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檸不想牽扯到傅池淵跟傅景寒叔侄兩人的恩怨裡,可不見得他們就不會主來找。
看到攔在車前的傅景寒,顧心檸握了方向盤,心裡滿是煩躁。他就擋在車子的正前方,顧心檸想要離開,除非從他的上碾過去。
傅景寒大概是知道不會這麼做,所以才有恃無恐。
他喝醉了,上的西裝也有些皺,熬得通紅的眼睛裡遍布著,憤恨的盯著。隔著車窗也能到他的憤怒,簡直莫名其妙。
“顧心檸!”
他走了前,瘋了似得用力拍打著引擎蓋,囂著讓顧心檸下車。
誰都知道下車將會面對什麼,顧心檸無視外面的嘶吼,冷靜的拿出手機報警。無論傅景寒要做什麼,都不想跟他再有集。
的不配合惹惱了醉酒的人。
傅景寒瞇起眼,搖搖晃晃的繞到駕駛室的位置,用手裡的手機狠狠地砸著車窗玻璃。
明知道玻璃不可能就這麼砸開,但眼前的況也足以讓人驚慌。
顧心檸不由握了方向盤,傅景寒的聲音隔著車門,聽起來不太真切。
“開門!顧心檸,我讓你開門!”
傅景寒瘋了一樣嘶吼,瘋狂的敲打著玻璃。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顧心檸冷冷的看著車窗外的傅景寒,看他張張合合,憤怒的質問。就算是只看口型也明白他在說什麼,繼而明白他的意思。
忍不住冷嗤。
傅池淵要對付傅氏,跟有什麼關系?
深吸一口氣,顧心檸拿出手機,把通話記錄給傅景寒看。
報警電話就在最上面。
傅景寒不但沒有被嚇走,竟然更加惱怒,也更加用力的捶打著車窗玻璃。玻璃只砸出不算清晰的裂紋,手機卻分崩離析。
迸裂的碎片劃過傅景寒的臉,鋒利的留下一道痕。
他的表看起來愈發猙獰。
玻璃上的裂紋漸漸多了起來,顧心檸蹙眉,擔憂的看著。
再這樣下去車窗玻璃會被砸碎吧。
過了這麼久,警察怎麼還沒來?
“顧心檸,開門。”
他現在迫切想要見到顧心檸,喝醉的大腦一陣麻痹,思考也凝滯著,就連傅景寒自己都沒想明白他固執的要見顧心檸是為了什麼。
手機不行了,他就用手砸。
嘩啦!
車窗玻璃終於無法承,嘩啦一聲碎了。傅景寒帶的拳頭也隨著進來,幸好顧心檸躲得快,側過臉去只在上落了一些碎玻璃。
“開了。”
傅景寒看著顧心檸,勾緩緩出一個笑容。
“心檸。”
傅景寒說,暴戾的眼神忽然充滿了痛苦:“我明明是為了你才把傅氏拿到手,可為什麼你不回到我邊?你不回我邊就算了,竟然還讓傅池淵對傅氏下手。呵,顧心檸,你好狠的心啊。”
“我沒有那麼做。”
顧心檸冷靜的看著他,深知這個時候不能刺激到他。現在的傅景寒很危險,很可能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所以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表,沒有流出對他的厭惡。
“不是你又會是誰?”
“不管你信不信,傅池淵做的一切都跟我無關。別忘了,傅池淵是有未婚妻的。他的未婚妻是葉家的葉靈珊,我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是嗎?”傅景寒瞇著眼,像是被說服了似得,下一秒又猛地抓住顧心檸的手腕:“那你就回來我邊,跟我一起。我們一起對付傅池淵,讓他滾出寧城,永遠都不準回來。你站在我邊,我們兩個人聯手。”
“傅景寒,你跟傅池淵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上我。”
顧心檸說完就看到傅景寒的眼神再次變得猙獰,他惡狠狠地盯著,就好像一切都是做的。
“你又拒絕我了,你怎麼敢!”
傅景寒的手不斷用力,掌心下纖細白皙的手腕脆弱的仿佛要被斷。
疼的厲害。
顧心檸忍著痛,強下胃裡翻湧的惡心,開口:“傅景寒,我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你現在的妻子是林蔚然,不是我。”
“林蔚然?呵,那個怪!”
傅景寒厭惡的皺眉,他當初娶了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現在x局都已經下臺了,留著林蔚然還有什麼用!
“你在介意這個嗎?放心,我明天就跟林蔚然離婚。”
自以為找到了顧心檸不願意回到自己邊的理由,傅景寒的緒變得激起來,欣喜不已的說。
“我跟離婚你就回來,好不好?”
為了安傅景寒,讓他松手,顧心檸只能耐心陪他演戲。
“我會考慮的。”
“真的?”
“真的。”
傅景寒狂喜的看著,大半個都想要從車窗鑽進來。
“你先松手,我的手腕很疼。”
忍著因為傅景寒的靠近而引起的本能的厭惡,努力穩住聲音說。趁著傅景寒沒注意,去解安全帶,打算他一松手就躲到副駕駛的位置。
按照報警的時間來算,警察就快來了。
“很疼嗎?”
傅景寒蹙眉,聞言低頭看向顧心檸的手腕卻沒有松開。
“很疼,所以你先放手好嗎?”
顧心檸的聲音了下來,帶著撒的味道。已經好久沒這樣跟傅景寒說過話了,他一時恍惚,竟然真的松開手。
“警察!”
突如其來的聲音像一下子打開了某個開關,傅景寒的表頓時又變得猙獰。
“我怎麼忘了,你報警了!”
傅景寒滿眼戾氣的看著顧心檸,再次攥住的手。
比之前更用力。
警察來了,顧心檸松了口氣,也沒必要再跟他虛與委蛇。
“是啊,我報警了。所以傅先生還不松手嗎?想在傅氏風雨飄搖的時候出總裁醉酒行兇的醜聞讓傅氏更快的敗落嗎?”
顧心檸嘲諷的說,眼底的冷讓傅景寒的表愈發猙獰。
“好,很好。”
他竟然再次被顧心檸給算計了。
“還說傅池淵做的一切跟你無關?你到現在不還在幫著他算計我嗎?對我虛偽的周旋,報警讓警察來抓我好敗壞傅氏的名聲……好,很好。”
扭曲事實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也只有傅景寒這種無恥的人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