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見過的東西,不一定不存在。”陳叔沒有長篇大論地給徐妍闡述,也沒有舉出一些實例,而是簡單地回答了。實際上,這一句話,也算是對徐妍的問題進行了肯定的回答。
常言道,眼見為實,親眼所見才可信,可從邏輯的角度反推回去,沒有親眼見到的東西,我們也就不能妄言他是不存在的。
“天都快黑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我可不想晚上睡在這林子裡。”聽了陳叔的回答,妍妹左右看了看說道。
“這一次,你走前面,天在中間,我在最後。”讓我與妍妹都沒想到的是,陳叔竟然把剛才的順序完全反了過來。
“為什麼啊,我又不認識路。”徐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與天在行進的過程中,心緒勢必再到邪之氣的侵擾,可又不能施用靜心訣,等會若心煩躁,腳下方向變了也不知。你在前面,只管對直著走,總會走出林子去的,別擔心,我們二人就在你後。”陳叔解釋說。
剛才我們已經對幻境一事進行了分析,陳叔的辦法是可行的。徐妍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陳叔一講完,便排到了最前面,按陳叔指的方向走去。
“天,你上前去,雙手搭在妍丫頭兩個肩上,我在你後面,雙手搭在你肩上,無論我倆心有多煩躁,都不要出聲打擾帶路,只管跟著就走好了,記住了嗎?”陳叔叮囑我說。
我點了點頭,走到妍妹後,把雙手搭在了的肩上,繼而,我覺到陳叔的手也搭到了我的雙肩上面。
徐妍開始邁了步子,我們一行三人再次出發了。我在腦海裡想象著此時我們三人的作,不聯想到了僵片中,好幾個僵平舉著雙手,整齊地跳在荒蕪人煙的山坡上。
我看著四周黑黑的樹林,忙著將這個想法了下去,在這個環境中想起僵,我不是自己找罪麼。
走著走著,陳叔說的事發生了,我又開始覺得自己心裡很不順暢,有些不耐煩,為什麼還不到啊,怎麼走了這麼久,前方還是見不著一出口的樣子,我扭了幾下自己的腰,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天,堅持住,快到了。”陳叔似覺到了我的異樣,連忙提醒著我,聽到他的聲音,我嗯了一聲,同時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快到了,快到了。
又走了兩三分鐘,還是沒有結果,我再次有些躁意,我心裡也明白這不對勁,可就是控制不住,這林子裡的氣著實厲害,又不能用靜心訣,不然的話,我會再次進幻境的。
我左右看了起來,都一樣,黑黑的樹林,此時太也差不多要下山了吧,林子外的也不是很足了,這林子裡面,更是暗得可以。
走了幾步,我發現這些樹子都長一個樣,本就看不出我們走了多遠了。我心裡想,我們該不會是又在轉圈吧。
我正準備開口,陳叔再次發話了:“天,閉上眼睛,別到看,手別松開徐妍的肩膀,跟著走就好!就快出去了!”
聽了陳叔的話,我依言閉上了眼睛,剛才我一直盯著左右看,移的過程中,那些樹木晃一晃的,晃得我有些暈,這一閉上眼睛,覺倒好了不。
“妍丫頭,你沒問題吧?”陳叔又問著妍妹。
“我沒事,還是一直走麼?”
“恩,筆直了往前走!”陳叔吩咐道。
我閉著眼睛,純粹靠著妍妹的牽引向前移著。就這樣過了五分鐘的樣子,我的眼睛到了線的變化,似乎是比剛才要明亮一些了。
我心中激,馬上睜開了眼睛,欣喜地發現,在我們前方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了些白,像是一個出口。
“要出去了啊!”我一高興,便出了聲。
“別急,保持著這個姿勢,慢慢走出去。”陳叔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隨著離那白越來越近,我也漸漸看清了,那真是這片林子的一個出口,在那白的後面,空的,再也沒有連續的樹木。我心中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走出這片“困之林”了。
當我們到達那個口子時,我發現我們現在正於一個座山的山頂,順著往下去,在山腳下,一片煙霧朦朧中,約有一個小村莊。
“陳叔,就是那裡嗎?”我指著那邊問道。
“恩,我們到了。”陳叔的語氣裡流出來的也是一種釋然,想必,剛才他也不好吧。他的修為比我高多了,上的正氣也就比我強,那些邪之氣見著他那還不是貪婪地往上撲啊,他一邊要控制自己的心緒,一邊還要時刻留意著我不被迷,比我累多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過近七點了,也就是說,我們在這個林子裡面,折騰了近三個小時。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好幾條短信,我打開來看,全是依然發的。
“你們到了嗎?”這一條是五點鐘發的。
“天?”這是五點十分。
“你手機怎麼打不通了,是那裡沒有信號嗎?”五點半。
“看到短信馬上給我回複一下,我很擔心你們。”五點四十。
距離依然最後發的一條短信已經一個小時了,可我剛才在林中竟然一條都沒有收到。我回頭了一眼樹林,莫非是這裡面沒有信號?
可是按常理來說,這林子與我現在站的位置,海拔高度都是一樣的,與基站的距離應該也是一樣的,我只聽說過高山會擋住移信號,卻沒聽著樹林可以擋住信號。
樹林裡黑漆漆的,我突然就想,鬼魂也是有磁場的,科學上,好多文章裡對“鬼”現象的解釋,也是歸結於電磁波。陳叔說這個林子裡面邪之氣重,如果將其與磁場聯系起來,也就是說裡面電磁波輻重,然後就幹擾了移信號?
“我們走吧,天馬上就全黑了,黑下山太危險了。”陳叔催著我們說。
陳叔的話打斷了我對鬼魂影響信號一事的推測,我往下山去,村莊上面籠罩的那一層霧氣,竟讓我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覺。
剛走了幾步,電話又響了起來,聽著鈴音的同時,我才想起,還沒有給依然回信息呢,拿出手機一下,正好是依然打過來的。
“依然,是我。”我忙著接了起來說著。
“你們在哪裡啊,擔心死我了!”依然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們在一個小村子裡,這裡信號不好,沒事的,你別擔心。”我故意輕松地說著,說這話時,我想起剛才我們在樹木裡的遭遇,還是有些後怕,如果今天不是徐妍巧在一起,我與陳叔估計此時還在傻兮兮地轉圈呢,等著轉得沒有力氣了,暈倒在裡面,即便不死,明天從原路返回去,也得休養好幾天才能緩過神來。
“恩,沒事就好,你們,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依然問著。
依然的語氣,有些猶豫,有些言又止,我以為只是因為擔心若麟的病,想找個人傾訴,便安說:“今晚住一晚上,明天下午應該就能回來了,若麟醒了嗎?”
“還沒有,舅媽從到醫院開始,就一直在哭,看得我心裡也好難。”依然回答說。
“恩,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兒子,當初他們把若麟扔在J市,也是倍煎熬吧。”我勸著。
“對了,在m市時,那個人……”
依然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連忙問:“哪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