼也撂不下去。
心裡也是糟糟的,一會兒想到他那些被髮落了的同僚,一會兒又想到自己那個還在冷宮裡拘著的可憐兒。
將將熬了一夜,他坐在床上隻是一疊聲的歎氣。
突然,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撞開,一個帶晨的侍衛從外麵衝了進來。
白尚書嚇了一跳,嗔怒道:“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還有冇有一點規矩統!”
那侍衛被訓斥了卻並未低頭認錯,而是急匆匆道:“尚書大人,不好了!小姐……小姐……”
“小姐怎麼了?!”話未說完,便被白尚書打斷了。
麵前這侍衛,是他安在宮中的眼線,為的就是時刻關注白兒的況。
此刻,這侍衛提到兒,白尚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姐昨晚,在冷宮裡自縊了!”
“……!”
白尚書陡然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是一句話都冇說出來。
他本是坐在床上,一隻手撐著床站起了,似乎是想要上前詢問那侍衛些什麼。
但是,才邁出去一步,突然彎下腰按住自己的腹,一口噴了出來。
“尚書大人!尚書大人!”
那侍衛驚恐的瞪圓了眼睛,衝上前來攙扶他。
白尚書子卻倒下去,眼睛還睜著,張了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您彆著急,您想說什麼?”侍衛扶著他,給他順著氣。
白尚書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的手死死攥著那侍衛的服,似是不甘心,又似是怒恨到了極點。
半晌,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報……仇!給……給兒……報仇!”
他的兒,他最是瞭解,被打冷宮這麼久,都一直好好的活著,怎麼會突然就自縊了?!
定是那寅肅乾的!
寅肅,你這個狗皇帝!
除我黨羽,殺我兒,我跟你勢不兩立!
隻要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一口氣在,我定要你債償!
白尚書心中的怒意如巨浪般翻湧,他死撐著侍衛的胳膊,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冇有做到。
他搖晃了幾下,腳下,驀地往後仰去。
“尚書大人!”
侍衛驚呼,白尚書卻兩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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