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醫院後才知道，昨天人就已經因爲急胃炎而送到醫院了，今天已經轉了普通病房打消炎針。

季暖又跟楊書通了個電話，確定了一下況之後，在醫院附近買了些胃炎時能吃的流質營養品拎了進去。

因爲他們也是臨時來京市出差，這邊沒有什麼家人或者公司的人，昨天應該是有一些合作方過來探過了，所以今天病房裡格外的安靜，楊書見季暖來了，也就出去了。

季暖走過去，看著Vinse先生臉有些蒼白的靠坐在病牀上，還正在掛著吊瓶，手背上有好幾個針眼，可見這消炎針是打了不。

“我那天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趕到醫院看看，結果你還不聽，忽然這麼嚴重，是不是這兩天在胃不舒服的時候又出去應酬喝酒了？”季暖將手中的營養品放下。

Vinse先生見來了，雖然臉不怎麼健康，但心還不錯，笑道：“本來以爲自己撐得住，一個胃炎而己，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幾杯酒給弄倒了。”

季暖無語的看著他，拿過放在他牀邊的溫度計：“還行，看樣子是不燒了，楊書說昨天才知道你前幾天一直在高燒，你這書也不太靠譜了，那天在展覽館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發燒，怎麼一直就沒發現？”

“沒跟我住同一個酒店，我讓去了京市周邊的幾個區去考察，沒讓一直跟著我。”Vinse先生解釋了一句。

怪不得。

季暖嘆了口氣：“醫生說沒什麼事吧？只是胃炎？”

Vinse先生淡笑著點點頭：“還能有什麼事？如果是其他什麼嚴重的病，你看楊書還有那個閒心把病房裡的空間單獨讓給我們兩個？”

季暖：“……”

這種時候還不忘妹。

打開自己買來的那些東西：“我買的都是些適合沖泡的或者糊糊之類的吃的，你現在的況應該只能吃幾天流食，把胃好好養一養，短時間別再喝酒了。”

“我們這種人，別人都看著羨慕，看著好像是特別有錢，生活順遂，萬事無憂，但是有多資金和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下來的，你以爲BGY的總經理是白吃飯的？喝酒談生意也是本事，總比你這幾杯就倒的酒量有用許多了。”

季暖呵的笑了聲：“是哦，酒量不好也有酒量不好的好，起碼不會這樣刺激自己的胃，我看你這是用命去談生意。”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你沒醉過？”Vinse先生明知道答案，還是笑著反問了一句。

季暖頓了頓，手裡正在拆那些營養品的作沒停，只淡淡的一句：“醉過，但是很久沒醉了。”

這些年在倫敦，其實也有過微醺的狀態，說是醉但也不能說是大醉特醉，起碼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而這些年也不得不保持得時刻的清醒，才能不再讓自己的心有任何失守的狀態。

兩人的話題從酒又開始談論到其他的，季暖在Vinse先生面前習慣的總是談工作上的事，以前在倫敦時如此，後來回國後也是如此，曾經只是爲了避免他談到兩人之間的關係而產生尷尬，所以總是會沒話找話的談正事，現在不需要去刻意找話，但這種談的習慣也算是養了。

偏偏這樣也很好，至不會尷尬。

“你和墨總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在病房裡聊了兩個小時後，季暖本來打算讓Vinse先生閉眼睡一會兒，自己也是在這裡再坐一會兒就走，結果剛安靜了片刻，他的聲音忽然又響起。

這一句話談的也就不再只是工作上的事。

季暖正隨意翻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擡起眼看向他，正好對上Vinse先生的視線。

目重新落到手機上，手指開微信，給剛剛給自己發來消息的夏甜回覆的幾個文字和表過去，然後無意間看見下方的那個一直沒有回覆過的微信。

男人的名字仍然是空白的，朋友圈也是空的，頭像卻也仍然是，沒有換掉，或者是，本就沒打算換掉。

手指輕輕的將手機的屏幕按滅，勾脣笑了下：“能是怎麼回事？不過就是曾經結過婚，後來同在商場，難免偶爾會遇到，發生了一些不大也不小的而己。”

“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打算對你放手過，你們兩個當初是怎麼離婚的？你們確定是已經離了的關係？”

季暖沒明白他怎麼會這樣問。

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簽過字之後就去了英國，其他的關於去辦離婚手續的事想必就算我沒有親自去民政局，他也有本事把離婚的這件事搞定，你怎麼會這樣問？”

Vinse先生的表一頓：“你沒去民政局？”

季暖也頓了頓，覺他像是話裡有話：“怎麼？”

Vinse先生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卻又無奈的嘆笑了下：“季暖，這是個法治社會，你和墨景深的婚姻既然是在國按部就班的進行，並不是國外註冊結婚，所以離婚也並不是只需要一紙協議那麼簡單，哪怕他再有本事，在國要完離婚的話，除了你本人簽字之外，也必須本人去民政局，就算墨景深是天王老子也沒辦法替你親自出面。”

季暖的角微微一，心裡有那麼一角塌了下去：“什麼意思？”

“雖然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很樂觀的況，但我還是建議你重新審視一下你和墨景深之間的關係，你們之間確定離婚了？”

季暖：“…………”

怎麼可能沒離婚？

墨景深爲了的人生軌跡而做出這麼大的變，把生生的走，讓一個人去英國生活，一個人去面對這三年裡未知的一切，這最殘忍的一步他都做了，又怎麼可能沒離婚？

何況那離婚協議還是他先寄給的，簽了字之後就回寄給他。

雖然簽字的時候，男方的那一欄是空白的，但他應該會在收到之後馬上籤了。

簽字，離婚，每一步都如同前世。

如果是爲了的人生軌跡著想，他必須簽字，這婚也必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