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杜欣馬上恢複了神，對我說道。

“我是準備走來著，可不放心這家夥啊。”我指了指已經有些暈乎的顧遠洋說著，然後故意問：“這位朋友有些面啊，是不是我們局裡的？”

“噢，對，這是文室的賈洋，與遠洋一個辦公室的。”杜欣對賈洋的介紹僅此兩句，著重在突出他是與遠洋一個辦公室，卻沒有提與賈洋的關系。難道是想讓我產生一種錯覺，認為是遠洋邀請賈洋過來的麼？

“傳說中的賈書？我是說這麼面，久仰大名啊，經常在網新聞上面看見你的風采。”說著，我一手扶住遠洋，另一只手了過去，作握手狀。我心裡在琢磨著這些，面上作卻是沒有滯後。

“你好。”賈洋簡練地回答了我，同時出了右手，與我握了一下。

“天，幫我把遠洋扶到那邊沙發去一下，讓他睡一會就好了，扶過去你就去忙你的吧。”我正想再與賈洋說幾句，就被杜欣打斷了。

沒轍，我只有先扶著遠洋往沙發那邊去，把他平躺著放到了沙發上。杜欣讓我守著遠洋一會，說去車上給遠洋拿個薄點的毯過來，免得他著涼了。

這一走，就只剩下我與賈洋，我正想繼續與他談，他卻開口說：“我還要回局裡，下午要給正局趕一個材料，就不奉陪了，再見。”

賈洋的一句話，就把我已經到了嚨的問題給堵了回去，我只得把那問題，換了幾個字--好，拜拜。

看著賈洋離去的背影，我就想著，這典型是個悶男啊，對著人話就多，對著男人卻惜字如金。我想與他談幾句，其實是有兩個目的，一來是套套近乎，看有沒有機會借機問一問我檔案袋上面綠圈的事，二來嘛，上次錄像帶容無故被刪除一事，事後我們查得當晚正是賈洋在播放錄像帶，我想試探一下他。

這時，杜欣已經拿著一床毯走了回來，蓋在了遠洋上，然後就讓我可以走了。表面上看，是在讓我趕回去上班，別耽擱了，聽在我耳裡，卻是在下逐客令，我又盯了一眼，就起走了。

在走向飯店門口的時候，我就在琢磨著，這個杜欣，藏得也蠻深的，平時接中，是一個規規矩矩的淑，床上卻是個**，現在又與那個傳言中不喜際的賈洋關系匪淺，也不是簡單人啊，徹底顛覆了新警培訓時留給我的印象。

出了飯店，我徑直就向朱貴店裡去了。

進店的時候，只有朱貴一個人在，我笑著與他打了招呼，他仍然是堆起標志的笑容迎接了我。

“我在遠洋那吃了飯，隨意轉轉，剛好走到朱老板門口，就進來要杯水喝。”我為自己找了一個上得了臺面的理由。

朱貴一聽，自是忙活著去給我倒水了，同時裡也說著：“歡迎徐警察天天都來喝水，有你在，我心裡也踏實多了，不用擔心小再來顧，哈哈。”

“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小薇呢？”我沒接他的話，隨口問著小薇的去向。

“哦，出去吃飯了，我剛才在顧老板那裡隨便吃了一點就回來了，我是老年人，吃不了多，不能讓小薇這年輕人著肚子啊。”說話間，朱貴已經用紙杯子接了一杯純淨水給我端過來。

“朱老板啊，剛才那個小磊你悉麼？”正好小薇不在，我也就直接進正題，問起了小磊的事。

朱貴愣了一下，輕微地皺了皺眉，繼而馬上舒展開來，笑著說：“也談不上悉，他就是隔壁玉店老楊請的夥計，對了，上午你朋友揪住小磊時，上前幫腔的那個就是老楊。因為我們倆家隔著近一些，所以相對其他店的夥計來說，我對這個小磊又要悉一點。”

我就想著，原來小磊的老板姓楊。聽朱貴的話，他對這個小磊也僅限於知道他是隔壁店的夥計這麼簡單，那我問他的時候，他發什麼愣皺什麼眉啊。

“按理說，你們倆家挨這麼近，卻同是玉店，應該算是競爭對手啊，你與這個老楊有沒有什麼矛盾？”想著剛才朱貴的反應，我以為是這方面的原因，便問了一句。

“啊，對，對，我說對這個小磊悉，就是因為他對老楊很是忠心，經常幫著老楊在店門外面拉客，為此我還說了小薇幾次，這個小薇天就知道呆在店裡，有客人來就招呼，沒客人就玩自己的，本比不了小磊。”朱貴回答我說。

“哈哈，原來是這樣，小磊，小薇，難道都姓‘小’麼？”聽見朱貴把小磊與小薇二人放在一起念，我就開玩笑地說著。

“大家都這麼他們，習慣了。嘿嘿。來，我再給你倒點水去。”說完，朱貴就接過我手中的杯子，轉向飲水機走去。

朱貴的話，也再次印證了我上午的猜測，小磊一定是得了會長和老楊幾個老家夥的授意，故意在遠洋的開張慶典上找事，以達到自己小團的險目的。

“我說，朱老板啊，既然這個小磊如此厲害，你幹脆把他挖過來得了，到時候他與小薇二人分工合作，他在外面招攬顧客，小薇在裡面售賣玉，你就可以躺著數票子了。俗話說得好，男搭配，幹活不累嘛。”我笑呵呵地說。

“徐警察，現在生意不好做喲，我哪裡養得起兩個店員，只有自己這把老骨頭多一了。再說，我要真把小磊挖過來，老楊會找我拼老命的。”朱貴邊說邊不停地搖著頭。

這個時候，小薇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了我，仍然是一言不發。

“小薇，見著徐警怎麼也不打招呼啊，太沒禮貌。”朱貴見著這一幕，忙著提點著小薇，然後又回頭對我說：“徐警，不好意思啊，這丫頭農村出來的，不懂規矩。”

“沒事沒事，我們年輕人之間沒那麼多講究。”我敷衍著朱貴說。

反正在朱貴這裡也問不出小磊的其他況，我不想再看見他那虛假的臉，便起說道：“朱老板，我再去隔壁店找小磊問點事，就先告辭了。”

“再坐一會吧，徐警。”朱貴客套地說。

我又推辭了一下，這才往外走，在轉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小薇一眼，只見眉頭皺，正好也盯著我在看，可當發現我在看時，又馬上低下了頭去。我心中疑，卻也知道從那問不出什麼來，便繼續向門外走去。

我的確是要去隔壁店的，主要還是為了顧遠洋。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上午的一出戲，是會長一夥事先安排好的。我過去，就是想把這事給弄明白，同時呢，給這夥人敲打一看，讓他們不要做得太過分。

到了老楊的店裡，老楊不在，只有小磊一人，正坐在店裡的電腦前，不知在玩什麼，我進門時他連頭也沒抬。

“小磊是吧？”我走到電腦面前，瞟了一眼，發現他在玩掃雷。我就說嘛，作為以做生意為主的老板，老楊是不可能在電腦上面安一些好玩的遊戲讓小磊玩的。

不過，我發現，小磊玩的是高級掃雷，並且速度很快，當我看他時，他差不多已經把雷全部掃完了。

我發出聲後，他沒有馬上抬起頭，而是過了兩秒鐘，把地圖上的雷全部掃完，這才抬起頭看著我。

“老板不在，要問材料，等會再來。”他是知道我刑警份的，因為了上在遠洋店前的那一出戲，比之上兩次我過來，他態度要冷淡多了。

“我不找他，就找你。”我也不客氣，他坐著，我站著，我就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說道：“中午的時候，在新開張玉店門口的你，似乎與平時的你不一樣啊！”

我直接開門見山。

“我是什麼樣的，用不著你管，還是那句話，我今天沒有犯法吧？！”小磊依然桀驁不馴，卻也讓我無話可說，因為他們幾人今天的表現，的確與違法犯罪沾不上邊，在這件事上，我這警察份，還真不好住他。

“我今天不是以一個警察份過來的，我是以顧遠洋的朋友份過來的。”我換了一種方式。

“是麼，那我是不是更可以不回答你的問題了。”這小子還。

“這不是徐警麼？”背後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我回過頭一看，正是這家店的老板--老楊。

剛才在遠洋店門口，胖強一把抓住了小磊，老楊護犢子心切，上前吼了一句，在這個過程中，與我倒是沒有什麼沖突。

再一個，小磊畢竟只是打工的，流比較大，他一定也覺得即便得罪了我也沒什麼事。老楊就不一樣了，知道我是分管此地的刑警，說個不好聽的話，他店裡要出了什麼刑事案子，還要由我來偵破，他自然不敢太過於得罪我，至表面上不會。

所以，他看見我後，還是很客氣地打了招呼。

“楊老板回來啦，你們店裡的小磊，個很強嘛。”我本來想說小磊脾氣很大的，卻是用了一種委婉的方式，老楊哪能聽不懂。

“年輕人不懂事，徐警莫怪，這娃兒做事能幹，就是年輕人，格躁了一點。”老楊笑著開解說。

“恩，躁點沒事，還是要適當降降溫，別燃了起來。”我繼續打著啞謎。

一旁的小磊，聽見我說這話，不腳氣地抬起頭瞪著我，我也不服輸，瞪了回去，老楊一看，馬上站到了我們倆人中間，笑著說：“徐警，別站著啊，那邊沙發上坐。”

說著，他就把我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