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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兇》 第六十六章 嬌花弱柳(28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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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冬,當金最後一片花瓣落下,萬裡江河日漸蕭索,提醒著所有人,又一年的冬天要到了。

樓船依舊停靠在湘江沿岸,船上的姑娘們,已經習慣了等待的日子,畢竟天下大事急不來,現在短暫的等待,是為了以後的天長地久。

祝滿枝沒了兩對師徒的陪伴,便靜下心來,在江邊垂釣排解無趣的日子。可也不知是怎麼了,什麼七八糟的都釣得上來,就是釣不上來魚。連兩條乖狗狗都不陪著了,因為王八啃不,隻剩下大白鵝還在腳下遊來遊去,無地嘲諷著。

「唉……」

祝滿枝一聲輕嘆,無趣地踢著小子。

船上沒事兒,鬆玉芙也拿著魚竿坐在跟前,完全不會,隻是陪著滿枝釣罷了,見祝滿枝嘆氣,詢問道:

「怎麼了滿枝?」

「釣不到魚。」

「釣上來王八也可以,好吃的。」

「……」

祝滿枝嘟了嘟,更加沒勁兒了,好想找個能陪嘮嗑的,可惜玉芙聽不懂吹的牛,其他姐姐都不會武藝,也對江湖事不興趣,隻能等著小寧回來了,雖然小寧是個悶葫蘆,但至會聽瞎扯不是。

樓船的二層,蕭綺在書桌後麵坐久了,腰有點酸,起在屋裡隨便走走。

陸紅鸞坐在塌上繡花,此時抬起眼簾,聲詢問:

「綺綺,令兒那邊有訊息了?什麼時候回來?」

蕭綺端起茶杯抿了口,含笑道:「快了。安國公周勤的老巢被屠乾淨,已經了陣腳,正強行調兵往柳州奔襲,惹得南越群臣都有所不滿。等時機一到,西涼軍關,長驅直到了邕州城,事就結束了。」

陸紅鸞不太瞭解天下大局,想了想:「打下邕州城,就能平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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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綺搖了搖頭:「南越太過鬆散,從福州到趾郡,大大小小近百個勢力,隻是尊陳氏為王,聽從陳氏的調令。即便滅了陳氏,我們過去,也沒法把所有勢力清剿乾淨。打到邕州城,讓陳氏舉家歸順,肯答應王位不變,繼續代中原朝廷治理南疆即可。」

陸紅鸞皺了皺眉:「那要是不答應?」

「不答應換個姓陳的繼承大統就行了,等滅了東部四王和北齊,再回頭收拾也不遲,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地方。」

陸紅鸞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細問。

蕭綺其實也想許不令的,畢竟和湘兒是雙胞胎,也相差不大,食髓知味後,哪裡得了獨守空閨的日子,恨不得現在就被許不令按在桌子上糟蹋。不過這些話,蕭綺肯定不會說出來,還瞄了陸紅鸞一眼:

「紅鸞,想許不令了?」

陸紅鸞倒也沒什麼害的,點了點頭,又向船樓的後方:

「想肯定想,但也習慣了,沒什麼不了的。就是崔皇後那邊,唉,看著可憐兮兮的。」

蕭綺從視窗看了眼後麵的臺,幽幽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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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濤拍打著船沿,樓船微微起伏。

微涼河風掃過臺,放在躺椅旁的兩盆花依舊謝了,躺椅上也沒了那道看著雲捲雲舒的倩影。

「咳咳——」

輕微的咳嗽聲,從裡屋傳來。

著大紅長的蕭湘兒,臉上帶著幾分揪心,站在床榻旁邊,看著醫認真號脈。

崔小婉額頭上搭著巾,上蓋著兩床棉被,臉有點發白,不過眉眼彎彎,神態沒什麼不舒服,除開偶爾咳嗽兩聲,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瞧見蕭湘兒咬著下,眼神滿是擔憂。崔小婉把頭上的巾取下來,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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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就是在外麵乘涼睡著了,了點風寒罷了,母後都快把我捂了。」

蕭湘兒哪裡能不著急,前些天在屋裡忙活,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也未曾注意。半夜醒來,才發現小婉也躺在臺上睡著了,了半天才醒,當時把嚇壞了,從那之後小婉就經常咳嗽。

來仔細檢查過,說是了風寒,也熬了葯,可這都好幾天了,還沒好利索。崔小婉在宮裡,便弱的風吹既到,走個路都擔心摔著,如今真生了病,萬一落下點病這『監護人婆婆』還不得後悔一輩子。

蕭湘兒在床榻邊坐下,杏眼微瞪,把巾重新放在崔小婉額頭上,如同長輩般訓道:

「你老實躺著,都咳嗽了還說沒事兒,晚上那麼冷,我忘記你,你自己也不知道進來?都多大的姑娘了。」

崔小婉在被褥裡,笑瞇瞇道:

「睡著了嘛,沒覺到冷。」

「唉……」

蕭湘兒搖了搖頭,也不知該怎麼說著名義上的兒媳婦。

號了片刻脈,結果和上次一樣,含笑道:

「夫人,崔姑娘脈象穩定,就是子有點虛,多補補心放開心些,自然就好了。」

蕭湘兒也希如此,讓醫下去後,抬手端過來葯碗,拿起勺子吹了吹,送到崔小婉的邊:

「快把葯喝了。」

崔小婉靠坐在床頭,抿了一小口,便蹙起了眉頭,想了想:

「好苦哇,要不我陪母後喝酒吧,喝醉了出一汗,可能就好了。」

蕭湘兒眼神無奈,把勺子湊到薄邊:

「先喝葯,喝完了再陪你喝酒。」

崔小婉眨了眨眼睛,可能是覺得躲不過去,把葯碗端了過來,「噸噸噸——」一口悶了,然後吐著舌頭眼淚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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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湘兒連忙拿起蔗糖,塞進崔小婉裡:

「苦吧?讓你沒事坐外麵吹風,以後不許了。要是許不令回來看的你這樣,非得說我沒照顧好你。」

「不會的母後,他可疼你了。」

崔小婉緩了片刻,看向了窗外的雲,遲疑了下:

「對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聽姐姐說,還有幾天,把南越的事兒辦完,就回來了。怎麼,想許不令了?」

「母後不也在想嘛。」

崔小婉排了被褥裡麵,握著蕭湘兒的手,甜甜笑了下。

蕭湘兒在船上也沒事兒,坐在床邊,又開始講起了以前許不令給講的故事,雖然崔小婉都聽過了,但總比坐在一起無話可說的好。

隻是崔小婉好像對聽過的故事興趣不大,聽了片刻,便閉上了雙眸,好似進了夢鄉,握著的手也不知不覺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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