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是幽暖暖關上了打火機的蓋子，已經點燃了一支式香煙。

“我當時也是心灰意冷，覺得男人都不可信，只想著把孩子生下來，與孩子相依為命得了。我也不再聯系朱貴，安心在屋子裡待產。”

幽暖暖說到這裡，抬起頭，吐了一口煙霧。這個時候的，又有了幾風塵子的模樣。我知道，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

“平靜的日子只持續了三天，朱貴就再次找上了門。他買了些我吃的菜，親自做給我吃，我心一下就了。之後，他又告訴我，他準備離婚了，離了婚就帶我回老家，我們一起過安穩日子，他還給我看了份證地址，說是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他跑了，他的話，又點燃了我心中的希。”

聽到這些，我仍然是搖了搖頭，這朱貴，想必又是懷念幽暖暖那免費的溫床了，忍不住又背著老婆跑了出來。

“那段時間，他還是與我發生著關系，雖然我懷著孩子，可為了不讓他生氣，我都盡量滿足他。直到孩子四個多月的時候，我去做檢查，醫生告訴我，不能再發生關系了，不然極有可能流產，回到家裡，我給他說了這事，他當時也答應了。”

“朱貴他真是個畜牲！”幽暖暖突然加大語氣說了這麼一句，我愣了一下，知道重點容來了。聯想起剛才說的話，我猜是幽暖暖肚裡的孩子流產了。

“那以後，朱貴還是忍不住，幾次要與我發生關系，我都以孩子為由，拒絕了他。他就表現得很不高興，我還勸他來著，說等著生了孩子，啥事都依著他，可他還是天扳著個臉，回我出租屋的時間也了。”

“直到有一天，他再次回了屋裡，又買了好多的菜，一回來就對我笑，說是要給我好好補一補，我自然很是高興，滿心都是喜悅。那一天，朱貴做了四五個菜，都是我喜歡吃的，我也吃了好多。吃飯的時候，我一時興起，還與他商量起了我們孩子的名字，他說讓我取，我也什麼文化，就說要生男孩，就朱林，要生孩，就朱琳。”

“當時他就同意了，我還以為他是喜歡我，尊重我的意見，沒想到他是早就知道後面的事。吃完飯，他說晚上要加班，就走了。”

“他走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覺得小腹很痛，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給他打電話，可他電話已經關機了。我只有打１２０，救護車還沒有來，我下面就留了好多的，我很害怕，打開門，向著外面走去，一路流著，那天是晚上，等我走到街邊時，才有人留意到我，而這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快暈倒過去了。”

“當我醒過來時，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醫生告訴我，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我想起自己流的形，問他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流產，他說是吃了打胎的藥，我聯想起晚上朱貴不停地給我夾菜，吃完飯後馬上就走了，後面打電話也關機，腦子一下就懵了。”

“是他給你吃了打胎的藥？讓你流產了？”我有些震驚地問道。這還真不是人幹的事兒啊，朱貴果然無愧於“畜牲”二字。

“是的，打那以後，朱貴再出沒有來找過我，他的電話也再沒有打通過。”幽暖暖已經完了一支煙，輕笑著把煙頭扔進了煙灰缸裡面。

“後來呢？”我繼續問。

“後來，後來我去問醫院要了我孩子的首，我好想看一看。是一個孩子，已經完全型了，小胳膊小手的。雖然全烏黑，沒有一溫度，我仍然覺得很可。我抱著我的孩子，出了醫院。”

幽暖暖描述的這個場面，讓我想起了在靈歸來裡面，抱著陶瓷娃娃，裡還不停地說“這是我的孩子”的模樣，而我也想通了，為什麼在那麼些陶瓷娃娃裡，對那個長頭發嬰尤為看重，想必在眼裡，那個嬰，就是當年死去的的孩子吧。

到目前為止，幽暖暖仍然沒有說出死去的孩子與小薇的關系，以及小薇與嬰靈的關系，我耐著子，繼續聽著。

“我抱著我的孩子，萬念俱灰，走到了江邊，想要跳下去，一了百了。就在我快跳的時候，有人住了我。是一個老頭子，他問我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我就告訴他，我在這世上沒有親人，唯一的孩子也死了，他又問我是不是很想我的孩子，我當然說是，他就說他可以讓我的孩子活過來，我聽了這話，本來死了的心，有了巨大的波。”

毫無疑問，這個老頭一定就是怪老頭了。為了確認我的猜測，我問幽暖暖還記不記得那老頭的樣子，幽暖暖說當然記得，除了那一次外，後面還見過幾次老頭，最近一次，是在一個月前。

我想起一個月前，神老頭的確還在m市，時間上是吻合的，便讓幽暖暖給我描述了一下老頭的樣子，幽暖暖想了一下，便給我說了起來，待說完，我就知道，正是廁所的怪老頭！

“你二十年前見他，和一個月前見他，他的模樣有什麼變化沒有？”問這個問題時，我的心裡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我多麼希幽暖暖告訴我，一個月前見到的老頭，比二十年前的那個老頭，要老了許多，這樣的話，就說明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好像，沒太大變化。”幽暖暖的回答，無疑給了我當頭一棒。

同時，我心裡也更加地駭然，幽暖暖初見怪老頭，是二十年前的事，難道說，早在二十年前，怪老頭就設計好了這一切，等著我來往裡鑽？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要知道，那個時候，我才幾歲啊！

“他怎樣幫你的？”我拋開這個讓我頭大的問題，繼續問。

“他讓我抱著孩子，去朱貴老家的鎮上，找一個瘸子，怎麼做，他已經告訴那瘸子了。我問他怎麼知道‘朱貴’這個人的，他讓我別管那麼多，我去了後，自然會有辦法見到我的孩子，但他讓我答應他兩件事，一件就是嫁給那個瘸子，另一件事，就是關於你的。”

“什麼事？”我著急地問。

“等會你就知道了。”幽暖暖似乎故意吊著我的胃口，就是不馬上告訴我。

這時，我也知道了，朱貴老家鎮上的那個瘸子，就是現在在靈歸來店裡的那個瘸子老板。

“老頭讓我馬上，連機票都給我準備好了。走的時候，他還給我孩子的繈褓裡塞了一塊玉，我看到上面有個符號像是字，便問他那是什麼字，他說我不是給孩子取名朱琳麼，那是個古文寫的‘木’字，可以鎮住我孩子的魂，讓不會消散。”

“這塊玉，就是小薇脖子上那塊？”我凝視著幽暖暖問道。

“是。”

的回答，無疑是證實，小薇與的孩子，有著莫大的關系。同時，我也才明白了過來，之前我們一直看不懂的那個字，竟然是個“木”字。還真是巧了，如果這塊玉出現在五魂案中，我一定會認為，最後一個“木”魂，會應驗在小薇的上。

“雖然我很奇怪，但我連死都不怕，也不會在乎老頭騙我，何況自始至終，他也沒讓我掏一分錢出來，反而幫我買好了機票。為了讓我的孩子活過來，我就想著試一下。上飛機的時候，我把孩子裝在行李箱裡面。”

“到了朱貴老家那邊，我據老頭之前的指示，順利地找到了那個瘸子，他的樣子還真是讓我有些不了，不過，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也不在乎這些了，只問他如何能讓我的孩子活過來。”

“他告訴我，老頭教了他一個方法，可以讓我的孩子不用下到地府，而直接投胎到一個孕婦的。到時候，那個孕婦生下來的孩子，其實就是我的孩子，只不過，因為本在就死了，不會有關於我的記憶。等到長大了，施行嬰靈喚醒，通過嬰靈強大的怨氣，可以讓記起在我肚子裡那四個月與我相的點滴，從而在心理上與我親近，甚至與我相認。”

怪老頭教給瘸子的這個方法，其實就是翻版的借還魂啊。我們平常說的借還魂，對象都是大人，而這一次，對象換了腹中的胎兒而已。

孕婦的胎兒，在型的那一刻起，就有了靈魂。瘸子一定是用了某種方法，將朱琳（也就是現在的小薇）生母自己孩子的靈魂了出去，然後再把朱琳的靈魂弄進去，自那以後，朱琳就在肚子裡繼續長，並最終被生產了下來，再被取名為小薇。

想到這裡，我再次不安了起來，看來，怪老頭的確是有借還魂的本事，那麼，他答應幫何志傑的兒何玉玲複活，也是極有可能辦到的，我不擔心起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