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很晚了。
賀知書將借來的書揣在懷裡,打算去還給裡正家的兒子。
可剛走到門口,就猛地被人拉住了胳膊。
還是這麼個的孩子!
「你……你做什麼,快放開我!」賀知書急得麵紅耳赤,想要推開商書慈。
男授不親啊。
商書慈卻眨一下眼睛,擺出可憐的姿態,「這位公子,快跟我走吧,我表姐找你!」
「表姐?」賀知書疑,「你表姐是誰啊?」
商書慈就道,「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剛到這個村子沒多久,也沒怎麼出來過,我是薑知綿的表妹,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嗎?」
賀知書就搖頭。
薑知綿就不願意和他多說話,又怎麼會說這種家常呢?
可在商書慈看來,是薑知綿不敢提。
畢竟長得這麼好看,要是這個男人得知了的存在,還會喜歡薑知綿嗎?
鐵定是眼往跟前送銀子啊!
「公子,回頭咱們再說這件事吧,你還是先跟我走吧。」商書慈又說道。
「你說薑知綿找我?」賀知書不敢相信。
商書慈點頭如搗蒜,又做出很可憐的樣子,「你要是再不去說清楚,我表姐就真的在家裡沒法過了啊,你不是喜歡嗎,你怎麼不幫幫呢?」
有關這一切,商書慈都想好了。
先把這個男人騙到薑家去,到時候再故意混淆視聽,讓薑知綿以為事敗了。
到時候,薑知綿和好幾個男人鬼混的事就會公之於眾。
三十兩銀子,全部都得吐出來!
不讓一起分錢,那就不要怪不客氣了!
而眼下,賀知書也的確慌張了。
薑知綿在家裡過不下去了嗎?
「我……我這就跟你去。」賀知書說道。
見計劃得逞,商書慈就得意的笑,打算帶著賀知書往薑家去。
可背上,卻結結實實捱了一子!
細長的竹打在上,疼得商書慈跳腳。
而更加跳腳的,是握著竹的賀老孃。
好哇,這個薑知綿簡直不得了。
之前給自家兒子下蠱也就不說了,現在還搬出什麼表妹來,大晚上讓去見麵。
如果不是幽會,那就是私奔!
「你是什麼狗東西,趕給我滾,長得人模人樣的,乾的都是鳴狗盜的事,呸,心眼都壞了!」賀老孃狠狠的啐口水。
商書慈懵了。
這夫家怎麼還有個人啊?
「娘,薑知綿好像遇到什麼事了,我得去看看。」賀知書蹙眉說道。
賀老孃趕衝過去把他拉住,目惡狠狠的看向商書慈,「你不準去,給我回屋溫習去!」
「娘……」賀知書又道。
可剛開了個頭,就看見賀老孃已經沖了出去,竹結實的在商書慈的背上,上,腦瓜上。
「我讓你當走狗,看我不打死你,趕滾,不然我就死你!」
商書慈哪裡見過這陣勢,被得渾都疼,想躲吧,還沒有賀老孃靈活,怎麼都躲不過。
忍無可忍,隻得猛地站住腳,大聲喊道,「是你兒子自甘墮落,要和薑知綿搞在一起,你打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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