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努握住筷子的手一頓,眼眶不發熱。
「好,咱們待會兒就去。」
薑老太太從懷中掏出五百文錢來,遞給薑努,「多買些香蠟紙錢,都燒給月見。」
「娘,我這有錢,用不著您掏。」
「拿著吧。」薑老太太很是執拗,塞到了他的手裡。
繼而又嘆口氣,「月見這丫頭心地善良,還幫著咱們薑家生了綿綿這個寶貝疙瘩,可惜去世那麼早,我們以前又沒錢,隻有忌日那天才能買上點紙錢燒,怕是在曹地府,也過得苦。
現在家裡有錢了,多買一些,補償補償,再買些紙紮的宅子,紙人啥的,咱們要搬去鎮上了,也得換換房子不是?」
薑努聞言,這才收下那五百文錢。
吃完飯,薑知綿就和薑努出了門去。
先去隔壁村做白事生意的鰥夫家裡買好東西,然後用牛車拉著,去了大青山的山腳。
這裡是薑家的祖墳,宋月見,也就是原主娘親,是第一個被埋進祖墳裡的媳婦兒。
可見在薑家的地位之重。
薑知綿沒和宋月見接過,隻知道為了生原主難產而死,是個很可憐的母親。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潛意識在作祟。
蹲在地上燒紙的時候,心裡卻也有些。
而反觀薑努,已經哭得不行了。
「月見,我和綿綿來看你了,綿綿如今長得很漂亮,還跟你一樣聰明,為咱們家賺了好多好多錢,我也給你燒點。
你在曹地府,不要捨不得花,咱們有錢了,你在下麵過得好些,等我以後來了,我心裡也開心些。」
薑努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等東西都燒完了,這才和薑知綿起離開。
隻是回去的路上,不斷地回頭,看著那個越來越小的墓碑。
薑知綿不在心中嘆氣。
深依舊,卻無奈兩隔。
被他的緒所影響,薑知綿心也抑了一整天。
翌日清晨起來,才覺得好了不。
胡掌櫃已經把檀樹給送來了,滿滿一院子,堆得比人還高,大家走道還得繞行。
可誰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這哪裡是一堆木頭。
這分明就是一座金山啊!
跟著綿綿乾,那是真的有吃。
大傢夥熱火朝天的乾,而薑知綿則出了門去,直奔遲墨寒家而去。
這兩天都很忙,忙到都沒空去找遲墨寒。
不對,是沒空去看追風和小公羊。
最近又瘦了一圈,走起來都覺得腳步輕盈,很快就到了院子前,臉不紅氣不的。
抬眸,瞧見遲墨寒正在院子裡喝茶。
很是開心的推門走進去,一臉神,「遲墨寒,你猜猜,我最近有什麼好事?」
「猜不到。」遲墨寒很是乾脆的回答,手腕微抬,將茶水送薄中,墨袖隨風輕輕晃。
頗有種世外高人的覺。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鎮子口看見的宅子嗎,做悠然居,我把它買下來了!」薑知綿和他分喜悅。
遲墨寒卻淡然頷首,「是嗎?恭喜。」
他的反應太過於平淡,讓薑知綿心中不免起了懷疑。
就覺,遲墨寒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似的。
可除了薑家人,沒有外傳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