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胖強給我們講述了他看到的事，與護士所說幾乎一樣，我就說他平時多聰明的，關鍵時刻缺筋，竟然直接就追過去了，至應該先在樓道大聲喊一聲啊，我與陳叔聽見護士的聲音可以穩住，聽見他的聲音肯定馬上就出去了。胖強說他當時見著老頭把護士往下拖，一時急，沒顧上那麼多。

通過這件事，總算是把神人的份確認了下來，果然就是廁所的怪老頭。胖強也說，那老頭的外形，看起來就不是正常人。老頭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穿著壽的死人，剛才我們又提到九白骨爪，莫不是他真是個白骨，不過陳叔已經說了不是了啊，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妖怪呢？

陳叔說胖強剛醒過來，需要好好休息，讓我們不要再討論了。之後，他找來了一卷紗布，給胖強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我們就各自回房睡了。

夢裡照樣去了一次右邊通道，早上醒來時，盡管只睡了三四個小時，我還是一點都不困。只不過，比起往日的神清氣爽，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我想起昨晚陳叔說過，每次用了移神訣後，都要休養好幾日才能完全恢複，估計是這個原因造的。

依然起床看到我，很是驚訝，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為了不讓他擔心，我就說十二點過一點就回來了，回來我們就回房睡了，沒發出什麼聲響，當然不會知道了。

隨後，我問依然搬過來住幾天了，覺怎麼樣。就笑著說，覺很好，住在這個院子裡，心裡很踏實，晚上睡覺也很香，幾天都是一覺到天亮，這裡的空氣也比酒店好多了，總之就是各種滿意。

送依然去上班時，還問我打算在陳叔院子裡住多久，我問怎麼了，說想一直住下去，讓我也別走，說我走了的話，住那裡就有點不合適了。我說行啊，陳叔一直都說希我們陪他，人多熱鬧。依然聽了，很是高興，還提議說要不然我們每月給陳叔拿點房租算了，我想了一下，覺得這樣反而會顯得生分，就說算了，平時我們多買點吃的用的回去就好了。

送依然到了公司樓下，我又急急忙忙地趕到刑警隊，還好沒遲到。大熊問我手續辦得如何了，我說很順利，差不多都辦完了。我問他查店裡的監控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大熊沉默著搖了搖頭，如此一來，案子又陷了僵局啊。

“昨天我在老板那裡，要了一份失竊玉的完整條目，每一件玉的每一項特征都有，我複印了一份，我倆一人一份。這樣，下午我倆分頭行，拿著這單子，去城裡其他的一些玉店問問，看看這幾天有沒有人拿著這些玉低價出賣。”

憑直覺，我認為大熊的這個調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換作是我，剛剛了這八十件玉，也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拿到其他店裡去銷贓。退一步說，即便急需用錢，也會拿到外地去賣啊，怎麼可能直接就在m市找下家了。話雖這樣說，大熊吩咐的事，我還是不會馬虎，於是，我接過單子，應了下來。結果，這次的調查，誤打誤撞地，還真讓我們找到點線索。

剛上班一會，陳叔就打電話過來，說是張瑤的父母到了，問我要不要過去。我想著昨天才給大熊請了假，現在剛上班又要走，有點難以啟齒，就說算了。我想起張瑤父母好像是農村裡的，現在兩個兒都死了，真不知他們能不能承住這種打擊，想著，我就讓陳叔幫我給張瑤父母拿兩千元錢，我下班回去給他。

吃午飯的時候，我接到了胖強的電話，他是與陳叔一起去接的張瑤父母，他說張瑤已經燒了。盡管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盡管人死後免不了進火葬場，但第一次面對自己邊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化為一片灰燼，那種覺還是不好，空空的，無法言說的。

我問胖強，張瑤的父母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問張瑤是怎麼死的。胖強說，據正局的意思，神老頭一事太過於玄幻，不適合對外公布，就說張瑤是被一起關在看守所的劉鵬殺死的。父母都是地道的農民，不爭不鬧，警察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說讓我們一定要把兇手繩之以法。說到這裡，胖強也難掩一傷地說：“看著張瑤父母老實的樣子，我就覺得好心酸，真不知他們後半要如何熬過去。”

本來我的心裡就不好，胖強這樣一說，我覺得口都堵得慌。這家人，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老天才要讓他們的今生如此多磨難。胖強說，除了我的兩千，他與陳叔也一人給了兩千，聊表心意了。

“除此外，我還發現一件事。”說完張瑤的父母，胖強話鋒一轉，說了這樣一句話。

“啥事？”我好奇地問。

“洋子與張瑤果然是認識的，我就說，怎麼會這麼深！”胖強回答我說。

“怎麼回事？”我趕問著。

“二人是一個村的，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洋子比張瑤大幾歲，小時候，張瑤經常屁顛屁顛地跟在洋子後，後來，洋子去鎮上念初中，二人的接就了，再後來，張瑤績好，直接去了縣城念初中高中，二人就更沒有了集，大學也同樣如此。”胖強給我敘述著。

“洋子畢業後，就考到了看守所當警察，沒想到幾年後，張瑤畢業也考上了警察，更沒想到的是，張瑤因被冤枉，關進了看守所，洋子剛好就在這個看守所裡上班。兒時的夥伴，十幾年後再相見，心中的，自是常人比不了的，只是沒想到，他們的重逢，竟會是這副景。”

原來是這樣，那麼，洋子對張瑤，或許並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種，而是一種友與都有吧，亦或是，還有一種對自己兒時的一些好回憶。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問胖強，我知道，洋子是不可能給胖強說的，這些都是洋子心深的東西，他甚至會覺得這是他與張瑤的小，不願意說給外人。

“今天洋子看到張瑤父母，就喊他們‘叔、姨’，他們愣了幾秒後，也出了洋子的小名。我一看這樣子，就想到洋子與張瑤有故事，趁著洋子去幫張瑤買骨灰盒，我把錢塞給張瑤父親時，問了這件事。”胖強說。

吃完飯，我與大熊就出發了，m市的玉店，主要分布在市中心的商圈一帶，比較集中，我倆把車停好後，按之前的劃分，就開始了走訪。

這裡差不多一共有二十家玉店，我倆一人問十家。進店後，主要就是把那張單子拿給老板看，問他們最近幾天有沒有人拿著這些玉到店裡來低價售賣，一個店最多也就花個五六分鐘，主要是兩個店之間，完全靠走路，比較費時間一點。

我走訪完前三家，都說沒有看到過這些玉，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過，在與老板的閑聊中，我得到了一個消息。m市的玉店老板，組織了一個玉石協會，員主要是老板，還有一些是買玉的大客戶，再有一些，就是市裡比較有名的鑒玉專家。這個協會經常會搞一些活，所以，各個老板之間也還算是比較悉，至對其家裡的況都有個大致了解。

有了這個消息，在繼續走訪的時候，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就問這幾個老板，對前幾天失竊的那家玉店的老板不，他們都說比較。這樣，我就繼續往下問。

上次，大熊問那老板話時，我就覺得他說話誇張的份很大，甚至會對我們說謊話，那他的口供就不有很強的可信度。我首先問這些老板，對那個禿頂老板的印象如何，他們的口徑幾乎一致，說他別看外表和善，其實脾氣很差，他妻子患病期間，他都沒怎麼照顧，他兒子也不待見他，這才跑到國去，其實是為了遠離他。

其中，有一個也是四十多歲的老板，著個大大的啤酒肚，刻意把我拉到了一個角落，悄悄告訴我說，那人很摳門，貪小便宜，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有一次，二人相約一起到雲南去進貨，結果在路上，那人做什麼都不掏錢，買水買吃的都是這個老板付雙份價錢。

“還有……”他繼續說道。

“還有什麼？”我見他言又止的樣子，追問著說。

“我現在說了，你們不會追究我責任吧。”胖老板試探著問。

我想管他的呢，先讓他把事說出來再定，便說：“你說說看，只要不是大事，我都不追究。”

“就是，我們去雲南時，一起，一起去按店，他老小子，連上個人都是讓我掏錢，你說極品不？！”說起這事，本來胖老板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可說到後面那人不付錢，讓他了錢，語氣裡就是氣憤了。

我也算是明白他為什麼要給我說這麼多了，必定是他上次與那人一起走了趟雲南，虧了不錢，心裡一直不平衡，逮著這麼個機會，才在我面前把那人數落了一番。

我笑了笑，說知道了，不會追究他責任的。我繼續往下走去，到第九家玉店時，我從老板那裡聽到了一個更重要的消息，這個老板是個人，看樣子三十多接近四十。

當我問起失竊玉店老板的事時，直接來了一句：“你是說朱貴？那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