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州看好友的樣子,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麼,不由歎了口氣。
“隨便你吧。”
反正等到好友發現這樣的治療對顧心檸目前的狀況完全沒有幫助,他就會自己妥協。有些人啊,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嘖。
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做好,卻忽略了自己也不過是普通人。
“好了,該做的我都做了,我就先走了。你記住,一旦顧心檸出現什麼更嚴重的問題就趕找我,我來理。你……量力而行。”
席州停頓了一下,這才找到合適的詞。
說完,他拍了拍傅池淵的肩膀,算是給他鼓勵。
送走席州,傅池淵坐在客廳了很久的煙。一直到整個客廳都因為煙霧彌漫而嗆人的厲害,傅池淵才把手裡的煙給摁滅在煙灰缸裡。
起打開窗戶和換氣設備,讓空氣裡的汙染盡快散去。
臥室。
顧心檸靠著床頭,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膝,把臉埋在膝蓋裡。
雖然在被席州靠近的時候的是抗拒的,大腦也被恐懼所占據,但是這會兒一個人獨後已經冷靜了下來。
在冷靜的時候,顧心檸看起來跟平時無異。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下來。去洗漱了下,出去。
聽到腳步聲,傅池淵回頭。
“怎麼出來了?”
傅池淵皺眉,看到顧心檸赤腳踩在地上,眉頭皺的更。起大步走過去,準備把顧心檸抱回去,卻被避開。
“別我。”
的聲音裡充滿排斥和抗拒,眼神也戒備的盯著傅池淵。
整個人都像是豎起了渾刺的刺蝟,好像傅池淵再靠近一丁點就會失控的紮他滿的刺。
也許是眼睛裡的驚恐和抗拒太明顯,傅池淵竟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心疼。
這樣的覺太陌生,他有些不適應。
“回房間去躺床上,或者穿好鞋子。地上太涼。”
傅池淵克制著想上前抱起顧心檸的沖,擰眉命令。
“我要回去。”
顧心檸無視他的話,語氣生的表達自己要離開的意思。
“不行。”
傅池淵想也不想的拒絕。
見顧心檸本不把自己的話讓在心上,面無表的要離開,傅池淵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把抱起顧心檸。
“啊!”
突然尖出聲,眼底寫滿了驚恐。
“放開我!放手!”
顧心檸一邊大驚失的大喊大,一邊胡的揮舞著雙手。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僵的出滿滿的抗拒。
由於不斷地掙紮,指甲不小心抓破了傅池淵的脖子。
他卻像是不知道疼,固執的抱著顧心檸大步走進臥室,把不斷掙紮的人放在床上。
一離開傅池淵的範圍,顧心檸就迅速的跑到床裡側,距離傅池淵最遠的位置,蜷著。雙臂牢牢地抱著雙膝,把臉埋進去,不停地抖。
“不要!不要!”
顧心檸仿佛陷了自己的世界裡,翻來複起念叨的就只有‘不要’兩個字。
不停抖。
看著這樣的顧心檸,傅池淵的心裡難極了,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口。
沉悶的無法呼吸。
握了雙手,傅池淵蹙眉看著顧心檸。
他該怎麼做?該怎麼人樣才能讓顧心檸不懼怕自己?
該死!
傅池淵活在現在,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
原來這個世界也有讓他傅池淵束手無策的事。
面對顧心檸的抗拒,他縱然焦急焦躁,也什麼都做不到。不舍得再刺激,傅池淵在深深地凝視了許久後不得不離開。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又想煙了。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開始震起來。
嗡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
傅池淵過了好一會兒才拿過電話,煩躁的接通。
“什麼事?”
“先生,葉小姐要見您。還說,如果您再不見的話,就要自殺。”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把人給看好嗎?”
“葉小姐在我們送飯的時候打破了餐盤,說是不小心,後來傭人就去清理了碎片。葉小姐應該是趁機悄悄藏了一塊兒瓷片,現在正在威脅我們。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才……”
傅池淵原本想說‘那就讓自殺看看’。
後來又改了主意。
“知道了,我現在回去。”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見一次葉靈珊,當面警告。
再有下次……不,不可能有下次了。
掛了電話,傅池淵給韓凜打電話,讓他找保鏢來守著顧心檸,還聘請了有經驗的傭來公寓照顧顧心檸。等一切都安排好,他才去臥室跟顧心檸告別。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麼需要就找傭人,或者是外面的保鏢。除了離開這兒,什麼要求他們都會答應你。”
床上的顧心檸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像是沒聽到。
等了會兒,見不願意搭理自己,傅池淵也不好強求。
“我先走了。”
他說完,轉離開。
等傅池淵走了之後顧心檸才緩緩地了一下,先是去床邊看了眼公寓的高度。十幾層樓的高度,本沒辦法翻窗離開。
顧心檸又快速在公寓找了一遍,竟然連一部電話一臺電腦都找不到。
很顯然,傅池淵這是防止聯系外界。
挫敗的回到臥室,顧心檸無力的躺在床上,心一沉再沉。
不知道傅池淵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離開,自己失蹤了這麼久,媽肯定很擔心。公司怎麼辦?陳書也會很擔心吧。
混蛋,自己未婚妻找人,還要毀的容,還拍那麼多惡心的照片,他又把自己囚起來不準離開。
到底要怎麼樣?
傅池淵,我恨死你了。
帶著對傅池淵的恨意,顧心檸疲憊的閉上眼,神經陷了假寐中。
別墅。
“先生。”
看到傅池淵,負責看守葉靈珊的保鏢們頓時都松了口氣。
傅池淵面無表的上樓,還沒靠近葉靈珊的臥室就聽到的聲音。
“池淵哥哥到底來了沒有?我警告你們,敢騙我的話我就自殺給你們看。到時候我爺爺知道,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