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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兇》 第十四章 春風得意馬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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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許不令縱馬揚鞭、懷抱人,跑過清渭樓周邊的道。

崔小婉坐在許不令懷裡,臉頰被按在口,馬蹄奔波磨磨蹭蹭,鼻尖兒都給磨紅了。

可能是有點扛不住了,崔小婉努力偏過臉頰,往上瞄了眼:

「喂,甩掉他們沒有?你都快把我捂死了。」

馬蜂已經放棄了追殺,衛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許不令表嚴肅,回頭瞄了眼:「已經甩掉了,不過外麪人多眼雜,城外到都是狼衛,你再忍一忍,馬上就到船上了。」

崔小婉眨了眨雙眸,隻得轉過臉頰,重新埋在了許不令的口,鼻子聞了下,又開口道:

「你上好香啊,桂花味,好像是陸紅鸞上的味道,昨天晚上你去陸紅鸞哪裡睡了?」

許不令點了點頭:「我又沒自己的睡房,就過去了。」

「我聽母後說,是你姨,你心裡不古怪嗎?」

許不令表稍顯尷尬:「呃……又不是親姨,你還是我嬸嬸,湘兒還是我姑……」

崔小婉聽見這話,又扭過臉頰,往上瞄了眼:

「你明知道我是你嬸嬸輩,咱們這是事急從權避免被人發現,你應該心無邪念坐懷不,為什麼心跳這麼快?」

許不令眼神嚴肅:「你沒事去捅馬蜂窩,又撞上衛,我要是無波無瀾半點不張,那不木頭了?」

崔小婉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你在撒謊,不過理由充分,我就不計較啦。」

「……」

許不令放在崔小婉後背的手稍稍鬆了些,目不斜視,專心騎馬。

忙了一整天,回到船上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許不令牽著馬上船,崔小婉跟在後,臉沒有毫的異樣,和出門時沒有任何區別,也不知是不是真不把這些事放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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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船樓?正是吃完飯的時間,船樓裡?滿枝和清夜待在房間裡吃著晚飯?依舊在小聲爭論著小院裡的事兒。

飯廳中,蕭綺、湘兒、紅鸞、玉芙坐在圓桌旁進餐,明顯都心打扮過?洗的乾乾淨淨還帶著幾分水汽?也換了輕薄通的春?坐在小圓凳上,纖細腰勾勒出曲線曼妙的下圍,從側方看去,一個賽一個的勾人。

三個大姐姐明顯都商量好了,瞧見許不令回來也不搭理?隻是眨了眨眼睛?帶著幾分『相公你懂得』的意味。

鬆玉芙還沒一起過?被命令洗白白?還以為幾個大姐姐要把相公讓給,還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了句:

「相公回來啦。」

許不令在門口掃了眼,頓時氣上湧?知道幾個媳婦是在故意饞他?還真有點把持不住,微微點頭:

「好好吃飯,不用起,我待會再收拾你們。」

崔小婉走在前麵,聞言有點疑

「你收拾們做什麼呀?男人打人不好,你剛才就打我了一下,我還沒說你來著。」

許不令自是不好解釋,和崔小婉回到房間裡,放下了隨件。

崔小婉在外忙活一下午,也有點了,先洗乾淨了手,然後從自己的櫃子裡,取來了許不令是親手刻的小木碗;不過眼神掃向櫃子裡,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取了兩樣東西,轉過,把圓滾滾的兔子尾拿起來晃了晃,笑意盈盈:

「對了,母後送給我的,好看嘛?」

許不令一個趔趄,看著質地良的兔尾,眼神複雜:

「呃……送你這個做什麼?」

崔小婉察覺到許不令的臉和蕭湘兒差不多,都是言又止、略顯尷尬。好奇道:

「母後說是在花盆裡的,我覺得不是,你知道這是在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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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唉……」

許不令額頭,被崔小婉澄澈的眼神盯的有點無地自容的覺,他抬手接過兔尾,放回了櫃子裡,微笑道:

「以後告訴你吧,反正不是往花盆裡的……估計你知道了會不太高興。」

崔小婉搖了搖頭:「你這樣吊人胃口,我纔不會高興。我覺得這個東西很好看,到該的地方,那應該就更好看,你和母後都不告訴我哪兒,我就會自己琢磨,但是又想不通……」

你能想通,那就出事了……

許不令覺自己像是在純潔無瑕的小白花上潑墨,實在不好意思繼續這個話題,沒接話。

崔小婉見狀,也不再問了,又取出紅木小牌,從旁邊取下小刻刀,認認真真在上麵刻下了一個『一』。

許不令瞧見這看了一百多次的悉場景,還真懵了下。和崔小婉去小樹林幾個時辰,出來後崔小婉在紅木小牌上刻『正』字,這要是被寶寶大人看到,還不得掐死他,他連忙上前抬手:

「崔姑娘,你這……別刻,讓寶寶看到非打死我!」

崔小婉作一頓,握著紅木小牌子,略顯疑

「為什麼呀?」

許不令隻想把教小孩子的寶寶摁在榻上好好一頓屁,他無奈道:

「這個東西,嗯……很有意義,要用來記載比較特殊的事。」

崔小婉點了點頭:「是啊,母後說也是這麼說,我覺得今天有意思的,把我都嚇到了,所以記下來……」

「不是……算了,以後再說吧,跑了一天都了,去吃飯吧。」

許不令又把紅木小牌拿了過來,放進櫃子裡,催著小婉往出走。

崔小婉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出了房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尋常吃飯都是一個人端著碗坐在臺上吃,不過今天許不令回來了,許不令肯定是陪著夫人吃飯,便也坐在了蕭湘兒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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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紅鸞和蕭綺和崔小婉不悉,又心思,心思都怪怪的。

蕭湘兒倒是已經適應了,很自然的幫小婉盛飯,和長輩似得詢問:

「小婉,今天出去沒遇上什麼事吧?」

崔小婉坐在圓桌旁,並沒有因為人多表現出任何不舒服的模樣,微笑道:

「遇上了,掃墳的時候,我捅了個馬蜂窩,本來以為沒馬蜂,結果出來了一大群。然後許不令就把我抗在肩膀上跑,和強搶民似得……」

蕭綺雙眸微瞇,狐疑瞄了瞄許不令。

陸紅鸞對自己的寶貝疙瘩『心知肚明』,微笑了下,半點不意外。

蕭湘兒則是有點惱了,瞪了許不令一眼:

「許不令,你怎麼回事?」

許不令正在給玉芙夾菜,麵對寶寶的審視,坦然道:

「事急從權,幾百隻馬蜂,我又不是神仙,所以才扛著崔姑娘逃跑,沒其他意思。」

崔小婉也是點頭:「是啊,事急從權,我不聽話,他還打了我屁一下……」

許不令表一僵。

「許不令!」

「吃飯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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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家常間,一頓飯吃完,轉眼夜已深。

船隻後方的臺上,崔小婉靠著躺椅搖搖晃晃,看著天空的月發獃。

吃完飯後,蕭綺說是有事找蕭湘兒詳談,把蕭湘兒去了樓上的房間裡。然後陸紅鸞和鬆玉芙都不見了蹤影,許不令也不見了。

崔小婉不傻,猜得出去幹什麼了,雖然覺得有點不合禮法,但全然不放在心上,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和沒有關係。

看了片刻月亮,崔小婉忽然又想起了正事,拿出小木牌,借著月,還是認認真真的在上麵刻下了一個『一』。

母後說過要記載有意義的事覺得要把有意思的事記下來。

種花養花,看花開花謝,是因為喜歡平淡。

過去二十多年,打破這份平淡的意外很多,但不讓討厭的意外,好像就隻有柴房裡的偶遇,和今天的捅馬蜂窩。

能打破這份平淡,又不讓討厭的意外,自然就是有意思的事,怎麼能不記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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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們順手給太後寶寶比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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