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蕭路野很自然的坐在旁邊跟寒暄著:“最近京市這邊熱鬧的事不,各種宴會,各種金融座談會,確實是大人雲集,很多人想來都沒這個資格,是墨景深帶你來的?”
季暖現在其實並不是很想提墨景深,這脖子上還塗著遮瑕膏,穿著長袖長,一直坐在空調下邊,生怕出點汗把遮瑕膏弄沒了,到時候這脖子上各種各樣的痕跡出來,就算是想說自己跟墨景深沒關係,恐怕也是說不清。
但來京市的這件事,的確是出自墨景深之意。
點了點頭。
見季暖點頭,蕭路野挑眉笑笑,容城的臉瞬間又沉了幾分。
“MN集團現在畢竟是遷回了國,偶爾來京市轉轉也沒什麼不好,以後再來京市,如果我和墨景深沒時間的話,你可以找容總。”這時,蕭路野才轉過眼看向容城,眸深深的笑道:“容總在這京市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子,先不說這京市的容家,就是這容氏集團都夠在國與各大公司一拼的了,以他的實力,想幫你在京市聯繫些合作方,或者讓你在京圈裡站住腳,都是很容易的事兒。”
容城瞥了蕭路野一眼,聽見蕭路野繼續說:“容總,咱們好歹也是多年來的了,我這個妹妹以後再來京市的話,還要多仰仗你的照顧。”
容城眉眼一:“妹妹?我怎麼沒聽說你有過什麼妹妹?怎麼?這季總是你私下認的乾妹妹?”
季暖也在聽見妹妹這兩個字時,渾的皮疙瘩起個不停。
偏偏蕭路野笑的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算是吧,圈裡的人都知道容總是個寵妹狂魔,你們家的二小姐也是自小被你這個哥哥呵護大的,我這種獨來獨往的人也是難得有個想照顧的妹妹,這季暖的子倔強,但其實秉很不錯,我父親對也是十分喜歡,總想回家裡吃個飯熱鬧熱鬧,倒是並不想引起別人的誤會,所以很將這些事掛到邊。”
聽見蕭路野說他父親也很喜歡季暖,容城這才又看了季暖幾眼。
季暖自從上次見過蕭振君老先生後,就再也沒聯繫過,沒有多問,他也沒有多說,但其實很多事都不言而喻。
妹妹?
呵呵,誰是他妹妹。
容城冷笑著勾脣:“沒想到季總和蕭家還有這樣親近的關係,這樣說的話,我們也就不必再這麼生疏了,以後季小姐也的確可以來京市多走走,你也正是適婚的年紀,往日那些舊該放下也就放下吧,容某替你多找些門當戶對的,總歸不會是委屈著你。”
季暖放下手中的小叉子,臉上揚起笑,嗓音懶:“容總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心我的和婚姻問題,哪裡算得上是生疏?你說你一個上市公司的掌權人,總關心別人的這些事,是不是顯得過於閒得慌了?”
季暖這話說的就沒客氣過,蕭路野側過頭,看著季暖緻白皙的臉,笑著轉眸,出口的嗓音清清淡淡:“也是,我剛纔聽容總的意思也的確是對你的事很上心,難不是容總近來打算著手做些婚姻中介的生意了?我勸你還是收手,畢竟這可是個冷門,這一行常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吃力不討好又不賺錢的行業,千萬別做。”
容城眉梢微微的挑起,脣上的笑意更深也同時更冷了幾分。
他原本以爲蕭路野也就是看不慣季暖坐在這裡委屈,所以纔會坐過來湊湊熱鬧。
倒是沒想到原來向來不參與任何圈紛爭是非的蕭家太爺子也可以這麼直接迎面夾槍帶棒。
這季暖在蕭家的存在似乎並不低,並且季暖的世未明,這樣聯繫在一起看的話……
有點意思。
容城脣上淨是笑意:“這一行自然是不能做,畢竟誰也不清楚介紹出去的方究竟是一手貨還是二手貨,萬一是個離過婚的,還被人當黃花閨似的娶了回去,這回頭萬一找我算帳,也的確是不太好解決。”
他隨手拿起桌上墊在盤子下邊的紙巾,了手:“二樓現在是怎麼個況?不是有兩桌正在打牌?蕭總莫不是輸的差不多了,於是藉著尿遁出來轉轉,可你這出來的時間未免太久,上面的人會不會等急了?”
蕭路野漆黑的眼眸微微擡起,瞧著正準備用餐的容城,薄脣掀起涼薄至極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咖啡杯,輕輕的敲了敲。
再轉眼看向季暖時,眸底倒映著的是季暖同樣鎮定清冷的影。
季暖有一張生來就足以迷倒衆生的臉,偏偏多年來的眉眼間早已習慣著矜持與剋制,冷淡的像是對任何人攻擊都不會到影響,高貴又冷然的彷彿高不可攀。
哪怕對方是容城。
自顧自的吃著蕭路野給的那份蛋糕,對於桌上逐漸擺滿了的各種西餐沒有過一下。
見季暖完全的臉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自己因爲蕭路野的一句話而被激出了幾分不悅,而說出那些不太得了檯面的話來,容城的眼神也逐漸冷靜且淡了淡:“我看季總似乎也沒什麼胃口,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去二樓一起去打牌?季總近幾年的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估計這手氣也該是很順,上了牌桌的話,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能贏個幾百上千萬回去。”
說著,容城直接起,服務生去樓上通知那些人,說樓下有朋友要一起過去熱鬧熱鬧。
季暖喝著果吃著蛋糕,視線跟隨著容城的背影看見他先行上了樓,紅脣抿出微涼的笑,慢悠悠的道:“蕭總,這牌局我可以拒絕麼?”
蕭路野瞥:“你還真能惹事兒,怎麼容城這種人都被你給招惹上了?”
季暖咬著果杯上的吸管,面無表:“你剛纔在下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聽出個大概了?他妹妹追了墨景深很久,現在因爲我回國了,發現了我的存在,認爲我是他們家容二小姐眼前的絆腳石,想要把我解決掉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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