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現在對他的態度,的確是像那天冷冰冰的說著不了時的那樣,彷彿可有可無,又彷彿一切都可以不放在心裡,有著的脾氣,但也都不算大,只是存了些報復的心思,總想在他心上上那麼一刀。
但是像剛纔揮著枕頭砸在他上那種怒不可歇的模樣,不常見。
“我不需要你遷就,你把你的手拿開!”
無論怎麼說,他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季暖要從他的懷裡扭出去,但又記著男人現在經不起撥,在他懷裡這樣對自己只是百害而無一利。
最後臉難看了下去:“我全都是汗,你不嫌棄我還嫌棄著,讓我去洗澡。”
“還有力氣?我抱你過去?”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墨景深低眸看著汗津津的小臉,又見這橫眉豎目的模樣,到底還是放開了。
季暖下了牀後,大概是因爲終於不再那麼燒了的原因,雖然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沒有之前嚴重的那麼頭疼暈眩,穩了穩子就直接進了浴室。
在浴室的蔓延的水氣中,季暖擡起手抓了抓同樣汗溼的頭髮,瞥了一眼浴缸裡被墨景深親手放滿的水,俯下坐在浴缸的旁邊,看著水面發呆了一會兒。
直到男人忽然在浴室門上敲了敲,低沉的聲音似平靜又似帶著些警告:“讓你進去洗澡,而不是進去躲著我,如果超過五分鐘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我隨時會進去。”
季暖下上已經被汗水浸溼的睡,扔到了一旁的換洗架上,這才進了水裡,在浴缸裡坐下。
沒力氣,但是這浴缸也不需要自己怎樣的洗,只需要坐在裡面,這種星級酒店裡自帶的按浴缸裡就會有洗浴的功能,四面八方的水朝著上各個的有節奏的沖洗,還不時的會有一些白的泡泡跟著一起出來,沒會兒,整個浴缸就變了泡泡浴似的。
季暖全程都只是半躺在裡面不,任由自己上被沖洗的乾淨,眼神朝上,看著浴室裡的燈。
最後實在是被洗的太舒服了,險些睡著了,大概剛閉上眼睛不到兩分鐘,浴室的門就再度被敲響,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別睡在裡面。”
季暖:“……”
他是在這浴室裡裝了監控嗎?怎麼做什麼他都預料得到?
這酒店是自己後來選來住的,墨景深昨天將從會館帶回來後也是第一次住在這裡,監控什麼的應該是不可能。
季暖的眼神卻還是本能的在浴室裡環繞了一圈,然後將浴缸裡換了清水,又洗了一會兒之後才起,可是低頭一看見上那些就算是洗過幾次澡也還是很明顯的各種曖昧的痕跡,實在想不通墨景深昨天晚上究竟是變.態到了什麼程度,從頭到腳,真的是一寸都不落下的親了個遍!
還是趁發燒意識都不清醒的時候!
季暖拉長著臉,從浴缸裡邁了出來,一腳踩著浴室裡的拖鞋,另一腳向前邁了一步,手要去夠上面銀金屬架上的浴巾,結果腳下忽然一,整個人驟然撲通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在反映快,不是直接劈叉似的摔下去,而是在摔下去之前微微扭了一下子,最後變了屁.坐在地上。
“啊!!!”
幾乎是在季暖痛到低呼一聲的剎那,浴室的門迅速便直接自外向裡的被男人打開,墨景深一進門就看見季暖渾赤果臉發白的坐在地上,一副……屁.被摔疼了似的表。
男人快步走了過去,俯下正要將人抱起來,季暖卻是一手捂在摔疼了的屁.上,一手向上指了指:“浴巾,給我浴巾!”
墨景深隨手拽下一條浴巾裹在上,頃刻間就將人扶了起來:“怎麼樣?摔的很嚴重?怎麼洗個澡出來還能摔倒?”
季暖也很想說自己跟墨景深是不是相生相剋,怎麼在倫敦這幾年也沒這麼多各種出糗的事發生,日子過的平平靜靜的,一到了他面前不是發燒就是摔跤,這男人是不是克他?!
“剛纔浴缸裡的泡沫太多都流了出來,我沒注意,沒想到這地上那麼。”季暖解釋了一句,手仍然向後捂著,臉是從還沒消氣轉爲了尷尬和憋屈。
見還有閒心擺臉,估計是摔的不嚴重,墨景深將人抱了起來,走出浴室,再放到牀上。
季暖的屁.一沾到牀,就向後又挪開了些,將上只是簡單隨便裹了一下的浴巾重新在上裹好。
但浴巾畢竟也就那麼大,只能裹住以下,脖子鎖骨肩膀前這各在昨夜時被男人留下的痕跡,和因爲剛剛泡了太久的澡而泛著淺淺瑰的.,無一不暴在男人眼前。
季暖被男人的目盯了片刻,驟然指了指行李箱:“再幫我拿件睡。”
男人瞥著上的浴袍一眼:“你帶了幾件睡過來?”
“……兩件。”
墨景深頓時笑了:“剩下的一件就是吊頂帶的那款睡?”
季暖一想到那件睡的樣式,頓時就不說話了。
上次在盛唐酒店的時候他看見的睡好像就差點沒把持住,要不是當時有大姨媽護,估計那天夜時就要被吃幹抹淨了,但那天也沒好到哪去,的手痠了很久纔有所緩解。
“依我看,那一件,你穿與不穿和現在沒什麼區別。”
那也總比這樣裹著浴巾,這浴巾下邊的長度還只勉強遮過.要好。
“拿來!我要穿!”
墨景深也沒再多說,想穿就給穿,任勞任怨的去行李箱裡繼續給找睡,直到將那件的的質睡拿出來,拿回到牀邊。
“我幫你穿?”
“我自己來。”季暖擡起手。
墨景深將睡給了。
季暖接過後就直接掀起被子,在被子下面將睡換上。
男人深暗的眼眸看著小人躲在被子裡換睡的作,直到放下被子,的吊帶睡就直接落了他的眼裡。
又看見吊帶外出來的肩膀鎖骨的那些痕跡,男人的眉心控制不住的狠狠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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