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鐘亦恩去拿零食的二姨則有些尷尬,拿著碟子準備遞給鐘亦恩的手懸置在半空,給不是,不給也不是。
聶崢也沒客氣,繼續看著那親戚,聲音不冷不淡:“二姨是需要我親自幫您拿嗎?”
那親戚這才訕訕道:“不用不用。”說著便自己拿著空碟子過去裝零食了。
聶崢又環視一圈周圍的親戚,擲地有聲:“各位家裡的規矩不知道是怎麼樣,但在聶家,太太跟傭人是兩回事,以下犯,下人瞧不起麵的主人,要家法置。誰要是壞了規矩,我也不介意直接把壞規矩的人直接趕出去。”
其他人見聶崢明顯是了怒,話挑明瞭,也紛紛一個激靈,識趣地不敢再吱聲。
聶崢又深深看一眼鐘亦恩,示意出去一趟,接著轉離開。
鐘亦恩不大想跟他出去,但眾目睽睽下,扭扭的不跟他出去反而會引起人懷疑,也隻能讓管家先招呼著,慢慢踱出去。
剛邁出天井的小門,一抬頭,正看見聶崢沉著臉站在原地等著自己。
猜得出他想說什麼,隻是沒說:“有什麼事你快點兒說,我還得進去招呼那些親戚。”
“讓你招呼他們,不是讓你卑躬屈膝把自己當傭人。”他聲音沉了。
那些親戚在偏廳刁難的事,傭人過去都跟他匯報了。
“我是聶家的太太,滿足客人的一切需要是我的職責和義務。”
“那也不需要對那些人低三下四。有事你可以讓傭人去做。”
抬起眸:“我隻是不想他們那些人有話說,更不想讓他們覺得你父親不參加,這場家宴辦得不好,或者聶家快不行了。”
深知自己嫁進聶家的責任,是幫聶家保住聲譽,讓親戚們都覺得聶父還沒到日薄西山的地步。
既然了聶家的錢,又得了聶太太這個份,會幫聶家做好一切事,被人刁難幾句,沒什麼。
反正一個鄉下孩,誰都瞧不起,平日也被人瞧不起慣了,現在難道還怕這些親戚們諷刺幾句嗎?
聶崢凝著的臉,看出了的堅決。沒再說什麼。隻瓣升了幾分嘆息。
現實空間裡的亦恩,曾經在嫁聶家後也是像今天一樣,持過家宴,在家宴也是被親戚瞧不起,譏諷一通,還當傭人使喚。
本想著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委屈,卻沒料到,原來是心甘願為聶家付出。
頓了頓,才道:“可是那些人本不拿你當夫人,你也沒必要應付那群喜歡挑三揀四的人,你不用再進去了,這邊讓管家招呼。你去做別的事吧。”
他還是不想被親戚們瞧不起,指指點點的。算不在意,他也看不慣。
鐘亦恩見他語氣堅決,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最終,點點頭,正要離開,卻見聶家一個男傭驚慌失措地沖了過來:
“爺,太太,不好了。”
聶崢臉一沉:“怎麼了。”
“六房德叔的獨生子民爺在前廳忽然發了瘋……一群人都攔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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