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都沒人管嗎？”我瞪大著眼睛問。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小說網。||

“管？上面的領導不是不知道這事，只因為火葬場的工作沒人願意幹，有了這點著掙錢的好，才會有人願意留在這裡，只要他們能瞞過家屬，領導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陳叔淡然地說著，看來，這事他也早就知道了。

“那照你這麼說，賣小孩給幽暖暖的事，也會不只一個人參與啊。”

“參與的是不只一個人，但知道的肯定只有一個人，其他人只管分錢，我們要找的，就是那個直接與幽暖暖接的人。”

這個時候，我看見董孟從裡面走了出來，旁還跟著一個男的，這個男的看起來就比董孟年輕多了，我就想，這個報應之說，還是講究個運氣啊，即便最終都會遭報應，但男子下輩子再報，就比董孟這種現世報好多了。

董孟二人走到車跟前時，陳叔正想開口，那男子左右了一下，便說：“上車說吧。”

我看了看四周，也沒什麼人啊，估計他是做賊心虛，不過我們是要向他打探消息了，便也依了他，四個人都坐進了車裡。

“陳哥，這是我們單位的收員小王，他知道你想問的事。”上車後，董孟就介紹著說。

我在心裡想著“收員”三個字，從名字上分析，他應該是專門負責從外面把裝袋裡，再搬到車上，然後拉回火葬場的人。

“小王，有人找你買小孩？”待董孟話音剛落，陳叔就發了問。

“你們沒錄音吧？”小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謹慎地問了一句，聽他問完，我與陳叔面面相覷：這小子還有點反偵察意識。

“你不相信，要不要搜我們的？”陳叔扳著臉問。

“小王，我給你講過的，陳哥今天不是以警察份來問你話，只是查探一些事，你別這麼疑神疑鬼。我們火葬場那些事，警察局的領導都知道，要收拾我們，用不著這麼麻煩。”董孟幫著我們消除了小王的顧慮。

“好吧，是有人找我。”小王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回答了陳叔剛才的問題。

“買了多了？”

“二十多了吧。”

“這麼多?”小王回答完後，陳叔還沒給出反應，董孟就忍不住驚呼道，看來他也並不知道的。

“恩，前後加在一起，差不多是這個數。”

陳叔沉默了一會，繼續問：“都是多大的小孩？”

“不等，不過全是三歲以下的。”

“這些你都是從哪裡收來的？他們的家人就沒發現你賣了？”

“幾個地方，醫院、警察、孩子父母那裡。醫院拿過來的，好些是做了人流手取出來的胎兒，這是沒人要的，醫院每年給我們一些錢，我們負責理這些死胎；警察那裡的，多數是被棄在野外的，本找不到家人；父母送來的之又，即便送了過來，他們也不會要骨灰，送來後，付了錢就走了。”小王很有條理地回答著陳叔的話。

如果那些小孩真是小王說的這幾種來源，那的確沒人管他怎麼理這些，也就不會引發沖突，說起來，這賣小孩，比販賣人的，還保險一點。不過，價錢方面，肯定也就便宜不。

“那人怎麼聯系上你的？”陳叔繼續問。

“嗯，有一次我去醫院收死胎，收完了醫院太平間裡面的，負責管理太平間的那人告訴我，在醫院背後的廢棄品理站，那裡有一個大的垃圾桶，桶裡有一個黑塑料口袋，裡面裝著一些還沒有型的胚胎，也是做人流拿出來的，讓我過去一並收了，拉回火葬場燒掉。我就在是那個理站見那人的。”

“說詳細一點。”陳叔提醒著他，同時，遞上了一只煙。

小王接過煙，點燃後，繼續說：“那天，我去到醫院背後，那裡是一片小樹林，樹叢中放著三個大垃圾桶，全是一些用過的醫療品。我就在裡面去找他說的那個黑塑料袋，找了好幾分鐘，才找到，我提起來，好家夥，差不多有二十來斤重吧，既然是胚胎，還沒有型，想必一個也就一斤來重，這一口袋，就是二十個沒有型的小娃娃。”

小王說最後那話時，我就想，你還知道那些是小娃娃啊，那怎麼還要販賣小孩的，真是缺德。

“我就隔著口袋了一下，的，一團一團的，確認後，我就準備回車上去。在我轉的時候，那人就出現在了我面前，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問我把這些東西拿哪去，我問什麼東西，指了指我手中的口袋，我不想與多說，便直接說袋子裡是死人，我拿火葬場去燒。”

“一定沒有被嚇到吧？”我了一句。

小王轉頭，好奇地盯了我一眼，然後說：“你說對了，我以為會嚇到，哪知聽了我的話，不僅沒害怕，反而流出了一種高興的神，然後就問我，是不是可以經常收到小孩的，我警覺地問想幹什麼，就說反正我們把這些拿回去也是燒灰，還掙不到什麼錢，讓我把賣給，一付給我五百元。”

“這事都還有誰知道？”陳叔問，他問完這話，我就看到小王臉上出了為難之，陳叔馬上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找他們問話的，你只管說就好。”

“我與商定，等我這邊有了合適的，就通知，過來時，我便把出來給。因為全是一些小娃娃，隨便用個袋子都能裝下，並不惹人眼。我都是在把送進焚燒間的時候，把他裝進袋裡。這事就我與焚燒師知道，我負責把帶出焚燒間並與人易，他負責用其他的骨灰冒充小孩的。得到的錢，我們五五分。”

在說這段話時，我看到小王的神還是有些忐忑，不知他是在擔心全部說出了實，我們會進一步追查此事，還是擔心我們會去找焚燒師談話，從而讓他落下一個出賣同夥的名聲。

“這事你們一定別說出去啊，我們領導都不知道。還有你，董哥，以後那五百，我分的二百五，給你拿一百，你幫我保。”我正想時，小王自己就說了出來，原來他是怕單位的領導知曉。

“你放心吧，我是那種長舌的人麼，錢我也不會要你的。”董孟馬上就表明了態度。

“你知不知道那人把拿去做什麼？”陳叔又問。

“當時告訴我，這些小娃娃很可憐，好多都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這個世界就走了，不忍心讓這些孩子死了還要遭烈火的焚燒，便把這些娃娃買過去，找一地方埋了。說實話，我能同意的要求，也是想著的出發點是好的。並且這些娃娃上的也不能用，我真想不出買回去還能有其他的什麼用，便也相信了的話。”

的確如此，正常的人，都會知道，小孩的本沒什麼用，特別是那些還沒有型的胎兒，好多都只是一個團，能有什麼用啊，總不會買回去吃死嬰吧。不過，對董孟的話，我也只信了一半，他能同意，肯定主要還是看在有錢賺的份上。陳叔說過，火葬場的人，對於買賣一事，都是有參與的，也就不會在乎報應這種說法，現在有機會多賺錢，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那你知不知道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不知道，從來沒說過，反正每次都是我這邊有了貨源，就給打電話，當天晚上就會過來取，取的時候，我把袋子給，把錢給我，然後各走各的，好多次，我們見面後一句話都沒說就完事了。”小王回答著陳叔。

“行了，今天這事就到此，這是我的警察證件，你看一下。”說著，陳叔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證，讓小王看，我有些奇怪，話都問完了，他還弄這麼一出做什麼。

“不用不用，我既然出來，就是相信你們的警察份的。”小王忙著擺手。

“不是，你確認一下總是好的，因為我要拜托你一件事。”陳叔鄭重地說著。

“嗯，啥事？”小王眼神中有些猶豫，估計是怕陳叔說出什麼讓他為難的事。

“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現在正在調查那個人，涉及一起謀殺兒案件。”陳叔嚴肅地說道。

“什麼，殺兒？”小王一下就吃驚得大聲問道。

“對，從你今天的話來看，這人似乎對小孩的有一種特殊的癖好，不僅要殺活著的小孩，還喜歡收集小孩的，我們現在需要你的配合。”陳叔說得有板有眼，不知道的人，還真會相信說口中的幽暖暖是個殺人犯。我想，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讓小王認為此事很嚴重，便只有配合我們。

“警，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果然，小王的態度一下就變得很誠懇。

“現在正於我們警方的監控之下，這段時間，無論你收了多小孩，都不要通知，如果打電話問你，你也說沒有收到。我們準備一下，看會不會再次狗急跳牆，去謀害活著的小孩！”

“行，我一定按你說的做！”小王馬上就向陳叔表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