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柳城數裡外的地方,一位白袍年輕修士正在趕路,他要儘快趕到前麵的城池休息一晚,此人正是陸塵。
遠遠地看到了半空中紫薇宗三個大字,陸塵眼中閃過一不妙,因為這是紫薇宗弟子遇到生死危機才會用的示警靈珠。
城之後,陸塵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陸塵原本打算第二日便離開的,但同門的示警還是讓他決定在城中暫留幾日。
這天晚上,陸塵驚訝地發現,自己所住的這家客棧除了自己以外,竟然一個客人也沒有,著一子邪門。
第二日一早,陸塵找到了客棧掌櫃,問道,「掌櫃的,最近來住客棧的修士怎麼這麼?」
掌櫃嘆了一口氣說道,「前輩,你不知道,其他客棧生意都很好,唯獨本店生意不行啊!」
陸塵問道,「哦,這是什麼原因呀?」
掌櫃無奈地說道,「前幾日,我們客棧死了一位客人,其他客人害怕,所以都搬走了。」
陸塵繼續問道,「此人怎麼死的?」
掌櫃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紫薇宗幾位前輩都來現場看過,他們也說不出此人的死因。」
陸塵心中一,說道,「掌櫃的,你知道紫薇宗這幾位道友住哪裡麼?」
掌櫃的說道,「知道,我讓夥計帶你去。」
陸塵取出一百極品靈石,遞給掌櫃作為報酬,掌櫃收下後連忙稱謝。
不一會,客棧夥計便帶著陸塵來到了紫薇宗陳卓等人所住的宅院。
在夥計離開後,陸塵發現宅院的防護陣法已經被破壞,他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一片狼藉,陸塵在看到地上的幾堆骨灰後,他便猜到幾位紫薇宗同門已經遭人殺害,嘆了一口氣,陸塵取出一個玉瓶,將這些骨灰分開裝好,收了儲戒中。
陸塵心中十分不解,柳城離紫薇宗並不遠,怎麼敢有人對鎮守此地的紫薇宗弟子手。
陸塵決定在柳城待上幾日,他相信兇手一定還在城中,或許此刻正在盯著自己。
正如陸塵所料,在他走進這宅院的時候,不遠便出現了一名男子。
不過,這名男子極為謹慎,很快便離開了。
柳城柴家某室,靈宗弟子桓明傑和柴嘯天父子正在低聲說著什麼。
「柴師弟,這柳城中一共有多紫薇宗弟子?」桓明傑開口問道。
「桓師兄,一共有五人!」柴斐說道。
桓明傑點點頭說道,「那昨天晚上應該沒有網之魚了!」
柴嘯天說道,「桓道友,今天一早我便讓人盯著那宅院,就在剛才,有人進去了。」
桓明傑皺眉問道,「此人是誰?」
柴嘯天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此人的份,他就住在那家死過人的客棧中。」
桓明傑說道,「等會我就離開柳城了,要去另外一個地方接應一位我宗新晉弟子,柴師弟,你就在城中等我吧!我大概半個月就能回來!」
柴斐恭敬地說道,「是,師兄!」
桓明傑吩咐道,「柴師弟,等我回來後,你就隨我回宗門吧!這段時間,你們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發現了端倪!紫薇宗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調查宗弟子死因的。」
柴斐點點頭說道,「師兄放心,我們一點蛛馬跡都沒留下,對方查不出什麼的。」
桓明傑在離開柴家後,很快便出了城。
在桓明傑走了以後,柴斐說道,「父親,剛才你說的那人什麼修為?」
柴嘯天說道,「合大圓滿境界。」
柴斐眼中閃過一道火熱之,「父親,如果我將他吞噬掉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突破到渡劫期了。」
柴嘯天聽自己兒子這麼一說,也有些心,但他想到桓明傑臨行前的囑託,又有點猶豫不決。
柴斐說道,「父親,要不這樣吧,我們先打聽下此人的背景,如果是一階散修的話,憑我們柴家的實力,要拿下此人應該不難。」
柴嘯天沉片刻後,終於還是同意了自己兒子的提議。
……
陸塵在柳城明察暗訪數日後,終於有了一些眉目,自己這些同門之所以慘遭殺害是因為他們生前在追查一樁命案的死因。
這一天中午,陸塵因為心中煩悶,去了一家酒樓喝酒。
就在他落座後不久,有一位年輕修士走了過來。
「道友好麵生,應該是剛來我們柳城的吧?」年輕修士笑著對陸塵說道。
年輕修士正是柴斐。
陸塵心中一,麵前這位年輕修士主和自己搭訕,說不定和自己同門的死有關。
想到此,陸塵站起來拱手說道,「道友猜得不錯,我是一名散修,打算去絕宗拜師,途經此,打算休息幾日再走。」
柴斐聞言心中冷笑一聲,散修?就憑對方去那宅院查探,就說明對方和紫薇宗弟子關係匪淺。
柴斐說道,「在下柴家家主柴斐,還未請教道友名諱?」
陸塵說道,「在下陸塵!」
陸塵?柴斐腦海中閃過一個傳聞,不過那人是合後期境界,而麵前這個陸塵是合大圓滿境界,應該不是同一人。
柴斐說道,「在下覺得和道友非常投緣,不如去寒舍喝上幾杯,如何?」
陸塵笑著說道,「那就多謝道友盛了!」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柴家。
柴斐吩咐下人馬上去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
這時,柴家家主柴嘯天也來到了廳堂。
柴斐介紹道,「父親,這位是陸塵道友,孩兒覺得和他甚為投緣,便請他來家中做客了。」
陸塵連忙抱拳說道,「散修陸塵見過柴家主!」
柴嘯天笑著說道,「既然是斐兒的朋友,就不用那麼客氣了。」
不一會,酒宴準備妥當,柴嘯天父子請陸塵席。
柴斐親自為陸塵斟酒。
此人說道,「陸道友,這是我柴家自釀的一日醉,你嘗嘗!」
陸塵拿起酒杯,一口飲下,口中贊道,「此酒味道真是不錯!」
柴斐笑著說道,「那陸道友得多喝幾杯!」
說完,此人又給陸塵倒了滿滿一杯。
這時,陸塵開口道,「柴家主,我聽客棧掌櫃說,最近城中有二十多名合期修士無緣無故消失了,而且,在客棧中還死了一人,可有此事?」
柴嘯天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此事太過詭異,現在城中人人自危,就算是我柴家族人,我也讓他們小心謹慎一些,免得步了這些人的後塵。」
陸塵說道,「客棧掌櫃的還說,紫薇宗一名陳卓的弟子調查過此事,我一聽此人正是我的相識,於是我請客棧夥計帶我去找他,隻是沒想到,等我趕去的時候,發現宅院中可無一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柴嘯天出驚訝之,說道,「陳道友不在住麼?難道回宗門了?」
陸塵一聽,心中已經肯定自己這些師兄弟的死和柴家不了乾係,那一日晚上空中巨大的紫薇宗三個
大字,柴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沒看到。
再者,柴家作為城中最大的修仙家族,一有什麼風吹草,肯定第一時間便收到訊息了。
陸塵搖了搖頭說道,「哎,看來是沒機會和他喝幾杯了。」
這時,柴斐開口說道,「陸道友,你肯定有機會和陳卓道友喝幾杯的。」
陸塵聞言,麵不解之。
柴斐大笑道,「陸道友,如果你死了,不就可以陪陳道友在地下喝酒了麼,哈哈!」
陸塵一聽,突然站起來,沉聲問道,「柴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柴斐冷冷地說道,「陸塵,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本就不是什麼散修。」
陸塵說道,「不錯,我是紫薇宗弟子陸塵。」
柴斐冷笑道,「可笑你死到臨頭,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陸塵聞言,麵大變,低頭看了看酒杯,用手指著柴斐,說道,「你們父子倆真是卑鄙小人,竟然在酒裡下毒!」
柴嘯天以一種可憐的目看著陸塵,說道,「你們這些紫薇宗弟子哪,就是好奇心太強,喜歡追究底!你看,查不出事真相不說,還搭上了自己的命,何必呢!」
陸塵大怒道,「如此說來,我那些同門是被你們害死的?城中那些失蹤的修士,恐怕也是被你們殺了吧?」
柴斐說道,「陸塵,你說的不對,你那些同門是被我師兄殺的,至於那些失蹤的修士,還有那個死在客棧中的修士,都是修鍊了一門功法失敗後經脈逆流而亡的,和我們可沒什麼關係。」
陸塵問道,「我這些師兄弟和你師兄有仇?」
柴斐說道,「無仇無怨!隻是他們查到了我師兄的份,所以不得不死!不過等我將你煉靈珠後,你就能去地下陪他們了!」
說完,此人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陸塵麵慘白,子嚇得抖起來,「靈珠?你是靈宗弟子?」
柴斐說道,「不錯!算算時間,藥效也該發作了,你放心,酒裡下的不是毒藥,而是暫時讓你失去意識罷了!」
陸塵指著柴斐說道,「我可是紫薇宗弟子,你要是敢殺我,紫薇宗不會放過你們柴家的!」
說著,陸塵一下子變得昏昏睡,都有些站立不穩。
柴斐眼中出淩厲殺機,一步步走向陸塵,而陸塵則是腳步踉蹌地往後退,隻是,很快他便退到了牆角。
一旁的柴嘯天毫沒有出手的意思,在他看來,自己兒子足以對付毫無反抗之力的陸塵。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隻見陸塵手中閃過一道墨綠的芒,柴斐還來不及悶哼一聲,便已經被劈兩半,此人的元神也瞬間被劍氣攪碎片。
柴嘯天麵驚呆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陸塵喝了下了葯的靈酒,怎麼會沒事。
隨即柴嘯天目瘋狂殺機,祭出一把黑長刀,狠狠砍向陸塵。
隻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長刀到陸塵手中那把墨綠長劍的時候,竟然寸寸碎裂,柴嘯天震驚的無以復加,要知道他這把長刀可是四階上品靈。
「不好!是五階靈!」柴嘯天驚呼一聲。
隻是等柴嘯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已經斷了兩截,元神也漸漸崩潰開來。
數息之後,此人氣息全無,徹底隕落。
陸塵迅速撿起這父子倆的儲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柴府。
片刻之後,整個柴府大,等他們派人去追殺陸塵的時候,陸塵早就離開了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