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去偵破此案的,第一是為了給你們一個待,再一個,上次朱貴案後,我在走訪步行街裡的玉店時,與姚姐也有過接,是一個很健談的很隨和的大姐姐,出了這種事,我心裡對犯罪分子也是恨得咬牙,我定要把他揪出來,還姚姐一個公道!”大熊說完,我也兩步走上前去,神嚴肅之中又帶著一悲傷,我試圖從方面去勸說曹文軍。
其實他的心我能夠理解,一夜之間,店裡損失了幾十萬的玉,自己的老婆又死於非命,而警方對兇手的信息卻一無所知,換作是我,我心裡也會很憋屈的。
“這個小兄弟說話還中聽,比你這個當的強多了,哼!”聽了我的話後,曹文軍這樣說了一句,說到最後的“哼”字時,還瞪了大熊一眼,滿臉的不屑。
他的這話,卻把我整得很難。他看似在表揚我,其實把我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大熊怎麼說也是我的中隊長,我與他的私人關系又遠遠沒到與胖強那個程度,並且現在又是當著中隊其他民警的面。
果然,我瞟了一眼大熊,就見著他的臉已經有些紅了,顯然是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威信也到了影響。我連忙說:“曹哥,我們領導那天也只是例行詢問,目的也是為了盡可能多地搜集一些信息,以便幫助破案,是你多心了。”
“我心中自有一桿秤,他是什麼意思,我能聽出來,你不用為他辯解。”曹文軍始終是對大熊有見,聽不進去我的話。
“那你今天到底要做什麼?”說這句話時,我聽得出來,大熊已經有些生氣了,語氣很沖。
“我要做什麼,我要你把我的玉找回來,再把殺人兇手出來!要不然,我就告到你們領導那裡去!”曹文軍卻是不吃這一套,也大聲吼著回應著大熊。
“隨便你!”大熊說完這話,往椅子上一坐,這陣勢,不打算再理曹文軍了。
“你有種,我現在就去找你們局長!讓他給我換個辦案警察,你就是這樣為人民服務的?狗屎!”說完,曹文軍就往門外走去。
中隊其他民警聽著曹文軍罵人了,就沖過去,揪住了他人領。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曹文軍哪是好惹的啊,馬上就大聲了起來,他這一喚,弄得大隊其他科室和中隊的民警都跑了過來看熱鬧。
大熊正在氣頭上,也不理睬,那兩個民警見圍觀的人多了,也沒手,卻也不松開,就對著曹文軍吼,讓他別喊了。
“你們在做什麼?!”恰在這時,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坐在椅子上的大熊一聽就彈了起來,像是安了彈簧一樣。
這聲音我認得,隨著聲音結束,發聲的人也站在了辦公室門口--教導員謝俊。梁輝死了後,大隊就一直是謝俊在主持工作,局裡暫時也沒有要派新大隊長過來的跡象,倒是有傳聞說謝俊會直接轉正,所以這人平時在大隊還是頗有威的,特別是在大熊這種追求上進的中層幹部面前。
他這一聲吼,外面看熱鬧的就散了不的人,大熊趕上前,把他迎了進來,然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是這的領導吧,我要投訴這個熊,熊什麼,熊警察!”曹文軍一看大熊對謝俊的樣子,就猜到謝俊是個領導,馬上就向謝俊告起了狀。
“熊警察?我們這裡沒有熊警察,就算是xiong,那也是英雄的雄!”謝俊馬上就一句話把曹文軍抵了回去,那樣子是不怒而威,氣場十足。
作為一個大隊的教導員,謝俊自然不會不知道大熊的名字。他這樣,只是想給曹文軍一個下馬威,讓他先心虛三分,這樣,再說後面的事,就容易多了。雖然他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不過,我估計家屬找辦案刑警要說法這種事在刑警隊發生次數也不,他應該猜到了幾分。
謝俊坐下來後,大熊簡要向他說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謝俊聽完,直接就對曹文軍說:“這起案件我知道,我給你指派的都是我們隊上最有能力的辦案民警,如果他們二人都找不到線索破案,你就是告到市長那裡去,也沒人能幫你把這案破了!”
當時聽了他這話,我心裡就暗笑了,說大熊是有能力的人就罷了,我一個警不到半年、又是中途轉行當刑警的人,哪有什麼破案能力啊,這不是瞎吹麼。不過,這話從謝俊裡說出來,卻是讓人不得不信了幾分,這就是領導的氣場。
“領導,你要理解我們家屬的心啊,我,我老婆,死得,死得冤哪……”曹文軍在見了謝俊後,之前臉上的那種氣憤與不滿緒已經收了起來,在聽完謝俊的話後,更是徹底了,這句話說到後面,已經有了些哽咽的味道。
“好了,老……”謝俊是想稱呼曹文軍,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大熊馬上小聲給他說了。
“老曹啊,你的心我理解,但人死不能複生,你想開些。這裡我給你表個態,我一定會督促這兩位警,把你們家的案子辦好,一直辦到你滿意為止。”謝俊深諳談判之道,先用霸氣鎮住了曹文軍,有了效果後,又說話寬之。
果然,在謝俊說出這話後,曹文軍抬起頭,激地看著謝俊,就差給他鞠躬致謝了。
“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畢竟警察也不是神仙,我們只能盡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去偵破,但最後究竟是否能功抓出嫌疑犯,我這裡就不能向你保證了。”謝俊繼續和悅地說道。
最後,在謝俊兼施的攻略下,曹文軍臉上掛著淚痕離開刑警隊的。在他走了後,謝俊見著大熊緒低落,便又給大熊做起了思想工作,讓他別想太多,好好辦案就好了,盡人事,聽天命。
等謝俊走了,我去倒了一杯水,給大熊端了過去。
“大熊,喝杯水吧。”我恭敬地說著。
讓我尷尬的是,大熊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接我的水,站了起來,直接走出了辦公室。中隊的其他民警都盯著我,我只覺臉上滾燙,恨不得找個鑽進去。
我自然是知道大熊這樣做的原因的,肯定還是剛才曹文軍那幾句話導所致。當時我就反應了過來,他的話會讓大熊難堪。讓我沒想到的是,大熊竟然會如此小氣,甚至把這氣撒到我上。長在別人上,我如何能管得住,又不是我沖撞了他,損壞了他的領導形象,真是的!
這樣想著,我心裡也有氣,一口把紙杯中的水喝了,然後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大熊出去了半個小時才回來,回來後就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看著網的網頁。我瞟了他一眼,他的臉還是不對,我知道他一定還沒氣過,便也沒有厚著臉再去找他。整個上午,辦公室裡都沒有人說一句話,氣氛抑得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我快步地走了出去。剛出辦公室,我就接到了陳叔的電話。我記了起來,昨天晚上,他說今天白天還要去靈歸來店裡拿陶瓷娃娃。本來昨晚他說的時候,我還有些疑,這時,我卻不得不在辦公室呆著,正好不用再面對大熊了,就是不知道我向他請假他會不會故意裝怪不批。
接起了電話,我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高興地問:“陳叔,是不是要去靈歸來?”
“不去了。”沒想到陳叔回答我的卻是這樣一句話,語氣裡還有些不滿的意味。
“為什麼啊?”我一時真想不出陳叔突然改變主意的理由來。
“澤正兄都打招呼了,我能不聽麼。”陳叔歎了口氣說著。
“澤正局長?他怎麼又摻合進來了?”我著實不解。
“哼,自然是有人搗鬼。我剛才接到正局的電話,說是大清早的,就有人打電話到指揮中心去,投訴你半夜強闖古玩店,還想實施搶劫!指揮中心聽說你是刑警,馬上就給分管刑偵的何局匯報了,何局又找到了正局,正局一聽到你的名字,知道你時常與我在一起,就打電話問我這件事。”陳叔回答我說。
聽他說了這些,我就明白了,昨晚的事只有小薇與幽暖暖知道,就算我們在裡面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見了,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警察啊。那麼,能投訴我們就必定就是小薇或幽暖暖了,昨晚我與陳叔一起去的,們不認識陳叔,只知道我是警察,於是投訴的時候,就只報出了我的名字。
我心裡想著,這兩瘋人,還懂法的,昨晚陳叔執意要帶走陶瓷娃娃那行為,倒還真算得上是搶劫。你想啊,當警察的半夜跑到別人店裡去搶劫,指揮中心聽到這信息,自然馬上會向局長匯報的。
也就是正局還記得我的名字,知道我與陳叔平時走得近,這才找陳叔問了一下事經過。如果換作其他民警,估計正局已經把當事民警與其直接領導到辦公室去訓話了。
讓我不解的是,這事先是匯報到了何局那裡,按我與何局之前的過節,他應該會不得借此事而理我才對啊。憑他的本事,查到陳叔與正局的關系不是難事,自然知道正局會關照著我,這事到了正局那裡,他再想分我就難了,又怎麼會第一時間就給正局說了呢?
“你怎麼給他說的?”我忙著問陳叔。
“我還能怎麼說,我自然說是我倆一起去的,我們也不是搶劫,而是手裡的一個案子,需要取走一件證,那家店老板不讓我們取。正局聽見我也參與了,也沒再說什麼,說此事就算了,只不過,他提了一個要求,讓我們在換屆選舉前,別再招惹何局了。”陳叔說。
“別再招惹何局?這句話怎麼講?我們昨晚去靈歸來,與他又有何幹系?”我以為這事只不過是因為何局分管刑偵,我現在剛好人在刑警隊,所以指揮中心才向他匯報,可聽陳叔轉述的正局那句話,好像另有深意啊。
“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想啊,何志傑不得理你,為什麼會故意把這事給正局說,從而放你一馬,這是講條件的。我估計,何志傑就是想通過正局,給我們打招呼,讓我們別再去靈歸來調查了。如果我們不去了,他的目的也就達了;如果我們不聽招呼,繼續過去,一來是得罪了正局,二來,何志傑也有了更充分的理由理我們,在理了我們之後,更沒有人會去調查靈歸來了。”陳叔給我分析道。
聽了陳叔的話,我才恍然大悟,這事,何局還真算計得出來。之前比這更大的謀他們一夥都設計得出來,這麼點小打算自然是信手拈來,我與陳叔去與不去靈歸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謂是一石二鳥。
“按你這麼說,這靈歸來古玩店,與何局也有關系?”我抓住了陳叔話裡表達出來的另一個關鍵信息點。
“你認為呢?小薇只是一個外市的小丫頭,一看也沒有多的文化,那個幽暖暖,眼裡只有那些怪異的娃娃,純粹一個瘋人,們二人能想出這個投訴的點子麼,肯定是有人指點,再從何志傑的反應來看,他必定是知曉此件事的原委的!”說到後面,陳叔的話裡已經有些憤恨了。
我又何嘗不憤怒,本以為前面的系列兇殺案就此了結,加上正局說了放何局一馬,我們也沒去調查了。可現在他若真的又與這玉失竊案聯系在一起,那事就複雜多了,也不知他們還有什麼大謀,又是不是還會像上起案子一樣殺害那麼多的人。
“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停止調查嗎?”我不甘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