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手機聲,季暖本來沒的算接,估計墨景深的澡也快洗完了,等他出來後讓他自己接。
結果這手機卻震不停,震了一會兒後,又繼續震了起來。
都這個時間了,估計是公司有什麼急事?
季暖瞥了眼來電顯示的號碼。
才發現這是一通國際電話,號碼的所在地是國杉磯。
浴室裡的水聲仍然在繼續,季暖看著那一串號碼許久,直到手機在手裡繼續執著的震,定了定神,接起電話:“你好,景深現在不方便不接電話,如果有什麼要事的話,過一會兒再打來吧。”
說完後沒有馬上掛斷,等著電話那邊的靜。
結果對方沒有說話。
“你好,聽得見麼?”季暖淡聲問。
電話裡仍然安安靜靜的,對方不說話。
人或許天生都有著格外敏銳的第六,季暖目深靜的著浴室的方向,門裡一片霧氣和水聲疊。
“不說話我就掛了,景深正在洗澡,等他出來後我讓他回個電話給你?”季暖語氣溫淡,出口的話仿若無意,但卻偏偏在平靜的夜下掀起某種無聲的波瀾。
電話驟然被非常不客氣的掛斷,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線路忙音。
從始至終,打來電話的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卻偏偏能讓季暖覺得出來,對方的心,似乎非常的不高興。
……
季暖坐在沙發上,拿著他的手機出神。
浴室裡淅淅瀝瀝的聲音和窗外的夜相得益彰,之前在季家沒怎麼睡好,睡意很快就席捲而來。
在就這麼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快要睡下去的時候,一隻帶著清涼溼意的手臂從的腰後了過來,猛的一個激靈,手機沒拿穩,直接掉到了地上。
“你洗好澡啦?”季暖的腦袋自然而然的靠在他肩上,有些睏倦的說:“剛纔有你的電話,我接了,但是對方沒有說話。”
“嗯。”墨景深的手落在的腰間,下一秒就將放到了牀上。
季暖還沒洗澡,沒想這麼早就睡,但實在是困的很,蹙眉,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又問:“你不回個電話給對方嗎?”
墨景深按下正要起來的子,掀被而,將摟在懷裡,親了親的額頭,低道:“不用。”
他出來之後連手機都沒有看過一眼。
直到夜深人靜,季暖在睡夢中翻了個,人仍然在墨景深的懷裡。
睜開眼看向他手機所放的位置。
好像他的手機沒有再發出過任何靜。
實在是太困了,季暖最近時常覺得睏倦,昨晚在季家吃晚餐時也覺得沒什麼胃口,渾乏力。
又朝那個方向了一眼,便復又閉上眼,整個人都靠在男人的懷裡去睡覺。
黑夜中,一室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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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季暖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正在趕去工作室的路上。
“季小姐你好,這裡是城中區警察局,請問您是否認識夏甜士?”
季暖愣了下:“認識,是我朋友,也是我們工作室的人,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本人倒是沒出什麼事,是把人給打傷了,又說自己是孤兒沒有親戚朋友,拒絕配合我們調查。我們在的手機聯繫人上找到季小姐你的電話,麻煩你來警察局一趟吧……”
季暖聽的有些懵。
夏甜不想跟S市的夏家再有任何聯繫,謊稱自己是孤兒倒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可夏甜把人給打傷?怎麼可能?
纔剛出院,腳還沒好利索,怎麼會有本事把人給打傷?
來不急多問,季暖連忙開車趕去警局。
到了警局,快步走進門,結果一進去就看見夏甜正坐在側門的審訊室裡,一臉無所謂的表,跟著正在給做筆錄的警大眼瞪小眼,像是已經這樣對峙了很久。
“不好意思,夏甜是我的朋友,請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季暖在外面拉著一位警察小聲問。
那個警察看了看季暖,再又轉眼看了看還在審訊室裡的夏甜,彷彿難得見到什麼奇葩似的表說:“把一個記者打傷,還把人家的攝像機給砸了,被帶到警局後雖然不反抗,但也完全不配合,問什麼都說不知道,還說自己沒父沒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的很!要不是剛纔把的手機搶過來找到你的電話,估計能在坐在這裡跟我們局的警對眼瞪到明天天亮。”
季暖:“……”
對那位警察尷尬的笑了笑,上連聲說著不好意思,再走進審訊室,跟裡面那位警又致歉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湊到夏甜的邊去,低了聲音問:“你不是今天剛去我工作室報道嗎,怎麼忽然鬧出打人的事來了?”
夏甜一看見季暖,頓時就氣沖沖的對著門外那個小警察瞪了眼,再一臉不願的說:“這羣碎的警察,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好了,把你來幹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季暖瞪一眼。
夏甜朝審訊室裡的燈管翻了個白眼,低聲說:“我早上去你工作室報道,結果剛到就發現一個人在你工作室門口鬼鬼祟祟的轉悠了半天,之後他又下樓躲在金霖大廈外面,我看見他手裡有個攝像機,當時就起了疑心,過去把他攝像機搶過來翻看了幾眼,發現裡面拍的都是你的照片!而且不止是在你工作室附近,這個人好像已經跟蹤你很久了,有很多你的照片!”
季暖的眉心一跳,一臉的莫名奇妙:“怎麼會拍我?”
“誰知道他爲什麼要拍你啊。”夏甜低聲說:“我當時就懷疑他是有什麼目的,威脅著說要把他的攝像機送到警局去調查,結果他忽然一臉兇相的就要來搶,爭奪之下攝像機就掉到地上砸壞了,他見東西壞了,像是纔想起來要逃跑,我一看他就是有問題,直接舉起手裡的柺杖就朝他的上狠狠打了幾下,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一直反抗,我的柺杖就打到他腦袋上了!雖然他人好像沒什麼事,但頭皮上出了點,有路人報了警,然後……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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