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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天子》 第二百二十章 眾智

「再來!」

一口鬱氣終於泄盡,宇文拓重新振神,再度朝著趙雲殺來。

趙雲微微皺眉,此人力大無窮,再來一次,自己未必能夠製的住。

「趙雲退下!」一聲沉喝聲中,馬蹄聲起,趙雲聞言,默契的策馬移開,那宇文拓見呂布出手,不驚反喜,大喝一聲,迎麵而上。

「咣~」方天畫戟與那翅鎏金鏜一撞,空氣中,一無形的波紋以兩人為中心,逸散開來。

「你……」宇文拓死死地瞪著呂布,臉有些紅,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在力量上與自己抗衡。

呂布同時也覺雙臂一沉,他力量不小,雖然沒有專門的力量型天賦展出來,但便是有著天生神力天賦的牛耿,在他麵前單拚力量就拚不過,但此刻,也隻是勉強與這宇文拓拚了一個平手,眼見宇文拓雙目怒睜,知他要發力,冷哼一聲,雙手一

方天畫戟突然撲稜稜轉起來,不等宇文拓發力,已經順著翅鎏金鏜的槍桿下來,直接斬向他握著翅鎏金鏜的手指。

宇文拓大驚,也顧不得發力,將手中翅鎏金鏜往上一舉,想要避開呂布的斬擊。

「落!」卻見呂布將方天畫戟一掛,在宇文拓撕心裂肺的慘聲中,那方天畫戟順著翅鎏金鏜的力量往下一拉,鋒利的小枝將他握著翅鎏金鏜的十指齊拉斷,笨重的翅鎏金鏜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死!」鮮噴濺在呂布上,此刻宇文拓已經沒有多還手的能力,呂布如何會讓這樣一員鮮卑猛將離開,寒,宇文拓雖然極力躲避,卻仍然被方天畫戟拉開兩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臟往外直流。

「吼吼吼~」

便要順手將其人頭斬下之際,鮮卑大營後方突然響起一陣號角聲,大批鮮卑騎士朝著這邊蜂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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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主將?」呂布抬頭,微微皺眉看著鮮卑大軍的後方,按說宇文拓傷,鮮卑大軍本該嘩變或是直接衝上來拚命才對,但此刻,雖然士氣因為宇文拓的敗北重傷而低落,卻並未有嘩變的跡象,也就是說,這支部隊裡,還有人地位甚至在宇文拓之上,才沒有讓部隊因為宇文拓的死而了陣腳。

「退!」瞥了一眼起萎靡的宇文拓,呂布冷哼一聲,一揮手,帶著趙雲、魏延迅速退開,卻並未離開,而是冷冷的看著對麵的鮮卑人迅速將宇文拓救下。

一名騎士自陣中飛奔而出,來到兩軍陣前,對著呂布等人用漢語喊道:「漢人軍隊,難道你們除了殘殺老弱婦孺之外,便隻會以多欺嗎?」

「你待如何?」呂布橫戟立馬,看著這名騎士道,他自然是不屑於以多欺的,不過之前再鬥下去,便是趙雲贏了,也是慘勝,雖然與趙雲有些嫌隙,但這可是劉協看重的武將,對於其本事,呂布還是欣賞的,而且接下來的行,趙雲還真是個不錯的幫手,也因此,呂布才悍然出手,不過此刻對方這麼說出來,呂布心中一,冷笑道。

「今日天已晚,不如各自收兵,待明日,自有我鮮卑勇士與你鬥。」那鮮卑騎士朗聲道。

「好,便依你!」呂布朗聲道:「隻是希明日還能看到你們。」

「好!」那騎士見呂布答應,眼中閃過一抹喜,當即答應一聲,飛奔回本陣之中,雙方大軍各自警惕著對方,徐徐退軍,直到相互隔開十裡之後,才各自下寨。

趙雲和魏延找到了呂布,猶豫片刻後,還是魏延急,向著呂布拱手道:「溫侯,那鮮卑人雖眾,但我軍也未必怕他,加上那宇文拓一死,對方士氣大跌,何不趁此機會,一鼓作氣,何愁不能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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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此意?」呂布掃了魏延一眼,扭頭看向趙雲。

「雲亦覺的,這是大破鮮卑主力的良機。」趙雲點了點頭,不解的看向呂佈道。

「莫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那鮮卑軍隊不過萬餘,而我軍此行所為者,可不是這萬餘人馬,而是五萬,十萬,乃至更多的鮮卑人的生命,此戰便是勝了,我軍豈能沒有損耗?」呂布拭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冷冷的瞥了兩人一眼道:「今夜我等便離開,日後自有機會收拾他們,但不是今日。」

趙雲聞言恍然,他們此行的目的,為的不是找鮮卑主力,而是殺人,殺更多的人,殺掉鮮卑人的元氣。

魏延有些不甘,看著呂布,心中突然一,上前一步,沉聲道:「既然溫侯決意要走,末將卻是有一計,或能以極的代價殲滅這支部隊。」

呂布挑了挑眉,看向魏延的眸子裡帶著幾分冷意,揚了揚下:「你且說來聽聽。」

「既然要走,何不將那鮮卑人引來,在營中設下陷阱,留座空營給他們,待那鮮卑人以為我等遠遁追擊之際,半道伏擊,便是不能全殲,也能重創他們。」魏延有些興地道。

「有點兒意思!」呂布有些訝異的看了魏延一眼,若是如此的話,倒是有些機會。

「如何讓他們知道?」呂布想了想問道。

「這……」魏延一窒,卻是說不上來,這念頭之前在他心中,也不過是靈一閃,至於如何作……魏延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一旁趙雲卻是心中一,看向呂佈道:「將軍,末將卻是想起一事。」

「講!」呂布點點頭道。

「昔日末將曾隨公孫將軍征戰烏丸,曾有一次,那烏桓不敵公孫將軍,心有退意,也曾懸羊擊鼓,隻是那烏桓人當夜便開始懸羊擊鼓,公孫將軍當時本已經收兵修整,但聽得那鼓聲有異,徹夜不絕,當下生了疑心,連夜派人查探,果然見那烏桓人還未完全退走,當即便提兵追擊,大破烏桓。」趙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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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伯珪,也算一員良將。」呂布緩緩頷首,昔日虎牢關之戰以前,那可是被草原上的人當與他並肩的人,哪怕武藝不足,但對於公孫瓚,呂布還是有幾分敬意的。

不過隨即一怔,呂布扭頭看向趙雲道:「你是說……」

「我等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出破綻,而後再設下埋伏,引鮮卑大軍來攻,我軍則攻其不備,一戰而破之。」魏延目一亮,興道。

呂布聞言,索著手中的方天畫戟,眼中也出現意,他之所以不願戰,隻是怕損耗太過,他們可沒有補充,就這八千人,一旦損耗太過,接下來的日子可就難熬了,而且能夠對鮮卑人造的傷害也會大大降低。

不過若能以極小的代價將這支鮮卑主力給破了,對於接下來的行,也有極大地好,王庭的力量越弱,他們就能更加從容的去收割。

「便依此計行事!」片刻之後,呂布拍板道,雖然有些險,但以他還有趙雲加上魏延以及八千鐵騎的實力,再以有心算無心的話,贏麵頗大。

當下,三人開始商議著接下來該如何埋伏,又該如何引鮮卑人壑。

另一邊,鮮卑大營之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宇文拓被呂布削斷了十指,之後又是兩戟開膛破肚,當時雖然吊了一口氣,但被救回來之後不久,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已經被用擔架擺在一堆枯木之中,準備火化,在旁邊,有一名年跪在那之畔,雙手抱著翅鎏金鏜,默默地看著漸漸被火吞噬的,作為宇文拓的兒子,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表,有些麻木。

「這宇文都自那日被金日砸中之後,就有些不太正常,不但力氣變大,而且人也變得有些冷漠,如今他爹死了,卻連哭都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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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些……」

宇文都抱著那桿比他要大了不翅鎏金鏜站起來,沒有理會周圍眾人的碎碎念,徑直來到一名青年前,單手抱施禮:「單於。」

「放心,宇文拓將軍,乃我鮮卑大將,今日被那漢人圍攻而死,本王定會為你報這個仇。」青年正是這中部鮮卑中,與那頭分庭抗禮,前鮮卑單於和連之子,騫曼。

對於宇文都,騫曼卻是非常喜的,尤其是那日雙日爭輝之後,其中一日竟然落在了宇文都的上,隨後這孩子在大病一場之後,力量便與日俱增,讓騫曼總覺著這孩子不一般。

「多謝單於。」宇文都一禮道:「爹爹新喪,我想先回部落,重新整頓部落。」

宇文拓乃是宇文部落的大人,但如今宇文拓一死,鮮卑可沒有什麼子承父業的說法,作為宇文拓的兒子,他需要在眾人麵前展現出他的實力,獲得族人的認可之後,才能繼承部落大人的位子。

「也好。」騫曼看著宇文都道:「本王撥給你五百勇士,助你登上部落大人之位,待部落穩定之後,再來於我效力。」

「單於放心,待料理了部落,安頓好母親之後,小將便立刻趕回來。」宇文都躬一禮後,帶了騫曼給他的令牌,前去調兵,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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