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前世當醫生的本能習慣。
大的靜薑知綿不一定能聽到,可要是近在咫尺的腳步聲,百分百能察覺。
畢竟,以前值夜班的時候,小護士總是急匆匆跑到的休息室。
門都顧不上敲,就大聲喊,「薑醫生你快起來啊,有臺臨時手等你去做,有個病人不上氣等你去看。」
後來次數多了,晚上睡覺,聽見腳步聲就心驚跳。
這會兒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薑知綿便輕悄悄翻下床,到了床邊的剪刀,往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一看,頓時愣住了。
「賀知書?你怎麼在這兒?」薑知綿吃驚的問道。
猛地聽見薑知綿的聲音,賀知書嚇了一跳,往後踉蹌差點摔倒,支支吾吾的,「我……我就是路過。」
薑知綿一臉黑線。
真是稀奇。
大半夜路過家就算了,還直接進了院子,走到了屋子跟前。
是打算穿牆路過嗎?
「……你趕回去吧,大晚上的,讓別人誤會了怎麼辦?」薑知綿無奈的擺手。
「你如今這麼怕別人誤會了嗎?」賀知書的眼神黯淡幾分。
以前的薑知綿,若是聽到別人把自己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會開心好久的。
「我一直都怕別人誤會,行了,趕走吧。」
薑知綿此刻隻想把這個倒黴孩子給送走。
再不送走,那個兇的賀老孃又會來罵架的。
隻想好好掙錢買大宅子,帶著薑家發財致富啊!
賀知書不肯走,站在原地,月下目灼灼,蒼白的臉頰帶著不甘心,「那你為何不怕別人誤會你和那個獵戶?」
「你看見了?」薑知綿反問。
當然看見了!
他今天去鎮上買書,便在街上看見村中的獵戶和薑知綿並肩前行,有說有笑,甚是開心!
很想衝上去質問,可又有點猶豫,不知道找什麼立場。
再抬頭,兩人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等回了家,他心中仍舊不能平靜,想出來散心,卻不知不覺到了薑知綿的屋門口。
眼下問出心中的疑,賀知書總算舒坦一些。
可隨即,又忐忑的等待薑知綿的答案。
薑知綿卻反問他,「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啊。」
馬路又不是賀知書修的,管那麼寬幹什麼?
聞言,賀知書連都褪了蒼白。
薑知綿不願意向他解釋,又或者,本不屑於解釋。
畢竟,不喜歡自己了。
他問出這句話來,就是自取其辱!
失魂落魄的賀知書轉,腳步虛浮的離開了。
薑知綿則無奈搖頭,也回了房間繼續睡覺。
雖說賀知書沒做錯什麼事,以前也都是原主非要糾纏著他,他其實是個害者。
可現在為薑知綿的人,是,那一切就該由來決定。
賀知書這種油小的男孩子,真心喜歡不起來。
還是拒絕乾脆一點,這樣對大家都好。
以後就算做不朋友,也沒不至於為敵人啊。
不過,今晚的事提醒了薑知綿別的。
嗯,家裡應該養一條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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