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清脆的響起,顯得有些刺耳,原本隨意站在一邊的眾人也都隨著這鑼鼓聲站直了軀,朝著北冥淵這邊靠了過來,那在暖下照耀的黑的軍甲讓人心生肅穆。
「十三年了……」舒五月穿著素白的,挽起髻站在柳禾銘的邊,目看著那軍甲約泛著淚,微微垂下了頭。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柳禾銘手攬住了舒五月,微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舒五月了沒說話,心有痛意,想到了慕靈也想到了穆桐,當年在邢臺之上,慕靈的話語猶在耳邊,同生共死奔赴的戰場,最後回來的隻有和任新月。
這多年過去了,任新月投軍營再未回京,如今與袁侯鎮守在邊關,已有五六年不曾相見了,當年一起征戰四方的兄弟們,在這盛世之下都歸於平靜,好像從未出現一樣。
特種營的建立依舊存在,但是當年最早的那一批人都走了,走的時候正是慕靈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軍中將士們,得知了慕靈的死訊之時,就像是信中的信仰消失了的覺,那種支撐他們在軍中的力量突然就沒了,華夏平定了天下,這一片盛世也無需征戰了。
子可軍營的規定並未更改,但是許多人都選擇離開,不曾接封爵加的賞賜,得了些銀錢便離開了,北冥淵和北冥瑞華都不曾阻止。
「不知他們都還好嗎……」舒五月不曾一次的懷念過當年在軍營之中的日子,卻是在每每回憶起的時候,心中苦難忍。
這人啊真是可笑。
當年沒有一天不是在期戰爭結束,可是現在太平盛世終是來了,卻又懷念當初?
「你信嗎?我覺得……將軍會回來的。」柳禾銘頓了頓,微微瞇起了幾分眼眸看向了那高臺上的黑軍甲,想著初識慕靈的點點滴滴,想到第一次見到慕靈站在高臺上,穿著軍甲的模樣。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是尊敬,是信仰,是臣服。
他自認為心有傲氣,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對一個子心悅誠服,俯作輯喚的那一聲將軍,喚的心甘願。
那是他們的大將軍啊。
「是啊,會回來的。」舒五月聞言頓時揚笑了,目灼灼的看著不遠的黑軍甲樹立在那高臺之上,眼眸之中約帶著幾分亮說道:「我們都在等,等將軍歸來。」
這一聲等待,是一種執唸吧。
明知道慕靈已經死了,可不想去相信,不願去相信。
北冥淵當年尋遍天下的舉,沒有給出理由,就是固執的去覺得慕靈沒死,有人覺得是太上皇不願接這個事實自欺欺人,有人抱著跟北冥淵一樣的想法,不願相信慕靈死去的真相。
明明天下都安定了啊……
那麼多艱難的時刻都走過來了,怎麼會在天下安定之時……
舒五月下了眼中的淚,抿帶著笑聽著司儀宣讀慕靈生前所經之事,那一樁樁一件件彷彿還歷歷在目,誰能想到慕靈已經亡故十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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