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陳叔聲俱厲地說道。

幽暖暖恨恨地瞪了陳叔一眼，那樣子很是幽怨，之後，才彎腰坐進了車裡。

“你為什麼要別人小孩？”上車後，陳叔便問。

“我喜歡小孩，我自己沒有小孩，所以就想去醫院抱一個出來，自己養大。”幽暖暖想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出來。我與陳叔當然都不會相信。

幽暖暖喜歡孩子是不假，但喜歡的是店裡那些詭異的陶瓷娃娃，以及那些被棄掉的小孩，我不相信會真的打算個小孩出來把他養人。

“你撒謊，你明明是想殺了他！”我正在等著陳叔繼續問問題，卻聽見陳叔在聽了的回答後，大聲吼了一句，聲音中帶著十足的怒氣。

而陳叔的話，也讓我驚訝到了。我只想到幽暖暖不會這麼好心去幫別人養孩子，卻沒想到，竟然是準備把到的小孩殺死。本來我是坐在駕駛位的，準備開車，聽了陳叔的話，我猛地回過頭去，瞪著幽暖暖，如果目可以殺人，那此刻一定死了。

我一直都很喜歡小孩，親戚朋友家裡有小孩，我經常會爭著去抱，還喜歡用手去他們的小臉蛋。之前，雖然知道了幽暖暖在買小孩，可那畢竟只是，已經沒有生命，我還能忍得住。現在，竟然要把活生生的嬰兒殺死，這讓我出離憤怒。

“哼，你別講！”幽暖暖馬上就否認了。

“我講？那我就來講給你聽，雖然我現在還沒弄清你們為什麼要收集嬰靈，但毫無疑問，嬰靈對你們很重要，一旦沒有了嬰靈，你們的某件重要事就沒法完。這段時間，你收不到小孩的，急之下，便想出了這招殺死嬰兒以獲取嬰靈的方法，我說得對嗎？”

在說這段話時，陳叔一直盯著幽暖暖，讓的任何表都無法逃離。我也看到，隨著陳叔慢慢說出了真相，幽暖暖的臉上還真出了一慌，看來，事多半就是如此了。

“你們收集那麼多的嬰靈，究竟想做什麼？”我忍不住大聲問道。

“反正，反正我們沒做壞事。”幽暖暖低下頭說著，明顯有些心虛了。

“那你今天晚上這算不算是做壞事？”陳叔質問著。

“還不是被你的，聽了你剛才那話，應該是你給火葬場那邊打了招呼吧，我就說，怎麼可能這麼幾天都沒有小孩的。之後，你們就一直守在我店外，等到我今天出門，再跟了上來？要不然，你們怎麼剛好在這裡見我。”幽暖暖看著瘋癲，卻還是想通了這一點。

“哼，本來我用小孩都可以的，是你們著我出來找活的小娃娃！”我與陳叔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的話，又不滿地加了這麼一句。

而的這些話，相當於承認了，今天晚上，來醫院小孩，就是準備著把小孩回去後殺死，以此獲得怨氣極重的嬰靈。想到這裡，我不覺一陣後怕，如果前幾天陳叔見著沒有靜，就放棄蹲守了，那麼，今天晚上，幽暖暖很可能會得手，如此一來，就會有一個鮮活的生命葬送在手中，同時也會有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到莫大的傷害。

“你真是個瘋子！”我想了很多種可以罵的話，最終卻是全都匯了這樣一句。

“天，回古玩街。”陳叔吩咐我說。聽了陳叔的話，不僅是我，連幽暖暖也有些驚奇。

“啥？真要把送回去？”我不解地問。我想的怎麼也要把幽暖暖帶回隊上去審問一下啊，今天晚上這事，人證證俱在，就算何志傑來了，我們也說得起話。

“我們去會一會靈歸來的男老板。”陳叔緩緩說道。

幽暖暖聽了這話，反應強烈，大聲問：“你怎麼知道他？”

陳叔沒有回答幽暖暖，我卻在心裡冷笑：廢話，連地攤老板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瘸子的存在，你難道還指著把他藏起來麼。

我得了陳叔的指令，懷著張、興、還有一好奇的心，開著車子向古玩街而去。

“你們把我帶回警察局審問吧，我不回去了。”這個時候，幽暖暖卻又改變了主意，讓我們不要去靈歸來。

“你在擔心什麼？”陳叔凝視著問。

“沒，沒什麼。這麼晚了，你們過去，會影響到街上的鄰居休息的。”幽暖暖又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在這麼抑的環境下，幽暖暖的這話，聽得我竟是有些想笑，的商還真是有些低啊。

“那你每天晚上哭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影響到鄰居？”陳叔反問了一句，一下就啞口無言了。

之後，幽暖暖沒有再說話。我估計著，是看清了形勢，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改變我們的路線的，更不會改變我與陳叔的決心。

其實我這麼幹脆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為今晚的事氣憤，幽暖暖竟然想通過殺嬰兒的方式取得嬰靈，我必須要阻止的這個瘋狂行；再者，就是陳叔說過，他對付不老那個神老頭，對付這個瘸子男人還是有信心的，我心裡像是吃了定心丸，不用擔心自己有危險，自然就果斷幹脆了。

隨著離開城中心，路上的車子越來越，而我的車速也越來越快，由最初的四五十碼，已經飆到了八十多碼，我就想著早點趕到靈歸來，揭開那瘸子的神面紗。

就在離著古玩街只剩下三四分鐘路程的時候，我再次聽到了幽暖暖的聲音：“幾點了？”

我在開車，沒辦法看手表再回答。過了十來秒，就聽到陳叔回答說：“馬上十點了。”

陳叔的話音剛落半分鐘吧，後排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然後我就聽到陳叔大聲喊了一句：“停車！”

我條件反地猛踩剎車，寂靜的夜空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剎車聲。

我目盯著前方，雙手地握著方向盤，全都張了起來。胖強的捷達車在胎抱死行了二十多米後，終於是停了下來。我出了一冷汗，長出了一口氣。

我正想問陳叔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著後面傳來開車門的聲音。當我回過頭時，車後排空空如也，幽暖暖與陳叔都不見了。

我馬上熄火，打開駕駛室車門跳了下來。發現不遠，幽暖暖倒在地上，一也不，陳叔正在試探著的鼻息。我幾個大步沖了上去，看到幽暖暖滿臉都是，渾沾滿了泥灰。聯想起剛才那陣聲響，我猜到，一定是幽暖暖在我行駛的過程中，猛地發力，用子撞開了車門，然後跌落了下來。

因為我們出來時，上沒有帶手銬，幽暖暖是人，陳叔也不方便捉住的手。為了防止中途跳車，上車後，陳叔特意叮囑我把四個車門都鎖上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直接撞壞了車門跳下去。不過，看著胖強那灰撲撲的捷達車，我估計車子老化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此時，陳叔已經掏出電話，拔打了120。待他講完後，我問他幽暖暖傷勢如何，他搖了搖頭說：“有些嚴重，不過應該沒生命危險。”

我又瞥了一眼幽暖暖，發現閉著雙眼，微微有些抖，角也流出了，臉上被傷了好大一塊，估計以後也會留下疤痕了，這張臉算是毀了。

“陳叔，跳車應該不是想逃跑吧？”我輕聲問了一句。剛才我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八十多碼，正常人都知道，在這種速度下跳車，那就是找死。並且，想跑的話，早就用出這招了。

“是想阻止我們去靈歸來。”陳叔歎氣著說了這話。

其實這也是我的猜測。幽暖暖最開始讓我們放回去，後來，我們真往古玩街去了，卻又改了主意，讓我們帶回局裡審問。前後如此大的反差，只因陳叔說了一句“去見靈歸來的男老板”。

沒錯，一定是這樣了。之所以在我速度慢的時候沒有跳，是因為知道，速度慢的時候，跳下去也不會什麼傷，我與陳叔把抓進車裡後，仍然可以去靈歸來。所以，一直等到我的速度起來後，才使出了這麼一招，這樣跳下去，不說摔死，至也會摔重傷，我與陳叔為警察，是不可能不顧的安危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歎息道：，這是在用生命阻止我們去靈歸來啊！

那麼，問題來了，靈歸來裡面究竟有什麼事發生，以致於需要如此不計代價地阻止我們呢？還是說，是那個瘸子老板上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發現？

“已經十點了。”站在一旁的陳叔，抬頭看著夜空，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我也抬頭看了一下，這一次，恰好天空中閃爍著幾顆星星。

我剛想說：“陳叔，這次總有星星了吧。”卻突然想了起來，剛才幽暖暖跳車前，問了一句時間，當陳叔回答了快到十點後，便跳了下去。

難道這時間有什麼玄機？

我知道了！小薇馬上就要到靈歸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