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市。

季暖第二天就直接出發到了這裡。

因爲這個地方是外婆所住的城市，季暖對外婆並不是很悉，約只記得很小的時候，似乎有一次在春節時，外婆帶著其他兒和孩子有去海城住過幾天，當時還小，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後來好像不歡而散，媽媽也在那段時間心特別不好。

之所以季弘文會讓來吉市看多年不曾聯繫的外婆，是因爲兩個月前外婆突發腦溢，差點沒命，幸虧送醫院送的及時，也幸虧遇上了專業的醫生，把人從鬼門關裡救了出來，現在在家裡休養，但也沒以前那麼康健，現在需要每天坐在椅出門，要麼就是隻能躺在牀上不能走。

季弘文說外婆也已經七十多歲了，腦溢這種事沒能要去的命，但怕是也活不了幾年，兩個月前們曾經打電話去季家過，說想看看季暖和季夢然，這輩子都沒見到過幾次，怕以後更是連最後一眼都見不到了。

但是季夢然完全不打算理會這羣所謂的窮親戚，季家都懶得回，又怎麼可能會來吉市這種小地方看什麼快死了的外婆。

吉市的確很小，沒有機場，需要從機場轉坐火車才能到這個地方，出了車站就發現總有視線落在自己上，開始的時候以爲是自己的兩個行李箱太多了才引起路人的注意，搭上計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卻給解了疑：“小你這一穿的不錯，看著就知道不便宜，這窮鄉僻壤的你也不怕被人搶劫。”

季暖明明穿的都已經夠低調了，因爲知道吉市是小城市，外婆家更還要坐很久的車才能到，更是偏遠的小地方，所以只穿的日常便裝，連個牌子都看不到，上也沒帶什麼首飾之類的東西，就這兩個行李箱裡裝的都是上飛機時在機場買來的一些小禮，打算見到外婆和外婆家裡的其他人時送給他們的東西。

這麼簡單都能看得出來不便宜，到底是服有問題還是看起來就不像這個城市中生活過的人？

又經過了近兩個小時的奔波，季暖才終於到了所謂的外婆家門前。

剛要去敲門，眼前的門卻開了。

“哎呀，好看的服哪都有，你幹什麼非要穿我這件，喜歡就讓媽再去給你買一件，我的纔不——噫？你誰啊？”

一個在這種城市和這種環境裡來說打扮的還算時的孩子驚訝的看著提著兩個大行李箱的季暖，盯著季暖的臉時卻又詫異的不行，回頭看向後走出來的妹妹，兩個孩子站在門前就這麼同時盯著季暖，活像是看見了什麼稀罕。

“我去，長的跟那個照片裡的人……阿呸呸，就是跟那個死了的小姨可真是像！”

季暖：“……”

聽這話就猜出來了，眼前這兩位應該就是外婆另一個兒的兩個孩子，也就等於是的表妹。

來之前季暖有據外婆家的況打聽過，問過季弘文，也問過琴姨，還有季家裡的一些老傭人。

大概知道媽媽年輕的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就是在吉市這個小城市，後來完全就是靠著獎學金和保送的名額才能去國讀大學，也就是到了國之後遇到的各種人和事，才改變了的人生，媽媽嫁進季家這種豪門，對於這些家裡的人來說，更是等於飛上了枝頭，但是後來爲什麼跟家裡沒聯繫，季暖倒是沒問得出來。

只是從琴姨的口中知道，媽媽跟家裡的關係不是特別好，尤其是媽媽的姐姐格外的張揚跋扈，聽說當初他們去季家走親戚的時候，是直接被趕出來的，後來這麼多年就沒再聯繫過。

“你們兩個整天吵吵鬧鬧的，一件新服還要搶來搶去，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以爲自己是幾歲的小姑娘搶糖還是怎麼著……”門裡傳來一個人不滿的聲音，沒一會兒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人從裡面走出來，看見季暖時，奇怪的打量了幾眼，然後盯著的臉看了一會兒，再看看上的打扮，像是想起了什麼，但口吻卻很生疏卻很不客氣：“你是……海城季家來的？”

季暖點點頭：“你好。”

那五十多歲的人更是挑起了眉：“你是季夢然還是季暖？”

“季暖。”

“哇！”中年人還沒說話，那兩個孩兒就忽然圍了過來：“表姐你好，我宋思思，這是我妹宋可可，早就聽外婆提過你啦，你真的是海城來的人嗎？海城那邊是不是好多高樓大廈，聽說火車都可以在天上走呢！”

季暖：“……”

很想說一句，那不是在天上走，那輕軌，只是在海城個別的道路的立橋和高一些的軌道上而己。

但季暖看著這兩個沒比自己小多，但卻一副天真模樣的表妹，沒多說什麼，只笑了下同樣說了聲你好。

兩個小表妹先是拉著季暖進了門，然後又幫忙去拿季暖手裡的行李箱，反正這裡面也都是送給們的禮，季暖也就讓們去拿了，再轉眼看向裡面那位中年人時，人只是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就回頭對裡面喊了聲：“老太太，季暖來了。”

接著就看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自己控著椅從門裡出來，臉上帶著臉錯愕，接著旁邊的中年人就又埋怨道：“怎麼回來之前也不提前說一聲？”

“你是暖暖啊？”老婦人一臉慨的看著季暖。

季暖笑了笑，點點頭：“您好，您是……外婆？”

老婦人點點頭。

季暖也就沒再多說，反正這外婆也算是過了，聽說們跟媽媽關係並不是特別好，所以也不需要多熱絡，要不是季弘文特意說了句以後可能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或許也不會來吉市，但是來都已經來了，也就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也是難得的休假，來這種山水小城驗一下生活也沒什麼不好。

中年人和老婦人這時又說了幾句話，季暖聊了兩句後就被邀請進門，但大都是一些場面話，季暖也沒抱著會有什麼多的親在這裡等著自己的想法。

結果進門就看見自己那兩個行李箱被扔在門裡，敢剛纔那兩個表妹熱的說要幫拿行李箱也只是客套一下，進了門在看不見的地方就把行李箱給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